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潮——吕逢樵光复处州府(连载4)(2)

辛亥革命网 2011-05-03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朱文风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晚饭后,逢樵与丁熔,正在翻阅成章带来的小册子,嘉益虽然识字不多,那本《新山歌》,他大体也能读懂。他脚尖儿点着楼板,正合着节拍津

  晚饭后,逢樵与丁熔,正在翻阅成章带来的小册子,嘉益虽然识字不多,那本《新山歌》,他大体也能读懂。他脚尖儿点着楼板,正合着节拍津津有味地念着新山歌,忽然一声熟悉的咳嗽传过来。果然,楼下传来四凤的声音:“庚忻叔,夜饭吃过了吧?”

  “吃啦!你还去喂猪?晚上嘉益来过吗?”

  “有事吗?他们在楼上!”

  庚忻上楼一看,除了丁熔,还有一位陌生人,怕有所不便,正呆着,嘉益说:“都是自己人,庚忻叔,有啥事你快说!”

  “担私盐的事儿,被人告发了!苍岭脚盐库的盐兵上苍岭背拦盐。争夺推搡中,德良被推进水碓坑淹死,许多人的盐被拦去了!”嘉益一听,跳了起来:“什么?他们真是狗胆包天,竟敢如此嚣张!唉,德良这老实头,我叫他别去,他偏要去,这一去,还不是把老命送了!”丁熔问:“这德良是谁?”逢樵说:“是我们一位远房兄弟,就是那位时常在官盐店胡混的菱花的男人。”庚忻又说:“他们留下话:凡是曾经去担盐的,都要去报告担盐数目,按数纳税,不报者,查清了,盐没收,人查办!”

  “好啊,我还没摸他们的屁股窝儿,他们倒先把尾巴翘上天了!”嘉益把手一挥说:“你先去告诉担过盐的弟兄,把盐藏好,沉住气儿,怎么办,我自有安排!”

  庚忻跟大家打过招呼,见丁熔身旁坐着一位浓眉大眼的伟岸汉子,就问:“这位是?”丁熔忙给他介绍:“这位就是我们以前时常提起的陶成章陶先生!”

  “哟,是焕卿先生,久仰大名!”

  成章也从逢樵口中知道,面前这位言语谨慎的中年人,名叫毓磻,字梦祥,庚忻是他的乳名。还知道他是清朝的廪贡生,他的家就在逢樵的后边,每当逢樵从外头经商回来,他总拿一根长烟筒,边吸烟边询问。等该问的都问遍了,又把壶镇垟上发生的大事儿,一件件,一桩桩,详细讲述给逢樵听。逢樵对于他,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所以两邻居早就成了莫逆之交。

  庚忻走后,几个人的话题,自然转到盐兵身上。成章说:“这括苍山乡,食盐的确太紧张,盐兵也忒横行!我想,咱们可以在这上面做做文章!”逢樵说:“对,我也正这么想!德良不能这么白死,食盐不能任盐兵霸着!德良是吕东轩的侄子,他不应该坐视不管!”

  成章问:“这东轩是怎么一个人?”嘉益说:“是吕姓族长,一个老顽固!”丁熔却说:“一位族长,不会不管族人死活,更何况还是他侄子。”逢樵说:“嘉益,你先派几个弟兄,弄清德良被推下水的情况。到时候,如果老族长不管,咱们来管!”

  原来这括苍深山,山高岭峻。紧靠括苍山的壶镇垟方圆数十里,人烟稠密,因此,来路较远的盐,就显得金贵起来。盐就产在黄岩县,离缙云并不远。可是盐是“官卖”的,壶镇只有一处官盐店,常年有几个盐兵蹲着。苍岭脚还设了个盐库,养了一批盐兵,专门拦截过往的私盐。他们管盐吃盐用盐,那盐价往下跌的时候少,往上涨的时候多。贩“私盐”的人们翻过高耸入云的苍岭古栈道,偷偷儿从仙居县界坑那边运点儿盐过来,他们凶神恶煞般,抢去盐不说,还把人也抓去,狠打一顿。如今还闹出人命来了。

  两天后,血迹斑斑的德良被人抬回来了。丧棚搭在大坟园边的牌坊旁,逢樵走过去的时候,菱花正头扎素巾在嚎啕大哭,见逢樵过来,菱花拍打着搭丧棚的地簟,嚎得更凶了。逢樵见她可怜,也想安慰她一下。谁知逢樵刚一挨近,菱花扑地一下跪在逢樵面前,扯着逢樵的长衫衣角哭叫:“吕老板,我的德良死得苦!你要给我作主!”逢樵见她嚎得伤心,却不见一滴眼泪,知道菱花想借机“吃”他一口,就说:“这是牛班长手下人干的,你怎么不找他?再说德良的叔公东轩是族长,你该去找他嘛,干嚎有什么用?”逢樵一转过身,没走多远,只听哭声嘎然而止。他明白,菱花这是演戏给他看。

  逢樵回到合盛南货店,正好嘉益和成章从外面回来。两天来,嘉益陪成章在这古镇四周转了一圈儿,看了看地理形势,也了解了一些人情习俗。从大坟园外经过的时候,他们也留意了德良的尸棚,见菱花正和一个人动手动脚,一见他们出现,就故意嚎哭起来,直往这人身上捶打。成章走过去问嘉益这人是谁,嘉益说:“这正是盐兵局的班长!”成章说:“这么看来,这菱花早已经跟这班长勾搭成奸了!”

  回到逢樵家,三人分析了一下,决定先看看事态发展变化再说。逢樵说:“只是可怜了德良,死得冤枉!”嘉益说:“到时候自然会给他出气!”

  第二天,逢樵决定还是到族长吕东轩家去一趟。因为总算是邻里本家,德良的后事总要安排一下。东轩家在上街,门墙上砖雕的“紫气东来”四个字,正好迎着从括苍山爬上来的红日。逢樵进去的时候,他正面对大门,叭哒叭哒地吸他的水烟筒。他与逢樵本是堂兄弟,可是因为年龄相去太远,又身为族长,对这位做生意出身的年轻人,不怎么放在眼里。不过上门不杀客,他倒十分客气:“东升,难得,难得!有什么事儿?”逢樵说了德良淹死的事儿,又说了菱花和盐兵关系,问老族长该怎么安排,该不该向盐兵局要丧葬费。东轩呼地一下吹了烟灰,说:“唉,说起来德良是我侄子,死得也苦,我本该出面,可人家有枪杆子,能听你调遣吗?”忽然他放低了声音问:“你说菱花和盐兵的事儿,可是真的?”逢樵说许多人都看见了,都说这下死了德良,更遂了菱花的心愿啦!东轩一听,不觉鼻子一哼说:“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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