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潮——吕逢樵光复处州府(连载22)

辛亥革命网 2011-06-01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朱文风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逢樵思忖着,从两封信的内容看,跟月生的分析判断相符合。可是这告黑状的人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个迎案的时候细察“案队”,后来让他溜了
 

  探竹海白花殿前话武举  过芦西竹篱笆旁遭伏击

  尽管是深秋天气,却仍燥热得厉害。老松树上几只知了“吱啦吱啦”地叫得人心烦。五个人回到殿堂里坐下,都感到口干舌燥。嘉益去茶缸里看看,还有小半缸茶水,似乎不太新鲜,想问问那管香火的老人,哪儿有山坑冷水。那老人眯着双目,似在打坐,又像瞌睡,问问他,不见答应,好像是个聋子。大松一见,叫嘉益坐着,自已提了一只木桶,往殿边的一条横路走过去。

  逢樵也步出横门,门外是数丛木芙蓉,正中还有一丛月月红,正开着朵朵深红的花。从花丛上望过去,下边的汉溪像一条弯弯的绸带,往前飘去。被十五岭那么一拦,曲折迂回,闯过几道山峡,才和从壶镇流下来的好溪汇合。这时候,赵舒和周守邦也过来了。守邦说:“进得十五岭,这岱石、横塘岸村庄一带,也还有好阔的地段可以回旋!”赵舒问:“从汉溪出去,有大路直通县城吧?”守邦说:“从壶镇进来必须翻越山岭。从这边出县城,是一马平川!”逢樵说:“这是一段缓冲地带,真正屯兵还不行!”赵舒也说:“真正可屯兵千万的,还是里边那片竹海!”嘉益走了过来说:“这大崖背,设个瞭望点还可以。如果外边有兵来,不论一五一十,一目了然。跟山里联系,叫不应,听不见,不过可以打手势,看是看得清楚的。”逢樵一听,心中大为赞赏,说:“慎唐,你倒有战略头脑!”嘉益见堂兄夸他,也颇自矜,说:“不动点儿脑筋,办得好事情么?”赵舒笑笑,说:“对,对!”守邦一听,悄悄儿俯近逢樵的耳朵:“如果信得过我,我家可以作为你们的联络点,传个情况,要吃要住,都方便!”

  这时候,大松提了清漾漾一桶冷水过来,见两人悄悄儿耳语,就说:“有什么秘密,别瞒我大松!”守邦忙接过大松的水,说:“你大松是灵通过客,啥事瞒得了你,啥事少得了你!”

  时间悄悄儿过去,太阳开始偏西,殿内那老头儿,终于清醒了,似乎想动手烧点儿什么,见周守邦想下山,才客气地说:“周先生,留客人在山上用一餐晚饭吧!”周守邦道谢:“不用了,人多,还是到我家吃吧。”

  一行五人,信步下山。嘉益说:“我还以为那老头儿是个聋子哑巴呢,原来也会开口。”大松说:“这人不阴不阳,也摸不着他头脑,管他呢!”来到山脚汉溪边,大路上忽然传来一阵“得得”声,像有骏马在奔驰。大家扭头望去,果真有匹枣红大马,正急骤奔来。一见马来,逢樵心中一震:“这马像是自家的马,怎么会急急往这儿奔来?”赵舒眼尖,已经看出骑在马上的人了,说:“好像是剑中,怎么他会来?”剑中是原大通学堂的毕业生,过去一直在外边干事。嘉益知道一定有急事,就说:“我先去看看!”守邦忙喊:“小心!”嘉益似乎没听见,直奔村边的大路口。

  剑中的马转眼就到了横塘岸村口,见大路上嘉益喘着粗气等着,忙勒了勒疆绳,从马上一跃跳下。他说:“我怕找不着你们,正心里着急呢?吕先生他们呢?”嘉益回手往身后一指,剑中才看见逢樵、赵舒等一行人,忙跨过汉溪小桥,急急过来。逢樵迎上去问:“剑中你回来了,有急事儿?”剑中见人多,不好直说,就说:“有点儿事,还有这信!”逢樵一边拆信,一边说:“都是自己人,不要紧!”剑中才说:“清廷已经派了一队清兵驻扎壶镇,不知怎么,又差人送来这封信!”

  逢樵拆信一看,竟是知县的一封密信,信中说:壶镇驻兵,是上司差派,不是县里主意。还请求逢樵他们先避其锋芒,别去撩拨。只要没啥动静,到时候自然会撤回等等。逢樵看后,交给赵舒,说:“你仔细看看,是什么意思?”赵舒看了,只是微微一笑,把信折好,说:“等一下再议吧。”他问剑中,还有什么事儿吗?剑中说:“大家希望你们先拿个主意。”逢樵一听,只说了一句:“你回去先告诉大家,一定要沉住气,千万别乱动!”

  剑中跨上了枣红大马,先回去了。这边,为先去周先生家呢?还是就去竹海中的芦岙,守邦跟大松发生了争执。因天气不早,大松最后同意,先在横塘岸周先生家住一宿,明天一起进山。

  横塘岸村,一条长长的横街路,把整个村隔成上下两半。路面是一色儿的鹅卵石,中间一线是条石板,像一缕绸带,蜿蜒铺向街巷深处。据说周家上代,曾出了个武举人,这路就是武举人建造十八间大房的时候铺设的。周守邦正是那武举人的后代,他虽然没有过人的膂力和武功,也会几下拳脚。当然这是逢樵后来才知道的。周守邦就住在村中央横街上那幢古老的房子里,墙上的镂花砖栏和门口仅剩的一头石狮子,正是先祖们留下的踪迹。逢樵一踏进守邦家大门,就有一种高深、幽静的感觉。守邦带他们各厢转了一圈,才在紧邻照墙的一间整洁客房内坐下。守邦招呼夜饭去了。

  嘉益从赵舒手中要过那封信,细细地看了一番。他问逢樵:“大哥,你说这信是耍花招还是怎的?”逢樵先不回答,侧脸看看赵舒:“元熙,对这封信,你怎么分析?”赵舒想了想,说:“从信的表面内容看,好像往壶镇派兵,不是他们意思,而且好像不是一个路子。可是,他身为一县之长,为什么要暗中送来这密信?”逢樵说:“这知县姓汪,在县城的时候,我和他曾有几次接触。他办事还比较和婉,不想得罪人。用句现代的话讲,还算是个识时务的人物。我估计,他是怕咱们一碰撞,把事情闹大,他这个当知县的,也下不了台,保不住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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