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亚伯《武昌革命真史》解读(3)
辛亥革命网 2013-04-09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梅氏乡人 查看:
解读:“开导民智,救中国危亡,成一新中国,俾黄帝子孙不复为亡国奴。”这既是刘静庵明确的干事部责任,又是刘静庵在日知会成立之初,提出的日知会行动纲领和政治宣言。通俗易懂。曹亚伯所述,刘静庵之演说,在他到日本后不久,即1904年冬,日知会成立干事部,而非日知会成立会上的演说,与《自叙》中所述的评议部成立时间相同。曹君文中所言,刘静庵在演说中称,日知会“重”又成立,章程宣言都已备就,是指科学补习所因“两湖起义”遭查封,革命领导机关搬回“日知会”。日知会自成立,从未间断,早有章程、宣言,只是不同历史时期,因环境的变化,为迷惑清吏采取的斗争方式。此记载,也足以推翻所谓日知会成立于他的鼎盛时期的1906年二月,没有独立的政治纲领等荒谬之说。
日知会、科学补习所属同一组织原文:(甲辰暑假),予抵武昌,住科学补习所,吴禄贞邀予居其家。因匆匆不便,暂留科学补习所,以便奔走。所中办事极忙者,即刘敬安、胡宗琬、宋教仁、易本羲、时伯弼、朱滓淘诸人。予因奔走过久,倦极,鼾睡中,有鼠龁予皮鞋,至真皮知痛始惊而醒。所中无佣工,惟宋教仁、易本羲常为众效力。(《自叙》5页)。
解读:文中所列人员,即是科学补习所成员,又是日知会会员。此时,曹君负责日知会组织的“两湖起义”前湘鄂等地联络。作为未曾加入科学补习所的曹亚伯到科学补习所如同回家,可见,科学补习所与日知会都属刘静庵领导之组织。此记载同时说明,日知会(科学补习所)不泛济世之才。以宋教仁之才华,此时未崭露头角,干些打杂,大材小用,刘静庵缺乏识千里马之慧眼。
刘静庵,改造新军、会党之组织者原文:倘张之洞有招兵事,刘敬安必先知。因刘在南湖马队营黎元洪部充书记。予知黎元洪之名从此始。胡宗琬即用秘电招会党来入伍。科学补习所专作介绍入伍机关。当时,所用密码,招兵曰货俏,速派弟兄们来曰办货,兵器曰海带。未介绍入伍之先,必受科学补习所之密约。约中大意,谓吾汉人四万万,亡国于满清之手,已二百数十年,受尽苦痛。诸君此次入伍,务学成健儿,待时机至,即起而革命,光复汉族,为一定之宗旨。其时,张之洞所募新军,大半科学补习所介绍之新货也。(《自叙》4页)。
日知会所有策划刘敬安必咨询之。(《前编·第七章 武昌日知会之破案》141页)
设印刷革命机关于黄州。凡运动革命之出版品,皆使黄州殷子衡、吴之铨广为印送。学界则易散播,兵士则传播颇难。每于夜间或兵士出勤之时,由营中同志密置革命小册子于各兵士之床。更介绍同志入营以求普及。各兵士每每读到《猛回头》、《警世钟》诸书,即奉为至宝,秘藏不露。思想言论,渐渐改良。有时退伍,散至民间,则用为歌本,遍行歌唱。其效力之大,不可言喻。(《前编·第七章 武昌日知会之破案》130页)
解读:新军即甲午战争后,清廷用洋枪洋炮,采用洋式训练方式,武装的新式军队。它明曰抵抗外辱,实为镇压日益高涨的国内反清革命运动。会党即满清及其走狗对国内反清秘密革命组织的总称,是推翻满清王朝的重要革命力量。其首领都是忧国忧民的贤达之士,会员都是一些不堪忍受洋人朝廷——满清奴役压迫的贫苦百姓,而非欺行霸市,欺压百姓,肆意抢窃之匪。日知会组织的庚子起义失败后,刘静庵痛定思痛,为减少民众因战争带来的灾难,改变斗争策略,亲入虎穴,率领日知会革命党人打入新军,策反满清武装。利用负责招兵之机,将大批会党骨干招入湖北新军,灌输革命宗旨,壮大革命力量,实行了会党与新军血浓于水的大融合,以此带动全国各地,成为推翻清王朝的革命武装。台清史编纂委员会《清史·革命党人列传·刘静庵》载:“武汉党人大多出自新军,以日知会总其成,主之者,刘静庵也。”正是刘静庵带领的日知会革命党人,以策反湖北新军为突破口,并渗透全国各地新军,影响带动全国各地新军反正,至辛亥革命完成了武装推翻满清王朝的历史使命,演示了人类历史上城市革命获得成功之先例。
日知会会员仅武汉军学两界数约万人原文:日知会极形发达。每逢礼拜假日,至日知会阅书报者更多,兵士学生习以为常。因而做礼拜作基督徒者亦不少。刘敬安扩充武昌日知会之成绩,于法人欧几罗未来演说之前,军学两界之入会者,数约万人。其每月捐款之簿记,于日知会破案时,俱为中西牧师辈焚去。而刘藩侯会长尚保留捐册一本,今抄出以誌盛。其原册字迹,系刘敬安亲笔也。
姓名 赵听秋 住址 黄土坡武防三营内第一镇炮兵一营三哨四棚 月捐三百文 九月起 (以下仅录姓名、住址,笔者注) 盛中潢 ,住址同上;鲁士植 ,住址同上;郑作坤 ,住址同上;范幼卿,住址同上; 金家钦 ,住址同上;赵茂卿,住址同上; 刘绍才,住址同上; 张南山,住址同上, 朱克林 ,住址同上;蒋良轩介绍:邢则宽(良轩介绍)熊元勋(良轩介绍)萧石蕃 ,南师范;袁铭勋 ,南师范;李国芳,南师范; 周进先 ,南师范;黄文凯,南师范; 冯孝友,南师范; 陈道章 ,南师范;葛鄂屏 ,南师范;刘祖荣,南师范; 刘治驯,南师范;舒仁敬 ,南师范;朱子饶 ,南小学。 (《前编·第七章 武昌日知会之破案》130—134页)。
解读:曹亚伯称,在欧几罗未到武汉前,武昌日知会仅军学两界,数约万人。未谈全国各地、武汉其他各界及欧到汉后,萍浏醴起义前,发展一日千里的日知会组织。可见,曹君所说“数约万人”,为保守说法。一些学者为附和“日知会是同盟会在湖北的分支机构,小革命团体”等荒谬之说,以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仅记载的118名日知会会员为口实,一口认定“日知会员不过120人”,简直荒谬至极,愚昧透顶。仅曹亚伯收录武昌圣公会会长刘藩侯幸存的捐册所载25人,这幸存的25人名字,《湖北革命知之录》未提到一人。张公难先之所以“知之录”不以“革命史”命名,难道没有其中原由?据《孙中山全集》(第一卷)载,1897年?孙中山在接受《伦敦蒙难记》俄译本记者采访时称:“在我们的中心省份湖南和湖北,有四分之三以上的居民都加入了秘密会社······东南各省也遍布着许多秘密组织,甚至在中国的其他地方,这些组织都在蓬勃发展,尽管不像上述省份那样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难道国内蓬勃发展的反清革命组织,真是孙中山在海外发展,听命孙中山海外遥控指挥?当今一些持“日知会会员120人、不过200人”之说的学者,是否被某财团收买,成为御用文人,令人生疑。无数日知会革命党人为挽救民族命运,牺牲后,不仅未留下名字,连死难者概数也不认可,历史仅是如此这般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