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佳木:关于党执政后还要不要革命以及当今时代的性质问题(2)

辛亥革命网 2020-11-03 13:44 来源:《世界社会主义研究》2017年第1期 作者:朱佳木 查看:

对于我们党现在究竟是革命党还是执政党这个问题,笔者认为准确的回答应当是:既是执政党又是革命党,是革命的执政党或执政的革命党。

  马克思通过对人类历史的研究,科学地指出,用社会形态划分,人类大体要经历原始社会时代、奴隶制时代、封建时代、资本主义时代和共产主义时代,而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第一阶段。20世纪初,列宁通过对资本主义的进一步考察,指出这一社会制度已从自由竞争发展到了垄断阶段,既成为现代战争的根源,也使社会主义革命有可能在一个或几个国家内首先胜利,因此世界进入了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或者说,进入到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代。俄国十月革命和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验证了马克思、列宁的科学预言;这两场革命胜利后,苏联和中国都选择走社会主义道路而不走资本主义道路,正是人类社会进入这一时代的证明。

  二、马克思主义语境下的时代,少则数百年,多则上千年。因此,在同一个时代的不同历史时期,会面临不同的时代课题,呈现不同的时代特征

  比如,20世纪上半叶,一方面,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瓜分世界的矛盾加剧,另一方面,无产阶级革命和殖民地半殖民地民族民主运动风起云涌。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成为那个时期的时代最强音。列宁据此指出,帝国主义战争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前夜,只有无产阶级革命才能把人类从帝国主义战争中解救出来。这种形势一直延续到20世纪中叶,毛泽东从这个实际出发,对世界大战的可能性做出了与列宁类似的估计,即“一种是战争引起革命,一种是革命制止战争”。(《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3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版,第32页。)可见,在他们所处的历史时期,时代的突出问题和主要特征,都是战争和革命。

  然而,自从进入20世纪下半叶,国际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首先,亚非拉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通过民族民主运动,纷纷实现了国家独立,争取和平与发展日益成为他们的迫切要求;同时,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均势的出现,在客观上削弱了战争的危险性,促进了世界和平势头的上升。其次,西方国家在二战后对资本主义制度进行的自我调整,以及经济全球化的推进,起到了缓和其国内阶级矛盾的作用,使得革命形势有所低落。再次,20世纪70年代初西方资本主义世界进行的以美元与黄金脱钩、废除国家汇率制、允许资本在国际范围内自由流动等为主要内容的金融改革,以发展金融、高科技等服务业而减少高耗能、高污染产业为主要内容的产业结构调整,促使发展中国家得到了从发达国家吸引外资、引进设备的历史机遇,同时也加剧了它们同发达国家之间在经济领域的博弈。所有这一切,增强了发展中国家要和平要发展的呼声。从这个实际出发,邓小平做出和平与发展已成为当今世界两个主要问题的论断。随后,我们党把和平与发展,陆续概括为当今时代的两大问题或两大主题、两大课题和时代特征。

  三、 我们党对时代特征的新判定,并不意味着对时代性质的看法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第一,我们党的正式文件及领导人的讲话从来没有说过列宁论断的时代性质变了。相反,从这些文件和讲话中总是可以引申出今天仍然处在帝国主义时代或由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时代的结论。例如,邓小平就说过:“整个帝国主义西方世界企图使社会主义各国都放弃社会主义道路,最终纳入国际垄断资本的统治,纳入资本主义的轨道。”(《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11页。)如果说今天不是帝国主义时代而是和平与发展时代了,怎么还会有帝国主义的横行霸道呢?

  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指出:“事实一再告诉我们,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分析没有过时,关于资本主义必然消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也没有过时。这是社会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117页。)如果说当今世界已进入和平与发展的时代,那资本主义必然消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观点,以及我们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要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岂不都失去了时代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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