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在香港(2)
辛亥革命网 2010-06-30 00:00 来源:世纪桥 作者:元祥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在香港,孙中山不仅完成了自己的中学学业,而且度过了整个大学时代,系统地接受了西方资本主义教育,积累了广博的学识,并开始萌生了争
1887年至1892年,孙中山在香港西医书院整整学习了5年。在这5年时间内,孙中山除学好医科大学的所有课程之外,还潜心研读了许多中国古代典籍,以及西方的政治学、军事学、历史学、物理学、农学等,尤其爱读《法国革命史》和达尔文的《物种起源》。
5年里,孙中山始终是一个学习勤奋、成绩优异的学生。第一学年考试,他获全年级第3名;从第二学年起,他便一直名列全年级第1名了。毕业考试12门课程中获优等10门,总成绩为“最优异”。1892年7月23日,孙中山在毕业典礼上,接受了教务长康德黎颁发的西医书院第1名毕业执照,并接受所授予的医科硕士学位。
与孙中山同时考入该书院的12名学生中,到毕业前已有10人因各种原因退学或没有通过毕业考试。孙中山所取得的优异成绩记录,在香港西医书院校史上无第二人可比拟。该书院存
在的28年间(1887—1915),先后有128人入学,在通过考试获得毕业的51人中,各科成绩称“最优异”者仅有孙中山与1899年毕业的陈观圣,而陈观圣是有9门课程得优等成绩。
鼓吹革命———志同道合“四大寇”
在香港,孙中山虽然受的是殖民教育,但并没有模糊了他的爱国思想。他在中央书院读书期间,爆发了中法战争。清政府的昏庸、腐败和卖国,使孙中山非常气愤,也进一步激发了他的爱国主义情感,增强了改革现状的思想。而香港各阶层的反帝爱国斗争,更深深鼓舞着孙中山。他认为,这些斗争“证明中国人民已经有相当觉悟”“,表示中国人还有种族的团结力”,并且坚信“中国不是没有办法的”。
在西医书院的大学时代,孙中山更进一步表现出对中国社会问题的极大关注。他常将中国地图挂到墙上,长时间地凝视着,“深慨美好江山付之非人”。为此,他“以学堂为鼓吹之地”,用“中国现状之危,我人当起而自救”的言词来唤起人们的觉悟。
与孙中山同学5年并同住一室的关景良,其母非常喜欢孙中山,孙中山也常到他家里看望关母。关母见孙中山言词激烈常批评时政,便问孙中山“:你志高言大,想做什么官?广东制台吗?”孙中山答曰“:不是。“”想做钦差吗?”“不。”“那么,你是想做皇帝吗?“”都不想,我只想推翻满洲政府,还我汉族河山。那事业比皇帝更高大了。”关母惊诧不已,乃以“孙悟空”目之。
其实,与“大闹天宫”的孙悟空相比,孙中山更倾心的真正英雄是杰出的农民领袖洪秀全,尊称他为“反清第一英雄”,自许为“洪秀全第二”,以太平天国事业继承者自喻。
勤奋读书,期为国家所用,对孙中山来说,自不待言。在创造最优异成绩的同时,他还利用课余,进行了广泛的社交活动。他不仅同西医书院的教师结下真挚的师生之谊,而且与一些具有校园热情的青年人结为至交,共同探索中国的出路。这些人对孙中山的生活和后来的革命历程都产生了一定影响。
香港西医书院的创始人何启,积极主张改革政治,尤其强调主权在民的思想。孙中山与他接触频繁,深受其思想的影响。后来,何启曾于1895年参与孙中山建立香港兴中会总部和发动广州起义的活动,甚至在1900年曾劝说李鸿章与孙中山联合,在广东成立独立政府,以反对清朝统治。
香港西医书院教务长康德黎(J·Cantlie),与孙中山的关系也十分密切。作为英籍教师,康德黎在西医书院兼授解剖学等课程,他对孙中山这样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非常器重,鼓励孙中山向世界著名的科学家学习,引导他学习达尔文的进化论学说。后来孙中山“伦敦蒙难”,帮助他脱离险境的,正是康德黎。
陈少白、尤烈、杨鹤龄是与孙中山志同道合的3位年轻人。陈少白,广东新会人,1889年在广州格致书院读书时,与孙中山相识,二人一见如故。在孙中山的鼓动下,陈少白于1890年也进入香港西医书院读书。尤烈,广东顺德人,1886在广州博济医院访友时与孙中山初识。1889年,尤烈考取香港华民政务司著书记职务后,与孙中山有更多机会接触,二人友谊日益加深。杨鹤龄,广东香山翠亨村人,生于澳门,家世豪富,其父在香港开设杨耀记商店,孙中山初到香港求学便“下榻其间”,在香港西医书院读书期间更是常到此处,孙、杨二人关系甚密。
由于孙中山与这3人同住香港,又志同道合,所以来往密切。他们4人常常聚在杨耀记商店,谈论天下大事和中国的前途,抨击清朝的黑暗政治,提出“勿敬朝廷”的口号,倡言革命。由于当时革命尚未开展,人们尚未觉醒,听到他们“高谈造反覆满”,往往认为是大逆不道,故而把他们称为“四大寇”,他们4人亦“居而不辞”。后来,孙中山回顾当时倡言革命的情况说:“数年之间,每于学课余暇,皆致力于革命之鼓吹,常往来于香港、澳门之间,大放厥辞,无所忌讳,时闻而附和者,在香港只陈少白、尤少纨、杨鹤龄三人,而上海归客则陆皓东而已。若其他之交游,闻吾言者,不以为大逆不道而避之,则以为中风病狂相视也。予与陈、尤、杨三人常住香港,昕夕往还,所谈者莫不为革命之言论,所怀者莫不为革命之思想,所研究者莫不为革命之问题。四人相依甚密,非谈革命则无以为欢,数年如一日。故港澳间之戚友交游,皆呼予等为‘四大寇’。此为予革命言论之时代也。”
这样,孙中山周围已聚集起一批具有反清革命倾向的青年知识分子。这个小群体的进一步活动,在近代中国历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后来,广州抗风轩的集会,香港兴中会总部的成立,广州起义和惠州起义的发动,都是以这些人为骨干,他们成为中国最早的资产阶级革命家。
作为一代伟人,孙中山一生的足迹遍布海内外,香港只是他曾经驻足的一个角落。但他在香港的岁月,勾勒出了他生命历程中重要的一段成长轨迹,并且影响了他的一生。大学毕业后,孙中山亦曾多次到香港,但已不再是睁眼向洋看世界的12岁少年,也不再是学医济世的好学生,而是一位职业革命家,一位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先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