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王燊老师(5)
辛亥革命网 2013-10-31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余品绶 查看：
老师说，中华大学附小是中华大学校园里的一部分，但校门开在粮道大巷（与中华大学大门所在的粮道街相垂直），平时进出不和大学部“打搅”。但一有什么活动举行，我们也会和大学部的先生学生们在一起。
“所以，”老师笑着说，“从‘理论上’讲，我应该见过你的祖父。可惜时光不能倒流，我也不能再‘穿越’回去，要不然，我就可以告诉余祖言他老人家，您有个孙子叫品绶，我们是同事啊，都住在珞珈山哪，……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老师真不愧是空间物理学家，时空穿越的话儿，用得多妙！
四 什么时候也不会戴帽子的。习惯了。
老师一年四季不戴帽子，三九天，照样不戴。问他，回答是：不戴。习惯了。
每次握着老师的手，都感觉着是凉凉的，就是暖和天气，也是如此。看嘴唇，不是很红。建议老师买一台制氧机，老师说，现在还用不着吧！
在这方面我也很想向老师学习，不戴帽子不用制氧机，但我的身体确实不争气，一年到头离不了制氧机，一到天凉就要戴帽子。
五 我的老师告诉我，写文章，首先要“自圆其说”。
有一年，空物系招研究生，阅卷时，我和几位老师发现了一份作弊的试卷。在老师家里，从这份试卷谈到了作假，谈到了老实和不老实，一直谈到了写文章。老师说——
我的老师（品绶案：那就是我辈的太老师、抗日战争时期武汉大学在四川乐山时的老前辈了）最痛恨作假。
我的老师告诉我，写文章，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难”，是要真实。理工科，实验、试验要真实，观测数据要真实；文科，调查、引证要真实，观点想法要真实。
“不难”，也是要真实，只要真实，就不难。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不能作假！
假东西是很难“编”到底、“凑”到底的。你的话首先要能自圆其说。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就不要写了！自欺都欺不了，还想去欺人？
王燊老师和我们的太老师嫉假如仇的“天性”，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徒子徒孙竟敢作假，山门难容啊。
六 “先生”不能乱叫。
一次，在老师的家里，不知怎么就说起了“称呼”。老师说：“中国人的称呼太复杂，恐怕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了！有些称呼，像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这都好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而有一些称呼，听起来很雅，但是，不能随便叫的，更不能乱叫的。譬如像“先生”、“小姐”等等，在很多场合，就不大好办。一定要先想好了再叫……”
这时，我脑子里忽然一闪，马上就非常不礼貌地插嘴道：“对对对！确实有不好办的时候。我想起了个故事——石瑛和黄季刚，两个大人物之间的一个小故事——关于‘阁下’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