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申芗和群英会事件(3)

辛亥革命网 2010-09-17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黄铉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1912年2月27日夜,武昌城内发生了一起由各团体发起,亦有军人参与的暴力行动,一时枪声、口号声响彻全城。这次暴动被称为“群英会事件”,

  孙武原先十分倚重黄申芗,对黄的作用和能力也是十分肯定的。如1911年春,居正、谭人凤“询孙武谋鄂响应广东事”,孙武曾说:“必须查光佛、黄申芗等来汉,始有办法。”又如1911年5月,在共进会、文学社第一次商议联合的会议上,孙武说:“我们共进会是同盟会的系统,直属东京本部领导,与各省都有联络;在本省的同志很多,单说军队,黄申芗、林兆栋等以陆军特别小学堂为基础,向部队中发展。黄申芗、林兆栋目下虽离开军队,但大部分同志还在继续进行革命工作。据初步估计,人数超过文学社。”这还是武昌起义前不久说的话,仅几个月的时间,孙武对黄申芗的态度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孙与黄的矛盾究竟因何而起?可能以下两个原因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一是黄申芗与文学社的关系。黄申芗曾任群治学社社长,而文学社又是由群治学社、振武学社演变扩张而来,文学社的骨干大多数原为群治学社社员,黄申芗又喜交朋友,不存在什么地域观念和门户之见,故此与文学社的领导人过从甚密,保持着良好的关系。而孙武对文学社却心存很深的门户之见,往往歧视和排斥文学社诸人。即使是共进会的成员,因与文学社的不同关系,看法亦不同。如蔡济民和高尚志,同是二十九标的共进会正副代表,“蔡的组织关系不限于共进会(蔡济民亦是文学社社员),高则全力以赴。故孙、高关系,在某种程度上蔡较高有逊色”。黄申芗不能彻底和文学社划清界限,必然要引起孙武的猜忌。

  二是黄申芗以群治学社名义谋援湘。1910年4月,湖南发生饥民闹米风潮,焦达峰打算率三千人从浏阳至长沙发难,写信给黄申芗,要湖北举兵响应。黄即与杨王鹏、李六如、查光佛、萧国宝、江炳灵、黄元吉、丁仁杰、林兆栋、陈孝芬、曾省三、唐牺支、梁维亚、单道康、汤舜卿、李建中等协商,准备成立临时军政府,统一调度,定于4月24日夜12时发动,先夺弹药库,继则各标响应,攻占楚望台。后闻湘乱已平,焦达峰已中止起义计划,黄申芗决定按兵不动。不料孙昌复、朱道源运弹药时不慎出事,加上有人告密,“风声不免外露,于是全城戒严,并派宪警至第三十一标逮捕黄申芗(黄申芗经常食宿在三十一标,并利用三十一标的军装房、机关处等场所召开秘密会议),标统曾广大对黄很器重,事先微露消息,让黄逾墙逃走”。曾又令李建中连夜渡江通知《商务报》各同志,因而与此案有关的负责人纷纷走避。黄申芗后经同志熊文卿、涂寿卿写信介绍并资助去上海教堂避难。由于“黄申芗、李抱良(李六如)部勒有方,毫无显著迹象,与官厅以兴大狱之机会,故实力完全保存”。这次起义虽胎死腹中,但对共进会来说应是一件大事。这次起义动员之广泛,规模之大,计划之周密,都是空前的。据黄申芗自述:“军界申芗辖内所属者千一百五十余,出差者二百余,非军界者一万一千四百余,非所属者数百,并作计调集分布。”有些具体作法,第二年的武昌起义还打算沿用。如派人至武胜关拆毁铁路,扼守要隘,以阻滞清军南下;派人至广济夺取田家镇炮台,以防堵水师溯江而上。后来,由于武昌起义发生于仓猝之间,而未用上。对于这样一件大事,后来孙武却从未提及,看来他对这件事是有成见的。究其原因,就是这次起义是以群治学社相号召(据李春萱回忆,当时还召开过群治学社社员大会,来讨论起义的事),而不是打共进会的旗号(当时共进会主要领导人刘公、孙武都不在武汉,黄申芗不便擅自用共进会的名义)。原先共进会与群治学社不分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孙武甚至可以通过黄申芗直接对群治学社施加影响,所以用什么名义,孙武是不会介意的。但随着文学社的成立并日益壮大,共进会与文学社的矛盾日益尖锐,再回头来看这件事,就会有不同的看法,对黄申芗当初以群治学社相号召的动机必然会引起猜忌。

  由于以上两个原因,所以孙武对黄申芗的态度从此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继而利用手中任免的权力来贬抑黄申芗,利用亲信来牵制他,也就不足为怪了。

  群英会事件的起因究竟是什么呢?不错,黄申芗与孙武之间是有矛盾,但决非完全由个人矛盾所引起。据陈孝芬说:“孙武于八月十九日(即1911年10月10日)以后,与宪政派渐渐接近,旧日患难朋友反见疏远。黄申芗为人豪爽,见孙如此,极感不快,不久遂有倒孙之事。”陈孝芬的话已接触到问题的实质,但不是全部,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

  孙武自当上军务部长后,作风随之大变,飞扬跋扈,“攘功怙权,无所不至”,做了许多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黄兴初任战时总司令,他十分嫉妒,曾对亲信说:“黄徒以先声夺人,实不知兵。”汉阳失守之后,军政府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旧军官杨开甲(原清军标统)借机在革命队伍中制造混乱,扬言:“黄兴贻误军机,应处死刑。”孙武等随声附和。黄兴的处境十分危险。这时万廷献力排众议:“阳夏之役,我军将士艰苦奋战,不怕牺牲之精神无可指责;黄兴本人是爱祖国爱民族之人,其战略亦无大误;如有错,则张景良(亦原为清军标统)等贪生怕死,指挥无方,致使我军遭受挫折,应由他们负责,黄兴无罪。”万廷献是湖北鄂州人,任南京陆军第四中学总办,阳夏战争期间率学生陈铭枢、李章达、蒋光鼐、陈果夫等十余人援鄂,后任军政府顾问兼参谋长。黄兴东下,所遗总司令一职,由万廷献继任,由蒋翊武任监军。万就职三日便知难而退,蒋翊武即以监军护理总司令。这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但由于派系之见甚深,孙武等人不愿军事指挥权落入蒋手,诋毁蒋是“糊涂竖子”,“殊属悖谬”,经过精心策划,捧出老同盟会员谭人凤充任武昌防御使兼北面招讨使,撤销战时总司令,调蒋翊武为都督府顾问,并由孙武报请黎元洪下达委任状。蒋翊武事先毫不知情,命令发表,感到突然,便询问黎元洪。黎推脱说:“尧卿把公事写好了叫我盖印,说是你们都商量好了。”经过大家劝解,蒋翊武只好照办移交。孙武的意图只是利用谭人凤来排挤蒋翊武,而谭人凤却以假当真,一上任就提出:原有军官一律出缺,由防御使委用;武昌现存枪械服装须报防御使备查;防御使署经费和各部队饷项,每月应由财政部事先筹拨。这三项主张,无疑将损及孙武的权力,孙便鼓动各部队长官赴都督府陈述意见,说他老朽,不谙军事,难负重任,要求免去谭人凤。后改任谭人凤为鄂省代表,赴沪议和。

  即使是共进会成员,孙武也往往不能相容。如刘公,曾任共进会会长,资历深,为人宽厚,汉阳失陷,他以总监察名义守城。通令各机关对于用人行政、经费开支,须经总监察处批准。第一次实行监察,却得不到孙武支持,又遭到旧军官出身的带兵军官反对,对刘的总监察处不理不睬,总监察处形同虚设。武昌组编北伐军,刘愿意领兵北征,黎元洪便给他一个北伐左翼军总司令名义。对于人事装备,黎元洪加以抑制,军务部也多方阻挠,说他不懂军事,“措置乖方”。张振武亦是共进会会员,后任军务部副部长,曾携巨款赴沪购买军火,孙武暗中派人监视。张一怒而归,质问黎元洪,黎元洪委婉解释:“此尧卿所为,与我无关。”黄元吉在武昌起义中攻清督署最力,曾任第三协统领,防守青山。后在无任何过失的情况下,孙武将他撤换,先代以旧军官夏占奎,继委以旧军官成炳荣。这个成炳荣却十分昏庸,嗜酒成性。黄兴督师汉阳,决定反攻汉口,命令他率领第三协由青山渡江,在谌家矶登陆袭击清军。军队即将渡江,他却喝得酩酊大醉,以致延误战机。当军队到达汉口对岸时,天已大明,敌人发觉后,予以还击。滩头阵地守不住,只好退却。当督战官黄元吉赶到,成炳荣假装投水自尽以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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