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王天纵的辛亥时刻

辛亥革命网 2011-12-23 00:00 来源:东方今报 作者:李长需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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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惯了绿林盟主的王天纵,突然被历史推到了前台,光荣与梦想,英雄与抱负,豪情万丈,壮怀激烈,然而革命毕竟不同于刀客生活。

  洛阳发难

  守着新娶的漂亮夫人,在众星捧月中过着神仙般生活的王天纵,压根没有想到他的固若金汤的杨山寨,将会迎来三个乘着毛驴车前来的人。

  这三个人,是同盟会河南分会的刘纯仁、吴沧州和冉祥徵。说起同盟会河南分会,王天纵并不陌生,他们在嵩县的会员石言、蒋峨和冉祥徵,曾经多次来到杨山,与“杨山十兄弟”会面,把酒畅谈。

  王天纵很敬重这三人,他们都是秀才级的文化人。而王天纵占领杨山成为绿林盟主后,也得到了三人的重视。

  他们多次前往杨山,会见“杨山十兄弟”,宣讲革命道理,得到王天纵的热烈响应。三人将争取王天纵的情况向同盟会河南分会做了汇报,得到重视,并将其视为河南革命武装的主力。

  同盟会开封首义失败之后,刘纯仁决定全省组织五路人马会攻开封,进行第二次起义。西路军由杨汉光、刘纯仁、杨勉斋等带领前往。

  他们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将洛阳的起义力量划分为甲乙丙丁四部,并分头活动:甲部由杨勉斋等4人负责,策动陆军巡防营举事;乙部由4名革命党人负责,发动洛阳教职员工和进步学生;丙部争取洛阳县下园村的秘密反清结社组织“在园会”;丁部争取王天纵的绿林队伍。

  其中丙部争取的“在园会”和丁部争取的绿林队伍被初步作为主力。

  根据事先的部署,王天纵从嵩县一路打过来,主攻洛阳城;南大定领导的“在园会”组织,在城中搞接应,里外夹攻夺取洛阳后,进而攻占郑州,中断京汉铁路运输,配合武昌革命军,夹击南下的清兵。

  杨山上的来客

  没有人有着十分的把握,能够劝动王天纵揭竿响应。刘纯仁决定亲自出马,带着吴沧州和冉祥徵去啃这块硬骨头。

  三人离汴赴洛,到达洛阳后,又换乘一辆毛驴车,前往嵩县。当晚到达温泉两等学堂,夜晤堂长石言,商议联络王天纵举行杨山起义,攻打嵩县和洛阳的事宜。石言显然成竹在胸,他挥笔写给王天纵一封书信,让刘纯仁面交王天纵,大约事可成也。

  次日拂晓,冉祥徵按照商议,前往嵩洛沿途联络地方士绅,安排行军途中茶水、饭菜供应;而刘纯仁和吴沧州则自坐了毛驴车,一路向杨山前进。这是一段不短的路程,到达杨山时,天将过午,又爬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爬到寨顶。

  王天纵早接到哨兵的一路通报,整装相见。寒暄之后,刘纯仁掏出石言的书信,当场念给了王天纵。王天纵早已心中有数,盼望着脱离山林,谋得一番事业。听罢书信当然十分高兴。刘纯仁拿出一枚事先刻好的“将军”印说:“这次起义,我们计划分甲乙丙丁四部进行,每一部选一个将军,你现在是丁部的大将军了。”说罢,把将军印递给了王天纵。

  王天纵接过将军印,难掩喜悦,立刻传唤十兄弟中的另外九人,静等刘纯仁讲话。刘纯仁说明了前来杨山的意图,将攻打洛阳、光复河南的计划一一讲明。这些话显然说到了他们的心里,虽然土匪的生活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地不亦快活,但他们毕竟代表了社会阴暗的一面,说服工作出乎意料地顺利。

  这一天已经不同

  阳光又洒满了新的一天。这一天与前一天已经不同。王天纵站在操场上,望着已经集合起来的七八百兄弟,他的心中像杨山周围的群山万壑一样复杂,这或许是他的十数年绿林生活的终结,打打杀杀的生活可能依旧,但意义却已经不同。人活着,或许要的就是这种不同。

  他号令弟兄们,然后恭敬地请出刘纯仁,让刘纯仁给弟兄讲讲这次革命;他知道,这些胸无点墨的人,需要启蒙,就像他一样,需要一个愿意拼杀的理由。这个理由,刘纯仁讲得很好,他看到了弟兄们沸腾的热情,他知道,刘已经说服了他们。有时候,革命真是一个文雅而体面的词汇,他们喜欢这个词汇。

  然后,王天纵开始展现他的实力。他让刘纯仁点验人数,检查枪弹。

  这些枪械样数真多,他听到了刘纯仁的赞叹。这是一次出征前的实力检阅。检阅完毕,王天纵在操场旁摆桌设席,要请即将出征的弟兄们大吃一天的喜酒,算作一场特殊的告别仪式。或许,他们从这里出发,将再也不会回来,或谋得好前程,或躺在沙场上。

  五天休整之后,王天纵挑选了一千人马,分作五个支队,带着干粮,开始了攻打洛阳的征程,其余的则留守山寨。

  他们首先攻占了嵩县田湖镇,迫使清守军一个巡防营投诚。紧接着又攻克鸣皋镇。这是他的家乡,除得到一个巡防营外,还接纳一些乡亲参军;继而北上,分兵攻取白沙、彭婆。

  凌厉的攻势,吓得清军纷纷缴械投降,王天纵一路势如破竹。11月29日,他们过龙门,天擦黑时,到达了关二爷的埋首之地关林。

  同盟会员刘镇华、梁文渊早已等候在这里。他们带来的,是一串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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