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潮——吕逢樵光复处州府(连载31-结局篇)(2)

辛亥革命网 2011-06-16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朱文风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遗嘱刚写好,逢樵的妻子四凤神色慌张,匆匆赶来,见梦祥面前的纸墨,急问:“庚忻叔,你们写什么?”梦祥见四凤一副焦急模样,一时不知

  来到灵隐,三人先在山边的小涧里洗了手脚,金发掬了一捧清水,问麟书:“你讲,丽水的水清还是灵隐的水清?”麟书叫苦说:“这让我怎么说得清呢?你叫我来游玩,怎么尽出些难题要我回答?”逢樵也掬起一捧涧水,说:“这有什么难答,丽水的水清丽,灵隐的水清绿,各有千秋!”金发笑着说:“没想到我的亲家佬,思路这么快捷!”逢樵说:“不是快捷,你们瞧,这灵隐,到处是绿荫蔽天,怎能不绿呢?”逢樵见左手边的崖壁上,怪石累累,崖石后面,时而显露出一尊尊佛像,心中不禁浩叹天工造化之神奇。三人来到一处无数巨石累成的石洞前,见洞额上书“一线天”三字,才知道这就是灵隐中游客们不忘寻觅的一个洞天。三人走了进去,四周黑古隆冬的。麟书问,在哪里才可望见一线天?金发拧燃了打火机,蹲下细瞧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说:“站在这里,可以望见一线天,但也得碰运气,运气不好,任你怎么也看不见!”麟书问:“季高,你看见吗?”金发说:“我当然看见,喏,在那儿呢!”说着,他的手似乎一指,但逢樵和麟书却不知他指到哪里。逢樵也站到金发刚才站立的地方,昂首仰望,他只觉得上边一片漆黑,别说望不见一线天,连星光那么一点儿亮光也望不见。他忍不住自言自语:“难道我运气不佳,怎么会望不见?”麟书也站在那儿望了好久,也说望不见。两人说:“季高,你诳人吧!”金发忍不住捧腹大笑:“你们两人运气不好,怎么反说我诳你们!”逢樵和麟书不相信,又在这个点,那个点,从不同的位置观望,后来,终于让他们找到了这“一线天”。这一找着,似乎让逢樵和麟书抓住了把柄,他们硬说金发刚才没望见一线天,却装作望见蒙他俩。金发极力争辩说:“不会!不会!我王金发何苦要诳你俩,说你们运气不好呢?嗬,我明白了,是我们各人个子高矮不同,观望的角度也就不同啦!”三人嘻嘻哈哈走出“一线天”崖洞,正好中饭时光。金发说:“今天我作东,一同上‘楼外楼’吧!”

  灵隐的“楼外楼”菜馆,是名闻遐迩的。三人在临窗一处坐下,金发叫来了糖醋鲤鱼、杭州素鸡等五六样菜。逢樵说够了,金发不依,又点了四个,凑成一个十字。金发说:“可惜你们让元熙先走了,不然菜凑双,咱们人也正好凑双!”

  这天,楼外楼顾客不多,临窗的几处雅座都空着。金发给两人斟满了酒,喝了一口,就打开话匣子谈了起来。逢樵问金发:“朱瑞现在对你怎么样?”金发说:“介人这人,我说有点儿像奸人,当面嘻嘻笑,背后一把刀。嘴上抹糖,心里砒霜。”逢樵听了,不觉笑着说:“你有点儿像说快板,他总还算是浙江都督,掌握着咱们这些人生杀予夺的大权!”金发大落落地说:“我怕他什么?就是当面,我也是直呼他介人,他敢把我怎么样?”麟书问:“这次召开各府革命党人会议,说是调解同盟会内部的什么矛盾,你要去参加吗?”金发说:“去一下也没什么要紧,我估量,他一个介人,即使以都督身份,也解决不了党派之间的隔阂!”逢樵问:“那他为了什么呢?”金发说:“介人肚皮里藏着什么鬼,不剖开他肚皮,谁能知道呢!不谈了,不谈了,谈起这些事儿就扫兴!今天咱们只管游玩吃喝!”

  几个人吃饱喝足,又在各处景点浏览了一番。看看太阳西斜,逢樵说要回去,金发指了指前边几间金碧辉煌的房子,又进去看了一下。原来是茶馆。有红茶、绿茶,还有西湖的藕粉羹。金发要两人坐下,叫冲三杯藕粉羹来。只听得一声“来了!”端来三只高高的玻璃杯,杯里早放进藕粉和白糖,一位跑堂的提了把滚烫的开水壶,往三只杯内咕咚咚一冲,三杯银灰色的藕粉羹就冲好了。三人用调羹慢慢儿品尝着,只觉得这羹清凉而香甜,十分可口。逢樵要站起来付钱,金发哪儿肯让?他拖住了逢樵,说:“熊祥,你难道还不晓得我季高的脾性?别搞小动作,坐回去!坐回去!”

  三人从灵隐出来,已经是暮色苍茫了。金发又叫来车子,三人一同回去。

  第二天,在杭的各府革命党首领,都来到了都督府。不过人不齐,三三两两。逢樵、麟书参加了,还有嘉兴的褚辅成、嵊县的谢飞麟,吕公望也来参加,金发来了一下,不久借故走掉了。说是调解内部矛盾,但是矛盾没摊开,真正心存芥蒂的人偏偏又没到,所谓调解也成了一句空话。朱瑞发了一通议论,碰面的熟人,寒暄几句,一天很快就过去。傍晚散会,大家纷纷离散,朱瑞忽然拍了拍逢樵的肩膀,亲昵地说:“熊祥,你留一下,我还有一些情况跟你讲讲!”

  逢樵留下了,见朱瑞只留他一个人,心中有些狐疑。见人们陆续走光了,逢樵忍不住问:“朱都督还有什么吩咐?”这时,朱瑞打了个哈哈,说:“老逢啊,我介人哪有什么吩咐?实不相瞒,今天是敝人生日,我本想请季高和你一起喝杯水酒,谁料季高事忙,不领我的情,竟匆匆溜了。好在没外人,咱们兄弟早该痛饮几杯了!”说着不容逢樵推让,硬拉逢樵坐下,叫家人端上酒菜来。逢樵见状,想推辞不饮,又觉得这会让顶头上司丢面子。再说自己刚刚解除了通缉,据说还是这位都督极力陈辞的结果。人家给你脸面,总得领人家的情。于是,逢樵也不推却,就随便地坐了下来,俗话讲,“恭敬不如从命”,何况仅仅是喝几杯酒!

  除了逢樵,还有几位客人,据朱瑞介绍,都是自家亲戚。菜很丰盛,酒却是绍兴的陈酿“女儿红”。逢樵本喜欢黄酒,这“女儿红”也是过去在绍兴和金发他们常喝的,有吃头。朱瑞亲自执壶。逢樵见朱瑞先给他斟满了,又给各位客人斟,最后给他自己斟。逢樵留意那壶,似乎特别:壶身是两只并列的鸳鸯,一只壶嘴一个把手,斟起酒来,壶内咕嘟嘟地响,好像鸳鸯呼朋唤伴。逢樵心中好奇,说:“你这壶雅致,里边是什么结构,让我看看!”朱瑞一听,忙把壶抢到一边,说:“没什么特别,没什么特别,只是壶身略为庞大,壶嘴里面安了个响门罢了!喝,喝,喝!”逢樵见朱瑞殷勤劝酒,并自己先喝了几口,知道这酒不会有其他,也放心地喝了一口。逢樵也算是谨慎,他喝了酒,并没马上吞下,含在口内,用舌尖体味了一下,觉得没有异味,才慢慢吞下。他见其他人都随便喝去,酒又是从同一把壶内斟出,想到自己开始时的疑心,不觉笑自己过于戒心重了。

  朱瑞频频劝酒,逢樵推辞不得,总算饮了三杯。因为还要回去,逢樵决心不再多饮。朱瑞见逢樵真的不喝,也不再勉强,又劝他多吃些菜。客人们还要和逢樵猜拳,逢樵勉强应酬了一下,站起来辞谢了。

  逢樵从都督府出来,刚步下石级,不觉打了个趔趄。他回顾,自己酒喝得不怎么多,怎会如此?夜还不深,街上车来人往,灯红酒绿。他喊了辆黄包车,径直回到五圣堂。赵舒已经回来,见逢樵额角直冒虚汗,脸色发青,忙扶入房间,问他:“是不是中暑了?”逢樵摇摇头。赵舒又问:“你在哪儿喝多了酒?”逢樵说起在都督府开会后,朱瑞留他吃生日酒的事,赵舒一惊,忙问:“你喝多了?怎么如此?”逢樵说:“不多,才三杯。过去就是六杯,也不见得这样!”赵舒心中狐疑,但又不好说什么。赵舒劝他上医院看看,逢樵说:“先睡上一觉吧,也许是过于疲劳,心力不济!”两人又等了一下,麟书没回来,两人就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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