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翊武与熊秉坤之比较研究(上)(2)

辛亥革命网 2010-12-08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漫征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蒋翊武与熊秉坤二公之所以受到时人的称许与推重,不仅是由于他们在发动武昌起义,敲响清王朝的喪钟方面体现了具有领袖群伦的才能与气质

  ——在侪辈中二公思想觉醒较早,还在少年时便具有爱国情愫和历史使命感。蒋在1900年义和国运动失败后即主张革命,提出“中国欲图自强,首当倾覆清廷,建设新政府”,闻者骇走。1903年就读湖南西路师范时,“倡言反清”,公开“推崇洪、杨,攘斥曾、左”而震惊学界;熊因其祖父荫棠公早年曾参加过太平军。故取乳名为“长伢”,颇具反清色彩,他对庚子之役的死难者异常钦佩,常至洪山凭吊。1904年便弃商投军,有机会看到陈天华的著作以及《民报》一类书刊,开始接受革命思想,立志武装推翻清朝。

  ——他们很早就投身于湖北革命,并且都是日知会员。蒋翊武虽然藉居湖南,但于鄂事可谓无役不与:1904年7月湖北科学补习所为配合华兴会起义,派文书宋教仁到常德联络湘西会党,蒋与闻其事;1906年春夏间,蒋在长沙参与部署萍浏醴起义,旋于武汉旅次与刘复基加入日知会,并同挂靠于日知会开展活动的余诚有所接触,(《辛亥革命回忆录》(二)P.48),故曹亚伯有“彼亦日知会员而结文学社者”之说(见《武昌革命真史》正编上P.85),而胡绳也有“从日知会到文学社”的说法,说明二者具有历史渊源;1909年秋9月,蒋、刘再次来鄂策划革命,颇著成效。熊公亦为资深革命党人,早年由朱子龙介绍加入日知会(张难先:《湖北革命知之录》P.92),即成为一名民主主义革命的战士。日知会因响应萍浏醴起义案发,社员星散,工程营革命活动亦由沉寂而陷于停顿,虽然如此,但熊仍然关注形势发展,私下与人交换看法,他在追述“湖北革命之演进”中,就特别提到当时蒋伯夔(翊武)在军中组织革命机关,并在群治、振武二社显居主导地位的事实(《辛亥首义回忆录》(一)P.20-21),从而可以窥见当年蒋翊武运筹帷幄、领袖群伦的英姿。

  ——二公均为现役军人,经过军校深造,并都由正兵升为正目(班长),熊曾肄业湖北陆军讲武堂,系第八镇工程第八营后队三棚正目;蒋则曾就读于陆军特别小学堂(杨锋《辛亥建国史纲》称:“陆军特别小学为其大本营,蒋翊武即其中心之主要人物也”,《辛亥革命稀见史料汇编》P.97)这个职务有利于他们在士兵中开展活动,他们长期潜伏基层,对广大士兵进行深入而艰苦的宣传和组织工作。例如蒋翊武,因其“品端学萃,而会计有法,队官令其帮办文书、庶务事宜,免守卫及一切杂差,出入自由,因而得睱奔走各标、营、队、联络豪杰”(《武昌起义档案资料选编》中卷P.645,以下简称《武档》),就是有这种条件,他得以与熊公结识,共策进行,一同成为新军中革命士兵和下层革命党人的代表人物。

  ——综上所述,二公在年龄、成份、思想、经历、身份等方面的这些共同之处,虽然也许是一种巧合,但不难看出,他们的交往实有着深刻的社会根源和思想基础,似乎有着某种不解之缘,二公之名在各类著述中都会同时出现,频率之高,耀人眼目。这是十分耐人寻味的事情,这当然不是纯粹出于偶然,因为偶然性往往是以历史发展的必然为前提的,如果不是同一营垒的战友,而且在事业上各有建树,二者之间就不会出现这些“联系”,这种联系显然同当时的大局相关。

  ——蒋、熊二公,都是被孙中山先生高度肯定和旌表的历史人物、杰出的辛亥革命将领。1921年孙中山在桂林督师北伐,亲至蒋翊武殉国处凭吊,“念公勋烈”,特为蒋立纪念碑,手书“开国元勋蒋翊武先生就义处    孙文敬题”,并嘱胡汉民作碑记,称“蒋公翊武、澧县人,笃志革命,辛亥武昌发难,以公功为冠”,这就是说,同盟会也承认蒋翊武对武昌起义的贡献是首屈一指,功不可没的。至于发难时谁打第一枪的问题,孙中山更是多次强调系熊公所为。1914年某日,他在日本东京寓所。指熊对座中人说:“这就是打第一枪的熊秉坤同志”。众人对之莫不投以尊敬的目光;《孙文学说·建国方略之一》中亦云:熊秉坤首先开枪发难”。1919年孙在上海为某报撰国庆贺词,开头即说:“今日何日,此非我革命同志熊秉坤一枪发难之日乎?”此即“熊一枪”之所由来。孙中山从全国领袖角度,宏观地称熊打响第一枪,是大体可以成立的,因熊是首义单位工八营的党人代表,在发难过程中确乎起了组织者的作用。作为发难讯号,他这一枪的意义非同小可,从而敲响了清王朝覆灭的丧钟,引发全国规模的革命高潮,并由此结束延续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为尔后的革命开辟了前进的道路。

  ——辛亥革命时期,人们对当时的风云人物,以其性质相近,大抵都有将其相提并论的习惯,例如“孙黄”、“三武”之类,而蒋翊武与熊秉坤两先生的革命伟绩并不在诸人之下,因此本文以“蒋、熊”并称,以彰显其发难之功,确定其应有的历史地位,这就令人耳目一新,真正揭示了那段历史的本质。(另外,当时报刊上还经常出现“黎、孙(武)”、“袁、黎”这样的称谓,则明显带有贬斥的意味)。事实证明,在事功业绩与革命操守上,蒋、熊二公适可相提并论,而给以高度评价,实当之无愧。若以他人与二公对比,就显得相形见拙,不伦不类。例如孙武行为不检,晚节欠佳,历来为人所诟病,其人格就不能与熊公比,而只能与黎元洪比,故人称“黎、孙(武)。”所以说,如果不是熊公,共进会就会黯然失色。

二、熊公何以不曾加入文学社?

  1911年1月,蒋翊武以“研究学术,进修德业”为名,在武昌重建革命团体文学社,在新的方针指引下,通过各标、营、队代表掌握新军武装,一月之间,其成员几遍布于湖北新军的各级单位。工程第八营以马世忠(即马荣、或作马融)为代表,该营入社者约二十余人。熊秉坤亦知本营已建文学社组织,因他认为“文学乃文人学士之事,非我所好”而未参加(王质玉:《武昌首义传》P.100),后来刘公也有类似看法,认为文学社只是个学术团体,感到其社章“缺乏革命性”)这固然是对文学社性质的一种误解,也是熊公等人具有“激进思想”的体现。

  当时,“鄂志士私立团体至十数之多,就中以文学社努力为最”,(《武档》中卷,P.353),在这些小团体中,有一个叫“群英会”的组织(由三十二标正兵向海潜发起成立),取水浒聚义之意,为数108人,熊秉坤和本营的蒋楚杰,吕中秋等人都参加了(杨玉如:《辛亥革命先著记》P.23)。文学社刘复基曾支持这一行动,以为运用此种形式,可以结纳大量会党,但文学社本身并不吸收会党,故其成员(除王国栋等外)后来多半转入共进会(贺觉非:《辛亥首义人物传》上册,P.314),因而熊与入社机会又失之交臂。

  同年春,孙武回鄂恢复共进会活动。4月下旬,熊秉坤在黄土坡20号同兴酒楼老板邓玉麟处听说孙武又叫孙遥仙,乃同盟会总理孙文(字逸仙)之胞弟,顿生敬意,即偕同营田智亮至分水岭32号谒见孙武,孙武极力称赞孙文才识与本会总部之厚资,并出示章程,印信等件,阐明其改“平均地权”为“平均人权”之用意。在座的居正也议论风生,熊确知其为“孙党”,十分高兴,于是“遵嘱”填写“愿书”,由马骥云监督而加入该会。据熊早年自述:“坤等得与组织攻进会者之孙、刘诸公遇”即指此。(见《武档》上卷P.22,同书下卷P.4作“遂得与组织攻进会之孙、刘游”)文中一再将“共”写作“攻”,这说明,熊的入会在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孙文的一片敬仰之情,至于孙武是否确系孙文之弟,“平均地权”与“平均人权”有何本质不同等这些问题,就在所不计了(再说,“攻”、“共”二字,语义不同,字形大异,决非笔误,也非仓促所为,显系当时颇多入会者对该会情况还不甚了然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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