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潮——吕逢樵光复处州府(连载23)(3)

辛亥革命网 2011-06-02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朱文风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当大家继续讨论是否需要在大崖背设一个秘密哨兵点的时候,山外来了人,捎来一封急信。逢樵拆开一看,是横塘岸村周守邦写来的,信中说:

  将近中午,队伍到了芦岙的螺蛳壳。大松的爹娘早站在山岗上招手。大松的弟弟小松和儿子小福,从山垅上蹦跳过来,直奔到队伍前。小福羡慕地摸着云驹身上的枪,问他爹:“爹,这就是大枪吧?它也用硝磺、铁沙子吗?”大松说:“傻小子,大枪要用子弹呢!你瞧这叔叔多神气!”云驹俯身凑近小福,悄声儿说:“你叫小福?过些天我有空闲,教你打大枪!”小福高兴得扯着云驹的衣角,蹦跳得三尽高。

  大家在螺蛳壳大松家歇了一下,喝了些茶水,又继续往前。不久,终于到了目的地葫芦岙。岙的两侧,两处危崖脚下已经搭了四个简易的草棚窝子。每个草棚内可以睡下七八个人。地上已经铺了一层柔软的干岩草,岩草细而柔韧,比稻草还暖和。大家七手八脚把东西卸下来,嘻嘻哈哈地各自择好草棚住下。大松嫂已经在三块岩石支撑的大锅上焖了满满一锅饭。饭香四溢,逗得刚放下铺盖的人们口水直流。上山第一餐,大米焖饭,酸菜毛芋汤,大伙儿吃得十分满意。逢樵说:“大松嫂,谢谢你啦!你这一手焖大锅饭的手艺,真不简单!你得给我们带几个徒弟出来!”大松嫂性格爽朗,她拍了拍青花围裙,说:“要带徒弟,三个两个都行,可是拜师费不能少!”丁熔忙点头说:“从师学艺,投师的贽见自然不能少!大松嫂,你看看,我合不合格,能学吗?”大松嫂已经看出,这个架了副眼镜的,不是先生,也是个头头儿,就故意摇了摇头说:“你,你不行!”丁熔问:“我咋不行?”大松嫂说:“你眼睛太多了,我只要两只的!”丁熔说:“四只眼不是更好吗?”一旁的小梅嘴快,她说:“好?好什么?一阵热气一阵烟,准薰得你四脚朝天。”丁熔说:“哟,这热气烟火,原来这么厉害!”围观的人听着,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中饭后,人们收拾床铺的,修理草棚窝铺的,各自干各自的。火龙会砌锅灶,他选了个地点,跟几个人一起重新砌了几口灶,准备以后人多了用。逢樵、华昌、丁熔三个人,住在最高处的那个小窝铺内。他们把东西放好以后,端了几块石头当凳子,坐下来商量。第一步是分工,根据各人所长,分为五个组:建设组、生产组、生活组、保卫组、训练组。以火龙、来昌、云驹、嘉益、剑中为各组组长。领导核心自然是逢樵、华昌、丁熔、赵卓、赵舒五人。致于这支队伍叫什么名称呢?三人中,要数丁熔文化最高,他说:“以前秋先生不是组织过光复军吗?咱们大都是光复会会员,这支军队,自然应该称为光复军!”逢樵、华昌一听,满口赞成。逢樵说:“秋先生未竟的事业,要在咱们手里把它完成。秋先生蒙难已经好几个月了,九泉之下,她要是知道在这个括苍深山中,会涌出一支光复军来,她不知会怎么高兴呢!”说着,逢樵不觉红了眼圈儿。华昌见了,忙说:“别多想了,咱们还是再议一议防务和联络的事儿。”丁熔说:“咦,云驹呢?把他叫来一起商量吧!”丁熔起来去找,一个人说云驹带了两个人上山看地形去了。丁熔回头对逢樵和华昌说:“咱们也先上山岗转一转,看看山势吧!”

  三个人刚爬上一座小山岗,就看见云驹等几个人正从右边的山岗上绕过来。云驹一见三人,忙跑了过来,对三人说:“我带了两个人在山上转了一圈儿,已经布置了两个哨位,那儿踞高临下,望得很远。”华昌高兴地拍了拍云驹的肩膀,对逢樵说:“老逢,有小柳这样的人做你帮手,你准能干一番大事业!”逢樵说:“是你最先慧眼识英才呢!”云驹听了,腼腆地说:“我干了什么啦?布置个哨位,是应该干的事儿!”丁熔说:“是啊,干革命,就得有个主人翁态度!云驹,我可不是赞扬你,你军事策略上,已经有一两下,可是文化笔墨上,你不紧紧跟上,那它就要拖你的后腿了!”逢樵一听,不觉翘起了大拇指说:“姜还是老的辣,丁先生实在高见!”

  说话间,四人登上了一座山岗。山岗的突出处,山势一跌,跌出一块数亩宽的平地。地上蒿草密密丛丛,中间只有几株毛竹。逢樵见了这个地方,不禁“呀”地叫了起来:“这是一处绝好的练兵场!”正在这时,大松背了根绳子,也爬上这山岗来。云驹问大松:“这地方叫什么?”大松说:“判官头。”丁熔一听乐了,说:“什么?判官头?是判官的额头?”华昌说:“这山势,的的确确像判官头上的乌纱帽,怪不得有这个名儿。”大松说:“据说,这儿是风水宝地,你们瞧山后不是还埋了几冢坟吗?这两边,左边,右边各有一个山岙,左边就是我住的葫芦岙,那右边,是布袋岙……”

  大家顺着大松的指点,往山下望去,层层叠叠的山峰,高低错落。西斜的太阳,把一座座山头分为两半儿,半边黛色,半边葱绿。往远处望,横塘岸村和岱石村黑黝黝的房屋,尽在眼底。汉溪蜿蜒屈曲,在山峡中像一条蛰伏的苍龙,摇身一摆,在十五岭的群山中挤出一条山缝,卷进了壶镇垟。丁熔看着,看着,不由得赞叹:“我看过不少地理书,也爬了不少山山垅垅,这么好的地方,的确很少!”

  几天后,赵卓、赵舒和嘉益,也带了由壶镇、金竹一带骨干组成的队伍,来到了葫芦岙。人数已经扩大到三十多人,草棚窝铺拥挤,于是又搭了几个。二赵和嘉益,住在离逢樵不远的山崖下窝铺里。这山崖,叫孵鸡崖,中间一块巨石像老母鸡蹲着,下边四块卵石,四角撑着,活像母鸡在孵蛋。隆冬,封闭了东、北、西三面,暖融融的。炎夏,捅开封闭,四面透风,十分凉快。逢樵把这地方作为指挥台,如今又兼作二赵他们的高雅卧室了。从孵鸡岩东边,可以爬上崖顶,保卫组在上边设了个哨位,这是第一哨位,跟判官头上的第二哨位,上下遥相呼应。这天午后,赵卓和丁熔先拟了个纪律条例。接着召集组以上干部讨论。条例很快通过,等着吃晚饭时宣布。

  当大家继续讨论是否需要在大崖背设一个秘密哨兵点的时候,山外来了人,捎来一封急信。逢樵拆开一看,是横塘岸村周守邦写来的,信中说:关押在大崖背冷屋内的两位哨长,昨夜破门逃走了。那位守殿老人也不见了踪影。逢樵说:“哨长逃走了,是我们预先计划的,只是这位半聋半哑的守殿人,又会跑到哪里去呢?”

  逢樵分析,那老头儿因为逢樵他们曾交代他好好看守被关押的人,自然不敢贸然开门放掉。一定是他们自己扭坏了门锁逃出去。既然他们得以走脱,加害老人没有必要,带走老人也无意义。想是老人怕逢樵他们责备他,躲避到什么地方去了。既然殿宇没人,又正需要在那儿按一个哨位,于是大家就考虑,究竟派谁去住在那儿合适。最后决定把来昌的老爹接来,住在大崖背殿内,平时可以收几个香火钱,来昌来往经过,也可顺便去看他。当然,来昌爹愿不愿来,还要看他老人家自己决定。

  几天后,来昌准备出山。他问逢樵,还有什么事要办。逢樵又交代他:“你爹他愿意来很好,不愿来也别勉强他老人家。”两人又商量着买多少把弯刀、山锄。一旁的赵卓说:“不一定人手一把,你瞧着买吧,那东西重,能捎多少买多少,买多了,也触人眼目。”逢樵说:“或者叫守邦派个人去帮助买!”来昌说:“对,我这脑瓜子,怎么就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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