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一个人的革命(2)

辛亥革命网 2011-04-26 00:00 来源:羊城晚报 作者:朱绍杰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在二十世纪的第一个十年,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暗杀时代。暗杀,成为革命的一种形式,一个人的革命。温生才就是清末革命党人鲜有的成功

  在给南洋同志的绝笔信中,他提到徐锡麟、汪精卫二人行刺事件失败,并表明心志,要步他们的后尘行动。“弟心已决,死之日即生之年,从此永别矣。”

  4月8日,华人飞机制造师冯如在燕塘举行试飞表演,广东将军孚琦前往观看。孚琦是朝廷重臣荣禄的堂侄,性格和平,来到广州任职,不过是“到基层锻炼”,并没有什么作为,也不是温生才的目标。但阴差阳错,出城看热闹却丢了性命。

  傍晚,孚琦一行归来,经大东门入城,路过谘议局(位于今烈士陵园内广东革命博物馆处)。忽而,一个身影从拥挤的人流中冲出,奔至轿前,掀开轿帘抬手就是一枪。卫兵一时没反应过来,突然听到枪响纷纷转身逃窜。那人又冲着轿中的孚琦连开了四枪后从容离去。不料,被当时正在谘议局门前站岗的巡警郑家森悄悄跟踪,待到另外几个警察前来支援,一起将刺客抓获。

  这位刺客就是温生才。被捕后,他才知道自己所杀并非李准,而是孚琦。而自己所搞到的枪杀伤力有限,第一枪虽击中孚琦的头部,竟然还未死。此时侍从已经吓得作鸟兽散,他的儿子也匆忙逃入附近谘议局中躲避,任由温生才从容地补了三枪,将这位“权二代”将军当场击毙。

  提审时,温生才对自己的革命党身份供认不讳,大谈革命主义,还当起李准的老师,教他为将之道。“侃侃而谈,词气镇定”,并宣称自己“不是暗杀,是明杀”。

  两广总督张鸣岐曾问温生才:“孚将军与你何仇?”温答:“今政治腐败,民不聊生,皆系满人为之。此次系为四万万同胞雪愤。杀一孚琦固无济于事,但藉此以为天下先,此举纯为救民族起见,既非与孚琦有私仇,更非有人主事。”

  4月15日,温生才高呼“快死快生,再来击贼”,就义于谘议局前击毙孚琦处,被斩首开膛,暴尸街头示众。时年四十二,正是清末暗杀浪潮中最年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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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生才在东濠涌被捕和众巡捕撕扯时,口中曾大喊一句铿锵有力的地道粤语粗口:“丢那妈。”

  事发后,设在上海公共租界的《民立报》借题发挥:“粤语‘丢那妈’三字,经温烈士一呼,而增无上之荣誉。”报纸主办人于右任更在文章中冷嘲热讽道:“以一人吓走数十卫队,卫队之价值可知。卫队个个荷枪,而怕一手枪,奇事。温生才骂卫队语,真可作军界座右铭。”   

  不过,温生才的这句粗话,还真起到了“座右铭”的作用,骂醒了昏昏沉沉的广州守备。经此一事,张鸣岐对新军大加整顿,除了加强日常训练、调整军队内的满汉矛盾,他还在广州实施戒严,加大了进出城的检查力度。

  这使革命党起义的计划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运送的弹药被清兵搜出,另有一批从安南和日本方面的军火未能如期到达。驾驶起义列车的黄兴发现温生才突然出现在前方铁轨上,或许当时也不由自主地爆出一句粗话。加上列车也出了点毛病,他不得不马上按下紧急刹车,起义时间不得不一改再改。

  4月26日晚,黄兴通知胡汉民、赵声等香港革命党人次日起义,但是,香港至广州的末班船已经起航,在港的革命党人买不到300多张27日早上回广州的票,便请求将起义推迟到28日。而27日,广州形势已危机四伏,清吏已经开始搜查疑党。

  起义的列车面临翻侧的危险。黄兴决定事不宜迟。但原定的进攻广州的十路,这么一折腾,事实上大部分都无法到位。1911年4月27日(农历三月二十九日),黄兴和120余名革命党人直扑满清两广总督署。这就是同盟会的第十次武装起义——黄花岗起义。

  革命党参与人数最多、准备最充分的一次起义却这样仓促地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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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生才是清末革命党人鲜有的成功暗杀案例, “杀是杀掉了,但却对随即到来的起义,制造了很大麻烦”,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张鸣这样评价道,“在技术上,直接导致了起义的失败”。

温生才就义后最初的墓地

  这样说来,这些孤胆英雄式的暗杀之于革命,到底价值几何?

  “今日之时代,非革命之时代,实暗杀之时代也。”这是革命党人吴樾于1905年在《暗杀时代》一稿中写下的一句话。“排满之道有二:一曰暗杀,二曰革命。暗杀为因,革命为果。”这是吴樾为“暗杀时代”下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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