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潮——吕逢樵光复处州府(连载26)(5)
辛亥革命网 2011-06-09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朱文风 查看:
摆水酒那天,场面相当闹热。族长吕东轩来了,亲戚来了,月屏请来骆自聪及二位随从,却怎么也请不来那位新来的伍长。徐琛出面去请,也请不来。骆自聪说:“不来就算了,这人阴阳怪气儿的,给他个面子,反而不卖你的账!”
水酒从傍晚吃到黑夜,骆自聪知道逢樵不会奈何他们,所以放心吃,不久即吃得酩酊大醉。大凡喝醉了酒的,都说自己没醉。自聪醉了,仍拉着月屏,还要跟他耍拳。正高兴打闹间,突然,那位怎么也请不来的伍长,不请自到了。梦祥一见,心中暗暗一喜,数天辛劳,几日张罗,数桌酒席,就是为了引你这条蛇出洞,就是为了引你这鳖入瓮,还以为你老奸巨滑不会来,怎么竟突然来了?梦祥见徐琛、月屏等人去请伍长入座,自己抽身从后门溜出,想去找云驹和大松。云驹和大松没入席,原来准备守候着这位伍长,只等他一醉,就把他绑到山里,狠狠教训他一顿。因伍长没来,大松硬要去探探,云驹不让,两人一扯皮,一时不知到哪儿去了。梦祥问四凤,四凤说早一刻他们还在里边吃酒,怎么转眼不见了?梦祥找不着云驹和大松,额上不禁冒出了冷汗。他担心云驹他们乱蹿出事儿,又为没碰上云驹,商量个对付伍长的办法而可惜!
这边场面上,伍长铁青着脸没入席,任月屏怎么请,也没坐下。伍长对着骆自聪吼叫:“哨长你不回去,出了事儿你自己承担!”在座的客人,见一位新来的小小伍长,竟对上级这么吼,都打鼻孔眼儿儿里出气,颇为不服。可是骆自聪不知怎么的,被他一吼,酒醒了一半,终于带着随从匆匆走了。
过了好久,云驹和大松才回来。这时候筵席已散,客人已走。梦祥见两人回来,心中掉下一块石头,但是原来计划要教训伍长一顿的目的,却落空了。大松说:“唉,都怪我性急,误了大事。我还想去探营,不料这泥鳅般猾的家伙,竟敢来嚷嚷。一个绝好的机会,让我耽误了。”云驹问:“他们去好久了?”徐琛说:“算了,他们好几个人,你们只有两个人,也不好下手!”云驹说:“我们外边还埋伏了人呢!”徐琛说:“那也罢了!要教训他,以后有机会!”
第二天,四凤和梦祥等人,把许多糕、酒、肉,叫人送回横塘岸。周守邦只收下少部分,却又将自己家中的糕、酒、肉,装了几担,派人送往山中。山中的战士们,为周、吕两家结了亲戚,自然畅饮欢庆了一番。
云驹等回到山里,向逢樵作了一番检讨,赵舒说:“算了,想教训伍长一顿,也只是想治治他的嚣张,只要大气候好转,这一班满鞑子,兔子尾巴长不了。
一天,陈小囡去县城探听,带回一条消息:缙云县知县汪志方,听说县城清军和壶镇清军,一起去吕逢樵家中搜查,却什么也没搜到,曾破口大骂:“这批饭桶,真正是草包一群。只知一味查革命党,钻牛角尖,也不知抬起头来看看天气,不翘起鼻子闻闻空气!”逢樵等一听,心中一震,想:“这汪志方,看来是个比较识时务的!”赵舒听了,也说:“老逢,咱们是不是想个法子去会会这个知县!”逢樵说:“先探探情况再决定吧!”
小囡还带回两封信和一捆报纸。一封信是县城的亲家叶月生给逢樵的,信很简单,叫逢樵瞅机会去县城一趟。另一封信给赵舒。赵舒拆开一看,是丽水碧湖镇阙麟书的父亲阙沾霖写来,说:“吾儿阙麟书,经党人叶天籁、郑亚清、周六角等人多方蒙救,已保释出狱返家。不过,人被折磨得骨瘦如柴,经常卧病不起。在病榻之上,他在编著《修身读本》、《历史读本》、《地理读本》等书籍,我们父子准备与人合作,兴办学堂,培育人材,学堂名称叫‘碧湖镇丽震两等学堂’,想请赵舒前往任教。”
逢樵看了给赵舒的信,仰着头思忖一下,说:“行!你去好了,我估计阙麟书病榻编书,是为帮助父亲办好学堂,培育人才。他只要病好,首先要干的还是光复事业。你去了,一方面协助沾霖老先生办好学堂,另一方面正好借此机会,联络丽水、碧湖方面的革命党人!”赵舒说:“我也这么想,看来光复事业,像山洪出溪,会一天比一天猛烈!”
逢樵送走了赵舒,去了一趟县城。县城还比较平静,逢樵就住在亲戚叶月生家。月生对逢樵说:“这汪知县办事还公允,他也知道你的一些情况,想拜识你,你看这事如何办好。”逢樵对月生说:“我已经接到上海信函,不久将到上海一趟。这边情况你先联系一下,汪志方如果真想会一下面,你先跟他联系,定个大体时间,等我上海回来,看情况变化发展再作决定。”第二天,逢樵就回到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