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以来中国战争影片中的女性形象(2)

辛亥革命网 2011-10-06 00:00 来源:中国艺术报 作者:吕益都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战争影片中的女性形象往往成为凝结民族气质、传达深沉之美与人性深度的代言。她们所具有的意志和精神,也鲜明地反映了文本叙事所指向的


  新时期以来,作为一种反拨,战争影片中的女性,不再是超越性别的阶级符号,其性别身份的特点开始被凸显出来。向传统家庭回归,在传统家庭生活场景与情境中刻画女性形象,成为表露其性格特点、展现人物命运轨迹的重要叙事手段。像《高山下的花环》中的梁大娘、韩玉秀、杨改花,《英雄无语》中的“我奶奶”,《我的母亲赵一曼》中的赵一曼,《冲天飞豹》中试飞员的妻子等。纵观新时期以来这些战争影片中的女性形象,她们无不承载着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在家庭结构关系中她们付出的是对家人、特别是对男性亲人的奉献、等待与无怨无悔。这里的母亲形象既包含了由于战争导致男性缺失时,作为家庭顶梁柱的含辛茹苦的传统道德美德,又融合了革命的觉悟与深明大义的品质,她们以长者的风范呈现出面对命运沧桑的坚强与博大;以为国尽忠无怨无悔的朴素情感,使慈祥、厚德与尊严,不仅仅写在脸上,更反映在风骨上,她们无疑成为具有崭新内涵的“大地之母”、“人民之母”的象征与代言。

  韩玉秀、杨改花、《喋血孤城》中的婉清,以及《冲天飞豹》中试飞员的妻子等,都是以中华女性传统的贤良,表现她们作为妻子/未婚妻对自己男人/战士默默的支持。她们是家庭的后盾,为了支持自己男人精忠报国,她们或是用女性的肩膀扛起家庭的重担,使另一半免去后顾之忧;或是用女性特有的温存,如暗夜中的一盏明灯给勇士以家庭的温馨;或是将战争所造成的守候、等待、分离与寻觅,转化为执著情意和忠贞情感的体现。



  实际上,中国女性对家庭的完满,对儿子、丈夫是非常看重和依恋的,但中华民族向来又有大义面前忠孝不能两全,及舍小家为国家的文化传统与精神气节。因此,当战争使男性的缺失成为常态,中华女性面对这种缺失的态度——深明大义、无怨无悔、执著忠贞,使战争带给男性/英雄的不是失去——因时空隔膜、战火无情而致感情淡漠以致分离,而是得到——得到女性的牵挂、呵护,得到芳心、希望,得到激励与鼓舞。那些战火割不断的绵长的女性情意,那些来自家的召唤与热度,可以跨越时空的界限,使男性/英雄感到温暖、愧疚又充满吸引力与归属感。因此,女性与家庭构成了新时期以来中国战争影片叙事的一个强大的动力因素、结构因子,也构成了刻画热血男儿铁骨柔情的重要方面。

  同时,我们也看到,战争带给女性更多的是家庭的破碎、是与亲人的别离,以及由此带给她们的内心伤痛。那些战争之前或战争间隙朴素与平凡的家庭生活场景,带来战场之外人伦亲情的审美维度,这些场景与细节越是温馨、动人,就越能够在残酷战争的背景下,衬托出男性缺失后女性命运的悲情意味。这暗合了苦情戏中对传统女性命运的塑造——她们含辛茹苦、千里寻夫、寒窖苦守,折射出中国传统女性一贯的悲情宿命。一个极端的例子是《沂蒙六姐妹》中月芬的形象。她与丈夫的替代物大公鸡拜堂成亲,从未见过丈夫的面,因忙于支前,仅有的一次能与丈夫见面的机会,也因回娘家借粮而错失。战火无情,她的丈夫牺牲了。这个对未来家庭生活充满了希冀与想象的新媳妇,从未得到就“缺失”了。这些女性形象自然负载了受众对女性悲苦命运的同情怜悯之心,以其所汇聚的传统美德与曲折沧桑,反映了战争对家庭人伦的影响,也引起受众强烈的审美心理共鸣。可以说,这样的叙事功能恰恰是女性形象所独有的,是处于单纯战场化状态与作战个体的男性所不具备的,同时女性形象于其间的美好、坚韧、忠贞的民族传统美德/品质的传达,亦是男性形象所不能具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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