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分到合 由敌变友——黄兴与梁启超(4)

辛亥革命网 2014-11-10 09:51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邓江祁 查看:

黄兴与梁启超,他们的政治目标都是希望改变中国积贫积弱的现状,在中国建立资产阶级民主政治制度。但是,他们在清末民初波澜壮阔的政治风云中,他们之间既有斗争,又有联合。

  梁启超及进步党支持袁世凯打压国民党后,作为一种回报,袁世凯于7月31日任命进步党人熊希龄为国务总理,9月又任命熊希龄兼财政总长,梁启超、汪大燮、张謇等三位进步党人,分别出任司法总长、教育总长和农商总长。此时,梁启超踌躇满志,似乎感到自己的政党内阁愿望即将实现,于是写了《政府大政方针宣言书》,提出了实行裁军和废省改道,将全国的军队缩减为50镇,同时还在行政、外交、法律、教育方面提出了一些改革设想,希望能做出一番政绩。

  然而,袁世凯让熊希龄、梁启超等进步党人出来组阁,并非真的是求贤若渴,而只是想继续利用进步党去排斥国民党在国会的势力,进而解散国民党,踢开国会,实行专制独裁。因此,正当进步党人想大干一番的时候,袁世凯指使其秘书长梁士诒组织公民党为其御用打手,以压抑进步党,同时又处处与熊内阁为难。在袁世凯的掣肘下,熊希龄内阁用人用不成,要钱没有钱,只能以走为上策。1913年底,熊希龄首先提出了辞呈,接着梁启超也递交了辞去司法总长的呈文。而袁世凯也早已于1913年10月当选正式总统,接着又于11月下令解散国民党、取消国民党议员资格,1914年1月10 日又下令解散国会。因此,到了1914年2月12日,袁世凯觉得进步党已再无利用价值,终于批准了他们的辞呈。至此,梁启超的政党内阁之幻想也就宣告破灭。

  梁启超辞去司法总长后,袁世凯又委给他一个币制局总裁的闲散官职,他只好“污尊屈就”。上任后,梁启超还想发挥才干,对中国的币制改革有所作为。但他又很快发现,袁世凯只是在敷衍他而已,他什么事也无法办成。到年底,梁启超又辞掉了这个职务。后来,梁启超曾对这一段经历进行过反思和总结。他说:“盖数年来政局经数度之翻覆,我国人实领得一种最良而最切之教训。此教训维何?曰:凡政治之作用,当许容异种之势力同时并存,且使各得相当合法之发展机会,此不磨之原则也。若强违反此原则,一种势力伸张过度,而使异己之势力感压迫而起恐慌,甚或滥用势力以图鏖灭异己之势力,则其结果必反动而招自灭。此种教训,当同盟会全盛时代一领得之,当袁世凯全盛时代再领得之。现在国中凡与政治有关系之人,皆饱受此种教训而悟得一原则,若能各方面常常提醒,制其血气之勇,则政治之进入轨道,当不难也。”[12](P134)

  1915年1月,心灰意冷的梁启超在《大中华》杂志上发表《吾今后所以报告者》一文,声称今后脱离政治,专做学问。

  四

  二次革命后,黄兴与孙中山等一大批国民党人先后流亡日本。尽管二次革命以失败告终,但黄兴革命意志并未削弱,继续从事反袁专制的斗争。然而,孙中山、黄兴等国民党人在总结二次革命失败的教训,谋划今后革命行动方略时发生意见分歧。为了避免革命党内部的纷争,给敌人以挑拨离间的机会,黄兴决定离开日本远走美国。抵美后,黄兴继续高举起反袁的旗帜,揭露袁世凯破坏民主,剥夺民权,实行专制的罪恶行径。

  而国内的梁启超经历政党内阁的幻灭之后,对“袁世凯的举动越看越不对了” [8](P235),因而,对袁世凯政府采取不合作和批评的态度。1915年2月,梁启超拒绝袁世凯委任他为政治顾问和考察沿江各省司法教育。在参政院会议上,梁启超公开号召各参政不能“纯粹作政府一留声机器”,对其“不是之处”,应根据民意“立即纠正”,以利国计民生。[13]当日本向袁世凯政府提出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时,梁启超一面撰文揭露日本侵略中国的野心,一面警告袁世凯政府不要承诺日本的侵略要求,呼吁外交当局“勿为祖国罪人,且为全世界罪人也”。 [14](P108)对于袁世凯在思想文化领域掀起的尊孔复古的反动逆流,梁启超发表《复古思潮平议》,揭露其目的是借旧道德以压新道德,借旧制度以否定民主共和制度,从而为恢复专制主义张本。

  1915年8月14日,杨度、孙毓筠、严复、李燮和、胡瑛、刘师培等六人在袁世凯的授意下,联合发起成立“筹安会”。至此,袁世凯帝制自为已公开化。对此,梁启超十分气愤,决定与袁世凯彻底决裂。15日,梁启超即与蔡锷等人在天津汤觉顿家商量对策,决定为了四万万人人格起见,从政治和军事两方面反袁称帝。政治上,由梁启超负责,“必须立刻作文”,“堂堂正正”地揭露袁世凯复辟帝制的阴谋;军事上,由蔡锷负责,并伺机潜返云南,亲自组织反袁起义。其具体步骤是:“云南于袁氏下令称帝后即独立,贵州则越一月后响应,广西则越两月后响应,然后以云贵之力下四川,以广西之力下广东。约三四月后可以会师湖北,底定中原。”[15](P114)计划既定,梁启超与蔡锷依计而行。8月21日,梁启超用一夜功夫,写成《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一文,并遵照“古人以道事上之义”,将该文录写呈袁世凯“钧览”。袁世凯先是派人送去20万元,企图收买梁启超,后又以枪弹相威胁。梁启超置袁世凯的利诱威胁于不顾,毅然于9月3日在北京英文《京报》中文版上发表《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一文,驳斥了筹安会、古德诺的复辟滥言,提出在共和制下“君主国体难以规复”的著名论断。文章发表后,京、津各报争相转载梁文,使之传诵一时,在全国各阶层、各派政治力量间引起了强烈的震动。正如蔡锷在《盾鼻集序》中所说:“先生居虎口中,直道危言,大声疾呼,于是已死之人心,乃振荡而昭苏。先生所言全国人人所欲言,全国人人所不敢言。抑非先生言之,固不足以动天下也。”[5](P1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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