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讲述:追随随孙中山先生革命的回忆

辛亥革命网 2013-03-19 00:00 来源:广州文史 作者:张猛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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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继承父亲革命遗志,并受孙中山先生革命精神感召而成长,现从我一生过程的回忆中分述如下:

  我于1894年1月20日出生于安南海防(即越南海防),父亲张云田原籍广东新会,是三合会、兴中会、中国同盟会等会员,蓄志革命,在海防设馆教学,命名云田书塾,这间书塾就是孙中山先生在海防联络通讯的秘密机关。我父因得一个原籍广东开平的走邦商人张海东在革命经费上的援助,张因中道无儿,我出生才1个月,父亲就把我送给他作养子,由他带回原籍抚养。在我7岁时,养父母双亡,我又被送回海防。我由生父开始教读,虽然都是那些诗书古文左传等旧学,但在课余经常为我讲革命故事,揭露清廷的腐败,必须推翻。到了1907年我父亲在孙中山先生领导下,亲自率领他的门徒十多人,参加了有革命历史性的“镇南关”(现广西的友谊关)战役,不幸殉国,我父亲所率领的敢死队是隶属于黄明堂指挥的,是在当年10月26日攻西炮台牺牲的。这场战役是孙中山先生亲自督战的,孙先生于此役失败退入安南(今之越南),被清廷行文法帝殖民地政府勒令出境,离开河内到海防乘轮赴日本。我父亲殉国那年,我仅14岁,我母亲尚未满40岁,我生母阮氏是安南人,是海防一个华侨商人的婢女,习惯了安南妇女那种勤劳朴素的生活,一生未穿过有跟的鞋。我有一个哥哥在父亲死后学做皮鞋,抗战时海防沦陷时死了,我还有个姐姐10岁时死了,我父亲死后母亲在家门口做小买卖,为人洗衣服度日,我就跟一个台山人甄长发到河内“哥打”(cota)洋行所附设的一间缝纫工场当学徒,受尽法帝殖民主义者拳打脚踢的苦难。两年多未曾坐过车位做正式的车缝工作,更没有正式抓过绞剪裁过一件完整的衣服,整日磨绞剪、拔熨斗、锁纽门、钉钮、煮饭、服侍师傅,为师傅添饭、装烟、换水烟筒、倒痰盂。所学的东西都是半夜几个学徒偷了师傅裁好的衣料,用纸样摹出来,自己买布做自己衣服,才懂得一些门路。学了两年时间,一点东西师傅都未教过,因此我就逃返海防,好在法国工头没有追究,那年我只有16岁多,我母亲在那年也得瘟疫流行症死了。我迫得在华商会馆侧一间皮鞋店搭铺面,搭衣车、接衣服做。刘岐珊是驻海防负责党务的,见我可以培养,每月由党部给我六元要我复学,我就读夜学,日间仍车衣服,如此独立生活了三年多,已经是20岁了。同盟会改名为中华革命党,我就再没有接受补助,由刘岐珊介绍我到华商会馆当巡丁,每月12元,食会馆饭,我积储了50元买了一架半新的胜家衣车,有空时仍接衣服车,仍读夜学,主要是练习法语,代过往华侨到警察局交涉签字。

  1915年秋,朱庆澜当广东省长时,派人到国外去招考华侨学生回国准备培养华侨学校教师,我就被招回广东高等师范华侨升学班。读了一年,我因文学程度差不能入学,又凭友人介绍到佛山做车衣工作,月薪3元,我只做了一个月又返越南。

  这时讨袁军兴,我决心继承父志投笔从戎,适值云南讲武学校招考,孙中山先生特派代表徐维扬等人到国外招生,得逢时会,1916年秋我又以华侨学生身分,请求华商会馆保送入云南陆军讲武学校,1919年秋毕业后,被派到云南军事教导队见习代理排长。1920年冬天,顾品珍从四川率领滇军回滇,唐继尧出走,当时的云南外交特派员公署派驻海防的接待员张南生电知我,要我跟唐继尧走。我便跟唐到了广州,那时广东军政府,唐是五总裁之一,孙中山先生接待唐及随员(学生只有我同符照骞),住在亚洲酒店(即现在的南方大厦)五楼。本来孙先生希望唐到广州一齐北伐,给唐一个副元帅职位,谁知唐继尧与陈炯明搞联省自治,离开广州到广西率师回滇,我就不与符照骞跟唐走。那时已有先毕业的同学叶剑英等20多人住在大马站“宗圣公祠”一间学舍内,我首先找着叶剑英,邓炽、邓其渊、梁朴元等人,通知了20多个同学一齐签名,就是用快邮代电联名请缨北伐(电文是叶剑英起稿的)。那时军政府裁撤了,孙中山先生被选任为非常大总统,准备誓师北伐,总统府秘书长马君武约见我们,说我们热心爱国,来电请缨北伐,经孙大总统阅悉后,批准全部录用,并与粤军总司令部参谋长兼第一师长邓仲元商量,适当安排我们工作。我们到第一师师部报到后,适值沈鸿英叛变,邓师长亲自到琶江口指挥平沈之乱,派我同叶剑英在黄沙车站利用铁路电报线架设电话,直通第一师师部,接通前线情报。这是我同叶剑英走上工作岗位后,第一次接受这个作战情报通讯联络的重要任务。

  平沈战事平静后,我在师部当了几天军械员,当李济深从北京南来当上师部中校副官长,我就升上尉副官,兼军官教育班教官,后来叶剑英被分派到第四团当上尉教练官(即陈铭枢那一团)。当总统府成立警卫团时,又把我调为警卫团上尉副官,筹备出师北伐。各项补充工作妥后,1921年秋,拱卫孙中山先生北伐,北伐军攻下赣南,正在挥军前进攻南昌时,广州的探报传来,谓陈炯明在惠桂召集他的死党开会,要在后方造反。孙中山先生闻悉这种情况,就立刻率领警卫团第一、第二营回广州坐镇。留第三营在韶关保护北伐军后方,并将警卫团扩充为两团,升任中校团附李章达为警卫第二团团长,少校副官蒋光鼐调充第二团第一营长,还将姚观顺的卫士队60人扩充为一个卫士大队,李杨敬、梁世骥和我三人都升任少校机关枪连长。李杨敬留在第一团,梁世骥分派到第2团,我这一连配属在卫士大队,急急招募新兵补充。

  1922年6月13日、14日两天,谣言甚盛,到处传说陈炯明在惠州开会,要请孙下野。15日一早,孙中山先生就写了一个手令,叫我到石井兵工厂找朱卓文厂长,领四挺粤造粤式水机关枪(即重机枪)、两挺粤造二十四响旱机关枪(即轻机枪)和500支七九步枪,50000发子弹。到日落时候,差不多6点多钟我才运回总统府(即现在的广州中山纪念堂)。我还没有吃晚饭,第一连有两个排长赖顺成、钟演廷(武校12期同学)急急来告诉我,说刚才钟国祥、陈静奄、赵益坚(也是同学)特派人来通知他们二人,说钟景棠的部队已开返广州,准备今夜围困总统府。我就将这个消息告诉陈可钰(团长),请他赶快报告孙大总统。陈可钰还假作镇静,说不要紧,镇静些,赶快把机关枪装起来准备应战,叫第2营长叶挺把第2营配置在德宣西(警察第二区)到莲塘街这一线,成曲尺形,重点是巩固大闸门,加高沙包掩体,叫我将两挺轻机枪配置左右两翼。我对陈可钰说,现在统统都是新兵,不但不会使用轻重机关枪,就连步枪射击也未学过,连三角瞄准也未教过,现在要怎办好?结果,叶挺在第四连挑选了6个老兵来使用这两挺二十四响轻机关枪。半夜12时左右,外间风声甚急,孙中山先生离开粤秀楼上永丰舰。半夜1时左右,前哨接触打起来了,天刚亮,叶挺率预备队第六连冲了三次都冲不出去。陈可钰制止叶挺,说要保护夫人安全,不可随便牺牲,他就用电话与叶挺讨价还价,争辩了许久。结果,围攻正门的敌人让开了一条路,叶挺乘机占领有利射击火线,成为交叉火压制住敌人不敢再前进。到了下午5时多,电话线、电灯线的线路也被截断了,不得已才冒着炮火往外冲。首先是陈可钰带头,冲到公园围墙边,敌人的枪炮弹四面八方射来,十分危急。叶挺不顾一切,爬起来,用快跑步到达围墙转弯角(死角),我督促三个机关枪手提起一挺轻机枪,到达叶挺前面,用连射的猛烈火力掩护着,马湘背着宋庆龄夫人越过马路,陈可钰又跑到前头鼓起战斗勇气,黄惠龙,叶挺押后,我跟尾指挥着两个机关枪手托起另一挺轻机枪赶上来跟着冲,冲过马路入芒果树街,被敌人阻击,走不通,又转到华宁里内街时,大家都冲散了,叶挺首先爬过公园围墙首先逃脱了(这是后来到了永丰舰叶挺告诉我的)。陈可钰在公园前被俘带入公安局,伪局长吴飞是陈的速成学校同学,名为对陈保护,实则将陈扣留。我从司后街(即现在的越华路)内街左转右弯,走到东较场魏邦平的司令部避难,遇见刘纪文,他给我吃了一餐饭,为我包好左膝下的伤口,止了血,用汽车送我回到第一师司令部(长堤官铸局)。歇宿一夜(整夜不能入睡),到了天亮,我拿了第一师的通行条入高第街,一直走到太平南,在从沙基西桥遇见黄骚,他带我到沙面入去日本领事馆,休息一刻,便与邓惠民(邓惠芳的妹妹)坐小电船,上永丰舰见到孙中山先生报告,突围经过,说明夫人已脱险,有黄惠龙、马湘保护到西横街住在马伯麟家中,黄骚已在沙面日本领事馆打电话到岭南大学(即现在中山大学)告知钟荣光校长会派小电船来接夫人。孙先生反悲为喜,叫李章达招呼我食过早餐后,把我分配在楚豫军舰参加战斗,孙先生即下令准备战斗,并亲自指挥各舰列队开入省河巡来巡去与岸上敌军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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