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昌乃是民国诞生的推手(6)

辛亥革命网 2013-05-22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王桂云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赵凤昌乃是近代中国旧民主主义革命阶段的重要历史人物。他的政治生涯复杂多变,从立宪到共和,从拥袁到反袁,他在辛亥革命前后江浙上层

   袁世凯阴蓄异图者已久,治清廷以革命事急,起之恒上,初示偃蹇,终主大政。先以冯国璋师迫武汉,而又忽援兵,一初示南中有机可乘,一见指挥之长以自重。于计不为不狡。清廷强弩之末,听之而之。至于南中,则革命成之于民意。义旗四举,初无练卒。所谓民军,除各地仅有之新军改编外,多集学生子弟为之。徒立番号,昌言北伐,实不足与北洋抗衡。凡此情事,孙、袁固两知之。孙知军事之难于幸胜而不能不作壮语,策励干城,慰籍民望。袁知南征大捷,大位终不我与,故不惜假军事之抑扬,谋进取之捷径,于是南北两方均处于危疑震撼之中,又即此以形成和谈之一线端倪,惟终日苦于形格势禁,无可展布。孙、黄固定尝踌躇至再,翼能有出奇制胜之术,越此难关而完成大业者。

  天下政事相敌,不出和战两途。袁于此彷徨失措间,亦不得不谋与南中传递消息也。会袁部赵秉钧知其属洪述祖与余家乡戚,又知余家阴策革命事,因由洪以私函来窥意旨,先公立示之孙、黄,佥曰:今日但求覆清,以行共和,不战而胜,奚不可为,且足补南军之拙,惟当得其人而语之耳。于是先公举唐绍仪,谓其能通治体,有权识,既为袁之故旧亲信,又夙厚于私交,倘得唐来,事必易与。孙、黄虽不识唐,以信所言,即加赞许。先公遂缘唐之乡人同学上海电报局长唐元湛密达京师,与唐通款曲,请为国家戮力,南来协商大计。唐因机智,窥情事之推迂,知安危之所系,甘以身许。袁知计售,私心为幸,即命冯观望于武汉,武汉之围,由以少解。实则武汉苟涉疏虞,南京亦失屏蔽。和固不仅利袁,抑且大有利于南中也。然袁左右无可使者,既知南中属意于唐,终任之为议和代表。

  其时,袁以一身总北方之全局,南中则同盟会外地方人士,并参政事。同盟会中,孙、黄以次,又不无同异之嫌。发言盈庭,多所参综,难期制胜。先公因商之宋、章、张、汤、熊等,组设政党。凡国人之主张共和及统一建国者,不问其南北新旧,有无党籍,率可入会。众谋佥同,孙、黄等亦以为然,不日遂成立统一党,地方人士以外,同盟会人汪兆铭、宋教仁、章炳麟均列党籍,唐绍仪旋亦来莅。理事会中选张謇任理事长,章炳麟兼秘书长,先公兼基金监。缘是党人与地方人士水乳益融。事在辛亥十月间,较孙之于次年改组同盟会设国民党为早,实为民国第一政党,且兼容各派,共赴一鹄,直开后来政党联合阵线之先河,弥为国人所乐附。旬月以内,各省入党者数千人,先公按时往治事,迄于统一告成。政府北迁,章主党部随去,先公犹以为应暂留上海,徐觇其后,格于众议而罢,遂立辞基金监及理事职,不更问党事。既而章受拘禁,统一党为袁操纵,改共和党,而沿为进步党,颇与国民党相齮龁,且有附袁之嫌,诚出先公意料之所不及,且非所忍闻矣。

  初,北方虽主和议,犹定在武汉开会。先公以武汉军事未已,坚持不可。又密告唐,非来沪开会即罢其议。孙、黄并以为然,袁卒屈允。唐尚自汉口水道来沪,假寓英商卜内门经理李德立家。李迎之于江干,先公未往,唐倚舷频以为问,无应者。其夕即来惜阴堂深谈,即席定以共和政体为鹄的,谓来日所议,仅斡成此局之步骤耳。翌日,先公约孙、黄来惜阴堂晤唐。孙、唐同乡里,彼此一见,以乡音倾盖,握手称中山,似故交。黄为湘人,则微示礼数,称克强先生。此后,不三五日而一晤,尽掬肺腑,其有不容直率倾吐者,即先公为转达唐。之于名分为清廷代表,一切自不能不于议席有所争持。然阴主共和,谋之至笃,孙、黄咸相敬佩,未尝目之为敌军代表也。

  方唐之南来也,南中尚未指派代表。黎元洪以为事发于武昌,应由鄂主和议。民党亦众论不一。尤以唐为清廷显宦,政学前辈,必当择地望相符者与之抗手。久久始物色粤人曾驻美钦差之伍廷芳任之。伍休官居沪,素不问革命事,亦不与党人通声气。而陈其美一日径投刺造访,请出任南方议和代表。伍不识陈,却之再三,陈竟长跪以求。伍感其诚,始允就任。伍居与惜阴堂不远,后辄来晤,为先公面述者如此。逮部署就绪,已定翌日假英租界市政厅开会矣。伍忽念及代表尚未证书,焦迫无计,立移先公函请速发给,备开会时审验之用。先公固不预琐事,得函大以为异,然不能不立为转达,且促缮发,次日始克持赴会场。伍尝就李鸿章幕府,官于北洋,与唐亦旧好也。和议数开,舍双方停战限期以外,凡国体争持及人民投票诸端,均无成就。袁尤遇事挑剔,以求信于清廷,南中则声势日宏,山、陕光复,而实力犹患不充,袁已熟审言战言和之举足轻重也,则益上下其间,便行其私,终免唐之代表,亲负和议全责,而展转示南中,倘属以总统之任,自当翌赞共和,缔措新局。南中时正困于偏安,绌于饷械,百不得已,亦仅有先树政体,再图其次。至袁之异志,人所共见,则冀纳之于宪法之中,因之南京临时国会先制约法,继以孙宣言让贤,选袁为首任正式大总统。约法定责任内阁制,总统无施政之权,且移都南京,袁南下就职,又应以党人为首任内阁总理,袁初勿之允,几在惜阴堂辩论调处,终以唐绍仪加入国民党为内阁总理,粗偿南北之愿,事始克谐。兹议既决,袁遂致力共和,坐遣北洋军人纷电奉请逊位。又饰词动隆裕太后执政王,清廷知大势已去,无可挽回,终承受优待条件,于辛亥十二月二十五日,即一九一二年二月十二日下诏逊位。荡涤五千年专制之瑕秽,计距武昌举义,甫百有余日耳。

  方大计既决也,南中计日俟逊位诏书,期释重负,而期之殊不可得。或以为事有中变亦。一日,先公忽有所悟,语张謇曰:明诏未颁,恐京师无大手笔足了此案,君试拟为之。张初笑谢,以为不可,终于着笔,就其案头八行横笺,不具首尾,书数百字,文甚朴雅。先公以为可用,亟电京师,不出所料,北方前拟数诏,均不中体,袁正患无策,得之大事称许,一字不易,仅加由袁世凯办理一语颁行之。方集议朝堂,加此语时,金以袁此日犹为清臣,不宜用请字。来日既为国家元首,应存谦又不宜用命字,踌躇良久,忽有人脱口而出,谓由字宁不适用耶。群相俯首,以为千金国门,信无可易。又以张称言及皇帝长享优游之福,亲见郅治之告成而止,语气似不完整,于是复有人增岂不懿欤一语为虚结,雍荣宏肆,神理具足,通人之笔,询可称已。诏下之日,陈其美适来惜阴堂,逐句朗读至商辍于途,农士露于野,人心所向,天命可知诸语,叹息至再,曰:亦可伤矣。陈素以骁悍者,感于张文,弥存矜悯,先公每谓其亦谨愿之流耶。张手稿存惜阴堂有年,某年《申报》国庆增刊,属余记辛亥事,因影印以存其真,惟张谱失载其事。至孝若、刘垣载传,始揭出之。先公尝语张曰:朝廷养士三百年,君以文士,策名状头,固不当善为之词,以酬特达之知耶。胡汉民初不知其事,以为别出他手。至孝若传记及影印本出,始爽然自愧失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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