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乌托邦——近代南通》述评(5)

辛亥革命网 2011-05-03 00:00 来源:《江海学刊》2008年第05期 作者:章开沅 田彤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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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理由如下:第一,作者在书中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读者:大集团与南通近代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张謇集团的专断。如果说“自治中的重绅治轻民治,重人治轻法治的情况以及绅治和人治的飞扬跋扈逐渐成了困厄南通社会活力而又无法解脱的绳索”[36],反过来说,这难道不是南通曾经发展的关键因素吗?!作者还说过:“南通的村落主义最终未能被其他的社会改革家所接受,张謇等呕心沥血地缔造并经营了近30年的一个看起来非常摩登、气象很新的理想社会也终于未能被其他地区所移植。”[37]南通发展的独特模式为何不可复制?不正是由于南通有张謇集团?!第二,现代化归根到底是人的思想观念的现代化。但民主毕竟是一个个人与集团自我体认而非外在简单给予的历史过程。在绅权毫无法律保障的时期,张謇为苟全于一地,首先关注绅权势所必然。绅治难道不是民主发展的一个首要阶段吗?!第三,张謇“无终山都邑”式的“村落主义”,终究不外是自保一地平安,以求自经营、自发展的生存方式,也是传统士人“独善其身”特性的一种“现代”版本。何况,村落主义就是张謇理解的地方自治,或者说是地方自治的具体化和系统化。

  总之,由于作者过于追求历史哲学的释绎,《东方乌托邦》不免有悖于“同情地理解”而以今人标准衡量前人之嫌,该书在总体上难免贻人前褒后贬之感。

  尚有苛求的是,如果没有误读本书的话,我们以为张謇乌托邦理想的社会与近代南通可能是两个层面的论题,张謇的理想未竞并不能否定南通早期现代化的进程。今日之南通即由昔日之南通演进而来。

  结语

  有关张謇与近代南通的研究已经渐人“高原”期,继续深入研究的难度令缺乏相关积累的学人望而却步。现代化范式建基在西方社会发展模式之上,这一研究模式极易导致实际研究中的单线思维的宿命论,以西方价值标准框套中国历史进程,疏于对中国历史的具体分析,消解中国历史化进程中的多样性、特殊性。该书作者较好地规避迷障,融通自己较弘富的前期研究成果,基本跳出“就张謇论张謇,就南通论南通”的单调圈子,利用现代化的分析框架,以近代南通为主线,以张謇与大生集团为辅线,在注重比较研究的基础上全面呈现近代南通发展与中缀的全过程,进而推导出值得信服的结论:“南通的早期现代化是中国人自己启动和推进的。”“南通的早期现代化不仅是在工农业生产方面的近现代化,而且是对整个社会的改革。”[38]这应该算是对现代化理论在史学方面运用的丰富与发展。

  历史研究不过是“讲故事”,连缀基本史实,为引人人胜,尚需设问自答。针对张謇与南通研究,我们必须进一步回答诸如此类似乎是“不成问题的问题”:

  第一,张謇到底是如何取得独掌南通的大权?进士头衔、总督支持似乎是其获致权力的顺理成章的原因。这一点固然很重要,但张謇是否通过制度性或象征性(仪式、塑像、题匾、建筑、公园、体育场)公共空间的建构,实现张謇的“日常生活化”,巩固与强化其在南通绝对权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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