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渊轶事(2)
辛亥革命网 2011-06-30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谢海彬 查看:
(2)、首席之争
1930年,光裕庐落成,子渊公大宴宾客,筵开二十八围,究竟安排谁坐“首席”,便成了颇费思量的难题,大家心里都没底,因石马陈、何、张三大姓,哪一姓都人多势众,哪一姓都不是省油的灯,哪一姓都开罪不起!开席那天,现场200多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上堂空着的“首席”主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是不见子渊公出场,整个大堂鸦雀无声,气氛都快凝固了……
就在大家的耐心快消耗殆尽的时候,渊公卧室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只见子渊公搀扶着一位年纪比自己小的“长”者林湘凡步出房门,走向首席……现场顿时欢声雷动,上、中、下堂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原来,林姓是当时马下村的最小姓氏,居住在山高林密的“林屋坑”,林湘凡仅仅是“林屋坑”的长者,子渊公如此巧妙安排,各方都不得罪的办法,便轻松地化解了一场争坐首席的族姓纷争。
林姓后人,只要一提起光裕庐子渊公,至今仍津津乐道,感激不已……
(3)、东汉桥
兴宁人民为了纪念、表彰何子渊先生的功绩,于1928年,由张英、罗幼山等人牵头,群众自发集资,在县城小笔门、沙前宫附近,即现在“和山岩”前面,兴建了一座钢筋水泥结构的桥梁,并勒石命名为“东汉桥”,以资纪念,直至上世纪60年代末,“农业学大寨”时,这座坚固的水泥桥仍在发挥它无可替代的作用,整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后因扩路需要而拆毁。
另外,1930年代初,何子渊自筹资金,在兴城至石马的必经之路:石马“八仙亭”前面转弯,靠“角罗径”的小河上修建了一座三合土、砖石混合结构的桥梁,当地人把它命名为“东汉桥”,并勒石纪念……
(4)、渊公井
1927年8月,光裕庐动工兴建后,因房屋的地基是一座发育尚未成熟的花岗岩石山,故一直找不到理想的饮用水源,何子渊全家二十几口人的饮水,全靠人扛、肩挑一里开外的马下河水解决,苦不堪言。
一天,何子渊回家探亲,因尚未完工的光裕庐门坪堆放着一大堆建筑材料,轿子无法通行,渊公便只好下轿,在门坪右边的一棵天然柳树下歇息,真可谓:赤日炎炎,酷暑难熬。
突然,轿夫发现渊公头顶遮天弊日的柳树杈上,盘着一条足有两斤多重的金环蛇,正吐着信子,探头探脑,急忙借故让渊公起身离开,举棍便打,渊公连忙制止:“别打,别打,不碍事,不碍事,留着它吃老鼠……”。后来,经“地理”先生指点:“金环挂柳,吉兆!”,遂将柳树移栽,就在树头的位置动土挖井,果然,在离地三米的地方发现了泉眼,泉水汩汩而来、清澈见底、甜中带甘、回味无穷,后来何子渊的子孙便把这口井命名为“渊公井”,八十多年来,不管天灾还是人祸,“渊公井”都默默无闻地承受着屈辱和平凡,在毛泽东时代,几次差点被怀疑井下埋有枪支的“革命群众”捣毁,“渊公井”默默无闻地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渊公子孙,像种子一样撒向世界各地,发芽生根,迄今已达500多位渊公后裔……
说来也怪,自从有了水井以后,何子渊故居--光裕庐便从未发生过鼠害,上世纪中叶,在毛泽东发动的“农业学大寨”正如火如荼地展开之时,生产队为了安全起见,经常将当地农民仅存的一点“救命粮”藏在光裕庐,以免被当作公粮上缴……
2009年仲秋,我国著名女书法家,年逾九旬的孙中山副官张猛遗孀潘景晴,在广州中山纪念堂举行的书法大展上,情不自禁,即席挥毫,为辛亥革命元老何子渊诞辰145周年欣然命笔:“饮水思源 渊公井”这一熠熠生辉的作品,聊表对渊公的敬意。
(5)、迁善楼
1904年春节,刚受聘担任兴民学堂校长的邱逢甲先生,于元月十五(元宵节)大清早,坐着轿子到兴宁、石马:星窝子“顺裕庐”,拜访同事:兴民学堂“学监”——何子渊先生,宾主相见、揖让周旋、好不热闹!正当大家谈兴正浓的时候,管事传话:“马下村黄彩平先生求见?”,“快快有请!”,子渊先生爽快答应,热情相邀。
原来,黄彩平是石马镇小有名气的文化人——私塾先生,两人素有交往,当时,黄正在修建一座占地几百平方米的双层楼房。好不容易盼到了春节,便打算待子渊先生回乡探亲,借元宵节“旺丁旺财”的喜庆气氛,请他题写屋名。只两盏茶的工夫,黄彩平便说明来意,子渊先生一听,楞了,颇感为难。因为现场正坐着一位鼎鼎大名的教育家——邱逢甲先生。后来,见实在无法推辞,便提议采取一种折衷的办法:“屋名由我拟定,字由逢甲兄代劳。”经再三推敲,最后将屋名定为“迁善楼”,意取教育子孙、学生要时刻牢记:“智者改过而迁善,愚者耻过而逐非”。真是三句不离本行,足见两位教育大家过人的胸襟和智慧!
笔墨伺候!只见邱逢甲抬头起身,气定神闲!提腕运笔,一挥而就——迁善楼!逢甲先生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的风格,赢得了满堂赞叹和喝彩!
迁善楼至今仍矗立在兴宁市、石马镇、马下村,“何子渊故居”斜对面——东南方向的一座小山下,因时空久远,现在已很少有人知道它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