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潮——吕逢樵光复处州府(连载23)(2)

辛亥革命网 2011-06-02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朱文风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当大家继续讨论是否需要在大崖背设一个秘密哨兵点的时候,山外来了人,捎来一封急信。逢樵拆开一看,是横塘岸村周守邦写来的,信中说:

  骆自聪说,他家里穷,还有位老母亲,为混口饭吃,才在招募新军的时候投了行伍。他祖上,曾参加过戚继光在义乌招募的戚家军,为抗击倭寇,洒尽热血。如今,他只为饱肚,投身满人军队,忘记自己是堂堂的汉人,说起来真是有辱先祖……

  逢樵见他说得真诚,就进一步开导他:“只要你能悔悟,我们可以放你一马,让你回去,继续混口饭吃。如果你仍然跟我们作对,那我们摸进壶镇,随时可以让你吃白刀子!”

  骆自聪一听,忙朝地上磕头,说:“只要留我性命,我保证今后暗中为吕先生效力!”逢樵说:“放你容易,捉你也容易!做好做歹,凭你良心吧!”

  审问结束,两方面一碰头,都还比较满意。但眼前还不能放,必须先关押几天。关哪儿呢?关在横塘岸村里,必定要牵连到周家,不行。唯一地方就是关在这高高山头的佛殿内,没人管他们,饿他三两天,他们自然会破门而出,逃回去。于是,华昌和逢樵唤来了那半聋不哑的守殿老头儿,对他说:有两个人在你这儿关几天,你要好好看管!说着,一行四人迎着微熹的曙光,很快从大崖背回到横塘岸村边。整个村庄静悄悄的,还沉睡在淡蓝色的晨雾里,村边却不那么清冷了,队伍正在集合,云驹正检点人数。华昌、逢樵、丁熔、火龙四人突然回来,高兴得大伙儿小声地欢叫起来。

  正在这时候,通往芦岙山里的路口,一个人呼叫着奔了出来,大家正惊疑,是谁这么大叫大喊的。云驹眼尖,早已认出是大松。他高兴地迎上去,说:“胡大哥,你怎么这样早出山来?”大松说:“听说逢先生有情况,我们心里记挂着呢!”云驹往旁边一指说:“你瞧,那不是逢先生吗?好好儿的!”大松来到逢樵面前,忍不住一把将老逢紧紧抱住,大眼窝里溢出了一眶热热的泪水。

  清晨,露水特别浓,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微风一吹,竹叶上凝的露水,雨点般扑簌簌直往人们头上身上掉。大松和云驹走在前头,小梅紧紧跟着,她身上除了大青布包袱,还背了一个黄铜面盆。露水点儿“咚咚”地打在铜面盆上,像打鼓,怪好听的。这么大的高山,这么深的竹海,她觉得一切都挺新鲜。她问大松:“大松哥,竹山上,天晴也像下雨,那不是没有晴朗日子了?”大松说:“大清早,露水太大,过一会儿,太阳爬上山岗,慢慢儿就干燥了!”小梅撩了撩飘到额角的头发,说:“哟,这山风好凉快!”云驹说:“过一会儿,你可别喊冷!”小梅白了他一眼:“我冷不冷,谁要你来管!”旁边大松一听,乐了,忙说:“你挨冻,云驹不管叫谁管?”小梅的嘴巴子不饶人,说:“谁管?叫你管呢!大山里,你是土地公,吃啦,住啦,穿啦,统统都得让你管呢!”大松听着,伸了伸舌头:“我的好婶子,我大松有这么大权力,也不是背了火铳满山爬的料了!”大松这么一说,逗得大家都乐了,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大松现在是官升三级,全都该管!”

  一路上,毛竹丛中,不时传来响亮的“呷谷”、“呷谷”的叫声。火龙问:“这是什么?”云驹说:“山鸡啊!”火龙不解地问:“咱们一路走来,这么吵吵闹闹的,怎么这些山鸡竟一点儿也不怕?”大松说:“深山人迹少,山鸡还不知道啥叫怕呢!”

  正说着,路边一阵猛烈的扑翅声,把大家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只美丽的山鸡从杉树丛边腾起。小梅一边拍着心头,一边紧紧盯着飞向树丛深处的山鸡,说:“怎么这只美丽的山鸡,偏偏不听大松哥的话!”大松只好摇摇头:“小梅你这只山雀子,嘴巴儿这么尖,怪不得云驹怕你!”云驹没搭腔,他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后边去了。云驹来到逢樵身边,要抢过逢樵肩上的枪,逢樵不让,他说:“要是连支枪都背不动,还上什么山?你把丁熔先生的枪背去吧!”丁熔也背了一管枪,他到底是塾师出身,已经有点儿气喘吁吁了。他并不客气,让云驹把身上的枪背了去,说:“就是爬山,也得爬习惯了才不觉得累!”云驹想起在芦西的日子,就笑着问丁熔:“丁先生,你的谋略,是不是胜过吕先生一筹?碰上清兵,你那么机灵地往茅厕里一钻,他们连鬼也没抓着一个!”丁熔被云驹这么一问,气也不喘了,他说:“这叫‘官急不如私急’!云驹,我们到你家,你却躲了出去,倒让清兵在你家门口吆五喝六,你这算个什么好汉!”旁边的华昌一听,插嘴说:“这你就冤枉了他啦!是我要他每天给我的小店送鱼!”说到开店,逢樵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周大哥,我没估计到,你怎么会一下子回到溪圩开起店来!”华昌叹了一声说:“讲起这事也是凑巧,早些日子,我外边的生意不好,金华贴了悬赏捉拿我的文告,没想到我回兰溪,兰溪也在大街上贴了这东西。我只得偷偷儿埋着头做人,还好,我的各路人员活络,没出什么事儿。我想,还是回乡歇些日子吧!于是回到溪圩村,我让来昌出面开店,自己只是闲中瞧瞧罢了。没想到在小店里撞翻两个醉金刚!”云驹说:“留着两个哨长,便宜了他们!”逢樵说:“就是吃了他们,也不见有多大好处!留着,我们抓着他辫子,需要的时候抖他一抖,也许更好些!”丁熔赞赏逢樵的策略,说:“好些事,正正反反,好好坏坏,人也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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