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蒋介石重用张治中的原因

辛亥革命网 2013-09-09 00:00 来源:近代中国网 作者:张继山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张治中自从结识蒋介石,直到1949年,蒋对他一直是厚爱有加,一贯予以赏识、提拔、重用,这在史学界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从政治观点看,张治

  张治中自从结识蒋介石,直到1949年,蒋对他一直是厚爱有加,一贯予以赏识、提拔、重用,这在史学界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从政治观点看,张治中一生主张联共,蒋介石却把“剿共”作为终生职志;从用人标准看,蒋介石“从来依赖‘三缘’——血缘、学缘和地缘”,可张治中至多也只能与蒋牵上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先后同学,但这不足以使蒋非得赏识、重用他不可。本文试就毕生主张亲苏联共的张治中同极端反苏**的蒋介石能够长期共处并得以重用的原因作一探讨。

  一、感恩知遇的旧伦理观,使张对蒋竭智尽忠,让蒋欢心

  进人黄埔前,张治中的经历坎坷不平。在几年的流浪生活中,他受尽了艰辛和磨难,饱尝了世态炎凉,曾当过阔少爷的伴读、门房、“备补兵”、“备补警察”。辛亥革命给张治中个人命运带来了转机,1912年11月至1916年11月,张得以在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学习。毕业时,在多次请求服役边疆为国效忠而“不可以”的情况下,只好进倪嗣冲的腐败的安武军里任见习军官。为了使自己不致“被拖下水”,不致“被淹没在腐败与不义的命运中”,张治中“决心离开这腐败的烂队伍。” 随后,张治中又过着七八年四处奔走居无定所的军旅生活,曾经三下广东,二去福建,二进四川。而军旅生活的危险与精神上的无所依归仍旧伴随着他,并没有人能够给他提供施展才华的更大空间。但值得欣慰的是在两次人闽的过程中,张治中结识了王懋功,后来,“正是通过王懋功,使得张得以接近蒋介石,从而奠定了他在国民党内发展的基础”。 蒋介石在担任黄埔军校校长时,“从保定同学口中,知道张治中善于用兵,勇于作战,是不可多得的军事人才。” 而在黄埔军校召开的各种军事训练会议时,张都积极参加,献计献策,初步得到蒋的赏识。从此张治中才时来运转,脱颖而出,一贯得到蒋介石的赏识、提拔和重用。

  张治中出身贫苦家庭,所受的教育基本是传统教育,“在私塾一共读了十年”,至于所学内容,无非《四书》、《五经》一类线装书。通过苦读、苦背,在“装满一肚子线装书的字句”的同时, 也完全接受了“君劳臣忧,君辱臣死”和感恩知遇,道义难忘等一套旧的伦理观念。为了报答蒋介石的知遇之恩,“张治中对蒋介石则竭智尽忠,忠心耿耿,时刻为维护蒋的领导与统治打算。” 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一个肯讲话的人,看到的、想到的,应该讲的,就随时向蒋陈述、贡献。” 这也使蒋觉察到张对自己的忠诚,而蒋为树立个人权威,也特别需要部下的忠诚不二。

  随着北伐军攻克武昌,国民革命的中心也由广州转移到了武汉三镇。为了更有效地控制部队,蒋“叫我办学兵团,造就可以供应三个师的班长和基层干部。” 与此同时,蒋又在武昌成立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并任命张担任分校的教育长,学兵团也成为分校的一部分。张治中到校不久,武汉与南昌方面的斗争便日益激烈。1927年1月,蒋介石电召张到南昌,单独跟他谈了半天,当明白张依然是站在拥护自己的立场上时,蒋比较满意。而此时,邓演达也在做争取张的工作,要张公开表示反蒋。张治中随着蒋介石**活动的加紧进行,武汉军分校多数人的反蒋态度日益激烈,便明白告诉邓:“我可以打电报劝蒋,但要我反蒋是做不到的。” 3月,张治中被再次召到南昌,蒋见到张后,直截了当地就说,“赶快回去,把学兵团带出来,”“免得你在武汉当俘虏”。 回到武昌后,当他提出要带学兵团东征的要求时,被邓演达毫无通融余地地拒绝了,同时还要他辞去学兵团团长和军分校教育长的职务。当时,张治中内心非常矛盾,要论政治主张,他应跟着邓演达走;但蒋的知遇之恩,又决定了他根本不可能背叛蒋。3月下旬,在辞掉学兵团团长和教育长职务后,黯然离汉赴沪,当蒋见到张后,面带轻松的笑容说:“啊!文白也来了。” 言辞间流露出对张的忠诚的满意。8月13日,蒋介石迫于形势,宣布下野。纵有蒋的“你没什么,还是留在南京好”的叮嘱, 而张为表示与蒋同进退,随后也毅然决然地辞去了在训练处的工作。

  蒋介石定都南京后,便开始筹划建立一所完全由自己控制的军校,以取代黄埔、武汉军校的地位。经过紧张筹备,1927年11月,该校正式定名为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校长由蒋介石兼任。按章程规定:“教育长承校务委员会及校长之命,处理全校一切事宜,如校长因故不能到校时,得代行其职权。” 由此可见,教育长实际是军校日常工作负责人。蒋介石以黄埔起家,深知军校教育的重要,一贯视军校为禁地,不容他人插足,控制很严。由于蒋深知张治中对军事教育向来有经验,有兴趣,有办法。张一经请求,蒋立予同意。从1928年秋至1937年春,张治中任中央军校教育长整整十年,从中不难看出蒋对张的信任程度。在军校任职期间,张不仅倾注了全部精力和时间,而且竭力宣扬蒋介石的“功绩”和“修养”,不避吹喇叭、抬轿子之嫌,“用意就是在巩固人们对他的信仰,加强他对革命的领导。” 办学之初,蒋介石提出了军校的教育方针,即“开明专制绝对服从”。为了做到认识统一,思想集中。张治中解释道:所谓“开明专制”,“不过根据党的纪律学校规则之要求,而使用一种强制手段来执行罢了”;所谓“绝对服从”,就是“服从党的纪律、学校规则和革命领袖蒋校长的意旨”。其中心旨意又在服从蒋介石。“绝对服从要做到什么程度呢?好比我说这白纸是黑的,那末你就要说是黑的,不许说是白的。”真可谓一语道破天机,这不正是对蒋介石一贯宣扬的“凡是我的学生都应当盲从我”的最好贯彻吗! 我们为什么要拥护革命领袖呢?张治中进一步解释道:“中国现在处在内忧外患纷至沓来的时候”,“不论在政治方面,或社会方面,无容讳言,都是没有真正统一,”其原因就在于缺少中心领袖。而谁又能担此重任呢?张治中终于在《蒋校长之人格与修养》的演讲中给出了答案:“校长蒋先生,他是完全具备了革命领袖的条件,无论在哪方面都是值得我们拥护的。”“我们只有诚心诚意拥护我们的革命领袖;努力革命事业,我们才有报仇雪耻,建设国家、复兴民族的希望”。 由此可见,张治中确实尽到了为蒋“分劳分忧”之责,而蒋介石“把张放在教育长岗位上也算是知人善任,看准的就是张的忠心”。

  总之,在张治中与蒋介石相处的岁月里,张治中对蒋感恩戴德、忠心耿耿的史实不胜枚举。正是由于张治中一贯把“士为知己者死”的儒家思想奉为最高信条,即便明知蒋的错误和终必失败,宁可上万言书,竭尽忠言,喋喋不休,也不愿背离蒋。所以,蒋不仅对张的联俄联共主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容忍,而且能一贯赏识他、重用他。

  二、不搞小派系,不留恋兵权,毫无野心,让蒋放心

  在蒋手下,肝脑涂地愿意为蒋尽其忠的不乏其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象张治中那样一贯得到蒋的赏识、提拔和重用。张治中对蒋忠心不二只是蒋介石重用他的先决和必要条件,而张治中从不搞小派系,不留恋兵权,毫无野心,则是蒋重用他的另一重要原因。

  众所周知,在国民党统治之下,可谓派系林立,你争我夺。诸如政学系、CC系、黄埔系、中统、军统、桂系、四大家族等等,都是蒋家王朝反动统治的支柱。而到抗战开始时,集团军、军、师、旅一级高级将领,多数出身于黄埔。何应钦、陈诚为了培植各自个人势力,分头拉拢,并自成体系。可张治中从黄埔到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专事军事教育十多年,真正是桃李满天下,完全有条件、有资格去和何、陈争夺。但他却从不搞小派系、小组织,即使是“他的至亲,都不摆在自己领导范围内。他的胞弟张本舜原任吴忠信手下的新疆监察委员会主任,张治中一到新疆,就让他辞职离去。” 这从一个侧面表明了他没有个人野心,这在国民党统治集团的上层人物中,他是独特的。蒋介石是一个权利欲极强的人,自己爬到最高位置后,必然要时刻提防来自周围的潜在的威胁。蒋介石对何应钦、张治中虽然都是从大革命起开始赏识、提拔和重用,但何由于在1928年蒋介石下野和1936年西安事变时,显露出了取而代之的野心,所以“蒋对张放心,对何防之,其根本原因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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