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时孙宝琦与山东独立

辛亥革命网 2012-06-12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王桂云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孙宝琦任山东巡抚时,正值山东革命党人纷纷集会,要求山东独立,并推举他为交涉长,但他竭力阻挠和反对,并与庆亲王联络向朝廷表忠。武
 

  孙宝琦早在任驻外使节时,便闻到外国人对青岛的赞美。他奉调回国,尚未赴新的任职,便于光绪三十年(1904)秋天,来到青岛,并游了崂山,宿于太清宫,在游览各处景观时,赞不绝口,对八仙墩、崂山头等景色尤为赞赏不已。

  1902年至1905年,孙宝琦出任驻法公使,后还兼任驻西班牙公使。在欧期间,他用心考察列强政情,参观兵工厂、机器厂,思想日趋维新。1904年,他上书清廷,倡言立宪,成为清朝大臣中第一个明确提出“立宪”的人。其时,孙中山赴法开展革命活动,有一湖北籍留德学生王发科,因参加兴中会被另一满族留学生以言语威胁。王发科胆小怕事,遂与汤芗铭合谋盗取了孙中山的文件包,内有机密文件和兴中会会员名单。二人如获至宝,交至驻法公使馆以求“戴罪立功”。不料,孙宝琦不仅没有严查,反而叱令二人将文件包送还,还派人密函孙中山“危险速逃”,向革命党示好。孙宝琦思想之进步,由此可见一斑。

  孙宝琦任山东巡抚时,正值山东革命党人纷纷集会,要求山东独立,并推举他为交涉长,但他竭力阻挠和反对,并与庆亲王联络向朝廷表忠。武昌起义之后,1911年11月13日,在山东联合会大院里布置了“山东独立大会”会场,上午8时已是人山人海,实现独立如同盛大节日的来临,山东各派政治势力的代表,如联合会的各界人士、同盟会的革命派、第五镇的官兵,以及商界、学界都派代表出席了大会,与会者近万人,孙宝琦也应邀参加会议。时任山东省各界联合会会长的夏溥斋宣布大会开始,与会者情绪热烈,众口一词认定:以山东所处的环境而论,正在危急存亡、千钧一发之际,非立即宣布独立,否则决不能挽救当前的局势。但是,任凭群情激昂,孙宝琦仍然保持着那副顽固的面孔。夏溥斋力劝孙宝琦认清形势,顾全大局。而孙宝琦却说:“吾为朝廷守土,土不能守,惟有死耳。即不死,亦不能率领诸君独立。”立宪派丁世峄等人要孙宝琦尽快表态,免得惹起众怒,局面不好收拾。孙宝琦却说:“我是清朝官吏,清政府只要存在一天,我须尽一日之责任。”同盟会会员纷纷厉声谴责孙宝琦的顽固态度,而他依然放言:“政府一日不倒,则山东一日不得与清政府断绝关系。”孙宝琦的这种顽固嘴脸与独立派形成水火之势,局面就这样僵持着。

  时针已经整整转了一圈,持续了一天的大会依然没有走出僵局。晚上8点,同盟会与军队商议,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同盟会负责人丁惟汾派人将会场的各个门口守住,严禁人员出入,一些军人则掏出手枪,进一步鼓动示威,赢得会场上群众的高声附和,局面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这时,身穿黄咔叽军服、腰系棕色宽皮带、佩着肩章、斜挎红色值日带的五镇参谋黄治坤一个箭步登上台来,他拽着夏溥斋的胳膊厉声喝道:“夏会长,今天如果孙巡抚不答应独立,这个会就要继续开下去。我告诉你,我们五镇官兵在会场里有200多支手枪,他要是顽固拒绝,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也许会出人命。”

  孙宝琦一看这阵势,顿时失去了温文尔雅的常态,脸色由黄变红,由红变白,浸出一层冷汗。看到大势已去,人心难违,再这样磨蹭下去,局面将更加不堪收拾。他思考了片刻之后,便装腔作势地将头上的顶戴花翎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放,带着颓丧的腔调说:“大家既都认为独立相益,与山东有利,我也不坚持己见!”夏溥斋立即宣布:“孙抚台已经承认全省宣告独立了!”顿时,全场一片欢腾。同盟会会员将已经印好的《山东独立宣言》张贴在会场的四周,会场响起了一阵阵的口号声:“山东独立万岁!中国革命万岁!”“山东独立大会”的最后一项议程是选举山东都督,各派议论纷纷,意见统一不起来,还是夏溥斋从中斡旋:“正是孙抚台的顾全大局,山东独立才得以实现,况且他提出的4个条件我们也都已接受,我看就选孙抚台为山东都督吧。”大家沉默不语,夏溥斋接着说:“既然大家都不说话,就算默认了,下面请孙都督宣誓就职。”孙宝琦也不推脱,慨然允诺,大摇大摆走到台上宣起誓来。

  独立实现后,孙宝琦身为已与清政府决裂的山东军政的都督,仍循旧例在珍珠泉抚署召开司道会议,他态度暧昧,明里暗里却极力纵容煽惑反独立的情绪。他寄函外国驻山东官员,通报情况,仍袭用独立之前所用政府关防,沿用清朝宣统皇帝的年号。

  清政府、顽固派对山东独立恨之入骨,因此,取消独立的逆流也在暗中酝酿着。至袁世凯掌权,这股逆流便形成为强大的复辟力量。11月24日,经过几天紧锣密鼓地筹划,顽固派张广建、吴炳湘伙同五镇内的反独立派、咨议局的失意政客、各界落难士绅,向新政权、独立派、革命群众发难了,他们成立了名曰“山东全体维持会”的反独立组织,当天就在济南的山西会馆召集会议,孙宝琦参加了会议。而此时,五镇炮标标统张树元则下令支起了4门大炮,其中两门对着都督府,两门对着联合会驻所,以大炮威胁与会人员,并告知:“会议事项立即议决,不得拖延。”炮口威逼下的会议,十分顺利地签署了“决议”。对于独立,孙宝琦本来就不赞同,而取消独立孙宝琦则是求之不得。一看时机已到,孙宝琦在会场上迫不及待地宣布取消山东独立,将都督改为巡抚,一切恢复旧制。山东独立轰然而起,倏然而倒,仅仅维持了13天。

  取消独立后,孙宝琦的处境更为尴尬,宣布独立是他,取消独立也是他,如此朝秦暮楚,视政治大事为儿戏,其主子对他不能原谅,革命党人更是无比义愤,“议灭掘祖坟歼族类,以泄公愤”。此时的孙宝琦,内为清廷诘责,外被革命党人及广大民众声讨,他曾自喻“君亲两负,不可为人”。心力交瘁的孙宝琦,对政事亦无力处置,对政场也无心眷恋了,至此,他开始杜门谢客,无奈之下借机称病,躲入外国医院。12月17日,孙宝琦被正式解职,他在山东已无立足之地,惶惶然如丧家犬般离开了山东。

  孙宝琦平生值得一提则是善始善终的坚持向德人收回路矿权。宣统元年(1909)7月,孙宝琦出任山东巡抚,于11月就用银34万两,赎买回德人瑞记洋行所办煤矿五处,并颁布了府厅州县地方自治章程;次年5月,亲自到青岛巡视,并访问德国当局。1911年7月与山东路矿公司订立收回沿路矿权合同,德人藉口于国体改变,不与签字,遂停办;1913年6月,孙宝琦时任外交总长,重提山东矿权合同一事,将辛亥未签之约,乃促德使正式签约。是项合同属于孙宝琦在山东巡抚任内提出。《胶澳志》载云:“宣统三年六月,即西历千九百十一年七月,山东巡抚孙宝琦,又与山东路矿公司订立收回三路矿权合同,其要点有五(略),至是乃将漫无限制之铁路沿线三十里内之利权收回,而前此有名无实之华德矿商共同开采之办法,亦得划清界限,而不相扰,乃上项合同议而未签,值辛亥改革,德人又复借口延宕,直至民国二年,即西历千九百十三年,孙宝琦复任外交总长,与交通部一再敦促德使,……是年十二月,德使始将千九百十一年七月所订之矿务合同正式签字。”孙氏能够善始善终的将此项合同坚持签订,颇为人们所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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