中国近代博览会事业与科技、文化传播(3)

辛亥革命网 2014-09-26 10:49 来源:CSSCI学术论文网 作者:马敏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 【内容提要】 近代中国社会朝野对博览会传播功能的认识经历了一个从“炫奇”、“邦交”到“商利”、“ ,中国近代博览会事业与科技、文化

  甲午战后,中国在西方和日本的强大压力下继“兵战”之后,复倡“商战”,振兴工商实业的舆论腾播而起,朝野对博览会功能的认识始由“炫奇”和“邦交”向“商利”和“争竞”转化,博览会的经济功能得到重视。博览会一词开始被更多地译为“赛会”。(注:将博览会译作“赛会”,显然受到中国古时集期庙会和迎神赛会的影响,赋予其集庆典、娱乐、社交、竞赛和贸易为一体的内涵及功能,但却去掉了庙会和迎神赛会的宗教性功能。对此,成书于1921年的《巴拿马赛会直隶观会丛编》(直隶实业厅公署编)“序言”中有清楚的说明,“博览会三字,东译也,我国则译曰赛会。赛会之事,我国自古有之,但其事为定期之市,于今世之所谓博览会者有大小繁简之不同。”)

  1897年比利时在布鲁塞尔举办博览会,驻比公使龚照瑗即谓:博览会“为兴工惠商……华商多财善贾者,必能体仰朝廷重商之意,挟赀备货,远渡重洋,与西人角利市廛,为我国畅销土产”。(注:“(光绪二十二年)八月十一日出使大臣龚照瑗函”,“外交档案”,“各国赛会公会”,01-27-13-1。)时任北洋大臣的袁世凯亦认为:“西人赛会为商务最要关键,为工艺第一战争,洵中国今日亟应举办之端”。(注:“光绪二十九年正月二十二日北洋大臣袁世凯文”,“外交档案”,“各国赛会公会”,02-20-1-1。)这同举国上下对中国在甲午战争中败于日本深感震惊,指望以商战而助兵战,通过兴工商来强国势的社会心态是一致的。吉林将军长顺上书称博览会为“商战”当务之急,言曰:“今与列国开门通市竞争雄富,号为‘商战’之时,人皆开通,我独自守,断无能胜之理,今日举办赛会实为当务之急”。(注:“光绪二十九年三月二十一日收吉林将军长顺文”,“外交档案”,“各国赛会公会”,02-20-1-1。)有人撰文提出:“中国不兴商务则已,中国而兴商务必自赛会始”,并从“联交谊”、“扩物产”、“奖人才”、“察商情”、“广贸易”、“兴商地”、“除积习”等八个方面论证了博览会促进工商业发展的重要作用,指出:“夫恤商惠工,条理万端,而提倡风气,开辟津途,可以破华商之愚,惩华商之伪,劝华商之勇,扩华商之见,合华商之势……孰有先于赛会者乎?”(注:刘桢麟:《论中国宜开赛会以兴商务》,《皇朝经世文编》卷57.)

 

  正是这种急切希望发展工商业的普遍社会心态需求,促成了20世纪初年“赛会热”在中国大地的兴起。检阅当年的报刊,有关国外赛会的报道和研究可以说是连篇累牍,铺天盖地。不久前还被视为无益之举的赛会,仿佛一下成了振兴工商实业、挽救中国于危亡的灵丹妙药。有人提议,应变易各地古老迎神赛会的形式,使之成为促进商贸发展的近代意义的商品赛会,“宜详考各国立会之制,先于沪汉等埠筹款试行农桑矿务等会,以劝民间。俟东省铁路既成,则于天津购地造展,综集中西,设一博览会,九重亲莅,以重其事……会散后储为博物院,备后人考镜之资。嗣后逐渐推行数省,一举以开风气,以拓利源。”(注:陈次亮:《赛会》,《皇朝经世文五编》卷30.)钟天纬亦上书张之洞,请变通迎神赛会而为近代博览会,“不如自行赛会以导华人先路而开富国之基。诚能就南方之赛会迎神、北方之庙集赶墟,变通其法,令百工商贾各行其业,自赛其物产,下至家用什物亦罗列于会场,兼行交易。”(注:钟天纬:《扩充商务十条:上南皮张制军》,《皇朝经世文续编》卷57.)

  1905年清朝商部颁行《出洋赛会通行简章》20条,表态支持商人出国参加万国博览会,号召各省商家“精择物品”,踊跃赴赛,并改变过去将赛事委诸海关洋员包办的做法,由政府和民间绅商联合置办赛品赴赛。1906年10月,农工商部又开设京师劝工陈列所,“专供陈列中国自制各货,供人观览,以为比较改良之张本”。(注:农工商部统计处编《第二次农工商统计表》,“农政”,1910年。)稍后,各省会和通商大埠均有仿行。这可能便是中国最早的、形式最简单的博览会。一时间,各种名目的劝工会、劝业会、物产会等地方性博览会接踵而起,大有一发而不可收之势。即使偏远如四川省,也分别于1906、1907、1908、1909年先后四次在成都召开商业劝工会,“仿外洋博览会之意而变通之”,“每开会时,各属物产,栉比竞赛,实为川省前此未有之大观”.(注:周询:《蜀海丛谈》卷1《布政按察提学三司盐茶巡警劝业三道》,引自王笛《跨出封闭的世界--长江上游区域社会研究(1644-1911)》(中华书局,1993年)第267页。)

  出洋参加国际博览会和在国内各地举办地方性博览会既久,人们方意识到,博览会的功用尚不止于比赛、竞争的直接经济效益,而更在于交流、推广的长远社会效益。博览会传播科技,促进文化交流,提升文明水平的更高、更深层次的功能开始为国人所认识。清末经常在《商务官报》上发表经济时评的杨志洵,通过介绍日本博览会会长金子坚太郎的观点,指出“博览会之效果,可分为直接与间接二者。夫集世界文明之制品于一堂,知识藉以交换,人文藉以启发,又陈列坤舆之产物,角其精粗优劣,促实业之振兴,即以助国家经济之发展,可以为国际之一种祝典,以之辑和邦交,宣示国力,凡此皆为直接之效果……然今世界之大势,于会之规模,无不努力扩张者,且以收间接之效果尔”。其间接效果,罗列为“市街之膨胀”、“公共之建筑”、“工程之新颖”、“工业之进步”、“商业之进步”诸方面,并进而强调:“凡万国博览会,非徒启发人心,拓展经济,及为世界之广告而已”。(注:《万国博览会之效果》,《商务官报》(合订本)第3册第20期(1908年8月)。)这已将博览会的功能概括得比较全面,而不执着于联邦谊、争商利的狭隘政治、经济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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