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潮——吕逢樵光复处州府(连载22)(3)

辛亥革命网 2011-06-01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朱文风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逢樵思忖着,从两封信的内容看,跟月生的分析判断相符合。可是这告黑状的人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个迎案的时候细察“案队”,后来让他溜了

  午饭烧得颇丰盛,炖山鸡肉,韭菜叶炒鲜笋,还有青菜、毛芋。赵舒说:“不是春天,怎么会有笋?”大松说:“这该算冬笋了,长得早,让我碰上了,也算你们有口福!”

  大松的儿子叫小福,看来并不饿,他手心儿上摊着几条焦黄的东西,吃得很香。逢樵夹了块山鸡肉给他,他摇摇头不要,却把手上的一条虫一般的东西亮了亮。逢樵问:“你吃的是什么?难道比山鸡肉还好吃?”大松爹说:“这是刁龙刺虫,焦黄脆松,吃了健脾健胃!刚才我拿斧头,就是为他劈刁龙刺拣虫子!”嘉益这才明白,刚才大松爹为啥拿了把斧头进屋内。

  午饭后,大松给火铳装上硝磺和铅弹,又带足了预备的,就和逢樵、赵舒、嘉益三人上路了。嘉益问:“大松,我不明白,这儿叫螺蛳壳,那边叫百步峻,那芦岙究竟在哪里?”大松笑着解释:“芦岙是这许多山岙的总称。从这儿翻过山岗,那边的大山岙叫葫芦岙。葫芦岙最高处,有一条陡岭,那是百步峻。翻过百步峻,再过去就是仙居地界了。”

  不久,四人来到了葫芦岙。岙的入口很狭,里边渐渐高敞,两边环抱的山向两边展开,上边高处又收拢,的确像一只躺在两山间的大葫芦。一踏入葫芦岙,天地似乎开阔了许多。中央的草坪略陡,一条山涧从中央穿过,山涧被丛丛荆棘蒙着。一见这地形,逢樵三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逢樵紧紧握住大松的手,说:“大松,你找的地点真好!”赵舒已经爬到山边垅岗,正凝眉思忖,大约是怎么安排利用这山岙中高高低低的各个地段。嘉益最兴奋了,他躺在柔软的草坪上,惬意地滚了两圈儿,嘴里高喊:“这床,早就铺好啦!”

  四个人指指点点,确定了搭山窝铺的几个地点,划出一片练兵的平坦空地,又把一堆石块堆拢,准备在这儿支上铁锅。至于两厢较陡的山坡,种玉米、白薯可以充饥,种桐子可以卖钱,种桑树可以养蚕。四人议论得兴致勃勃,不觉太阳已经偏西。大松问逢樵,究竟先带多少人马进山?逢樵和赵舒掐指头算了算,说:“大约二三十人吧,太多了,生活难解决。太少了,将来组织不了队伍。”大松说:“多几个人也没问题,反正这儿山多,以山养兵,以山练兵,时机一到,下山去拼!”大松的话,像顺口溜,逗得三人都笑了。突然,大松收住话,竖起了耳朵:“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这声音细而悠长,像铃声又比铃声紧密绵长。逢樵听着,也觉得十分奇怪。在这深山冷岙,当然不可能有铃声。可是,如果说是野兽,能吼叫出这么美如音乐的声音来?大松端着火铳,蹑手蹑足过去,想看看究竟是什么野兽。他一走近,声音又没了。他投了块石头,却什么响动也没有。赵舒说:“大自然啊,真是千奇百怪,包罗万象啊!”嘉益说:“赵兄,你吟首诗吧!”赵舒说:“我被这美妙的声音叫醉了,怎么做得出诗呢!”

  当晚,逢樵三人在大松的草棚屋内住了一宿。第二天三人醒来,大松已经扛着一只麂回来了。吃了早饭,三人要下山。大松仍扛着那只麂,说:“我送你们一程。”嘉益问:“你扛这麂去卖?”大松说:“卖?卖什么?这只麂,我是打来送给你们的。”

  大松送逢樵等三人到横塘岸村口,周守邦早就候在那儿迎接了。送到周守邦家,大松说要回去,被嘉益一把扯住,他央求大松说:“你是老手,干脆在这里把这麂毛褪了,让周先生也尝尝鲜麂肉!”大松向来干脆,立即动手,没半个时辰,已经把一切收拾妥当。中午,几个人烧起麂肉来,又在守邦家美美地吃了一顿。

  言谈间,守邦问起到山中察看的情况,逢樵告诉他:芦岙山中宽敞,可以屯驻人马。守邦听了不觉担心,问:“快冬天了,一班人马,吃的呢?穿的呢?山上雪厚,困难重重啊!”逢樵和赵舒都说,形势逼迫,暂时不得不如此。守邦想了一下,说:“这样好了,山里边如果实在不行,可以来我这儿。我还有五六间空屋,挤一点儿,三五十人总蹲得下。吃嘛,有我们吃的,自然也有弟兄们吃的。”

  逢樵一听,放下手中的碗盏,一把握住了守邦的手,眼里闪动着泪花说:“周先生,有你做我们的后盾,我们再无后顾之忧了!”

  这时候,门外忽然走进一位后生,把肩上扛的锄头往门后一搁,从面盆架上拉了条毛巾就洗脸。守邦招呼他:“谟,过来,认识一下这几位伯伯叔叔!”赵舒眼尖,已经认出是谁了,就对守邦说:“看相貌,这是你的公子吧?”守邦客气地说:“犬子钻谟,缺少礼节。”大家客气地说:“哪里哪里!”拉了钻谟坐下一起吃。守邦给儿子一一介绍了逢樵等三人,钻谟一次又一次站起,给三位客人斟酒。逢樵看谟谟已有十八九岁,是位堂堂男子汉了,大约是交际少,显得有些拘束。看见这年轻人还不错,想起自己的大女儿杏玉。论年纪,跟守邦儿子正相配。他想,如果能跟这周家结为亲家,那一切不是更方便了吗?这么想着,嘴上不觉流露出来,他问:“还没娶亲吧?”守邦一听,忙说:“孩子老实,父母没给他提,哪儿娶呢!”

  赵舒在一旁听了,已经明白逢樵的心意,就说:“老逢有个大闺女,已经十五六岁了,是不是让赵叔我给你们做媒?”嘉益听了,忙说:“妙,妙,看我这笨头笨脑,怎么就没想起?逢哥和周先生结为亲家,最般配了!”

  这一说,说得钻谟急红了脸,借口去端茶,躲了出去。谁知这一躲,更让大家添了话兴。守邦说:“诸位如果这么看得起我周家,也算谟谟三生有幸了。不过,你们这么说,老逢兄的心意不知如何?”逢樵说:“如果你周家不嫌弃,我逢樵说一不二,讲过算数!”

  这时候,钻谟端上两碗刚烧好的热菜,嘉益一见拉住不放,说:“谟谟,我们给你说成了亲事,你可得给大家满斟一碗!”谟谟自然给大家斟了。他刚才只喝了少半杯酒,那脸蛋儿却比谁都红,从额角一直红到脖子根。

  太阳已经偏西,青山红叶在落日的光辉里,显得更加鲜艳。看看天色将晚,逢樵三人才动身回壶镇。他们要回壶镇去先看看动静,再分头去联络人。三个人的分工:是赵舒去金竹一带,嘉益回壶镇,逢樵先去县城跟丁熔、叶月生等人联系一下,再回芦西、溪圩组织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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