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桐与辛亥革命

辛亥革命网 2013-11-14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张金超(广东省社会科学院)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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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以来,人物论析一直是辛亥革命史研究的领域之一。20世纪90年代,章开沅先生指出:“辛亥革命不是极少数人的事业,它是由一个数以万计的新兴知识分子群体共同发动和推进的。因此,无论是研究革命运动,或者是研究社会思潮,都不能把眼光局限于个别领导人,应该把视野扩大到更多的人群。”[1]章先生的话语,蕴意深长,为我们深入研究辛亥革命史指引了新契机。

  辛亥革命不仅成就了旧民主革命的旗手孙中山,也造就了以孙中山为代表的领袖集团。经典作家在评论文艺复兴时期的巨人时曾论到:“他们的特征是他们几乎全都处在时代运动中,在实际斗争中生活着和活动着,站在这一方面或那一方面进行斗争,一些人用舌和笔,一些人用剑,一些人则两者并用。”[2]上述论断同样适用于辛亥前辈。田桐即属于“领袖集团”的重要成员之一,是“两者并用”的典型代表,但长期以来并未引起学界的足够关注。[3]

  田桐生于忧患,但不屈于忧患,毕生为民主共和奔走呼号,致力探索救国兴邦,思维活跃深刻,才艺并蓄,文气横溢,“革命不忘著述,著述不忘革命”[4],是辛亥时期有名的革命活动家、宣传家。近年来,笔者在与王杰先生编辑《田桐集》[5]的过程中,收集到《亡国惨记》、《中兴日报》、《民国》、《太平杂志》、《湖北省政府公葬田梓琴先生专刊》、台北中国国民党文化传播委员会党史馆馆藏相关档案等一批珍贵资料。本文以上述材料为基础,结合已刊史料和相关论著,述论辛亥前后田桐的革命活动,阐发田桐的理论建树,或许,对深化辛亥革命史研究将有拓展作用。

  一

  田桐,字梓琴,笔名恨海,号玄玄居士,晚年署江介散人,湖北蕲春人。1879年12月25日生。据其弟田桓记述,幼年时代,田桐天资聪慧,英俊不凡,神采外流,“九岁时,父亲尝授以《文选》,即能琅琅上口,有如夙诵。以后年事稍长,更加勤奋攻读,举凡经史百家、故书传记以及唐宋以来的名家文集,无不兼综博览,通其旨趣,因此为文下笔即成,立意新颖,人皆叹服,深得祖父琼林公的抚爱,尝抚其背而称之曰:‘此田氏克家儿也’”。[6]田桐自述:“不文幼事家庭教育,严君之性素严谨,所勗不文者,皆圣贤之学,如张横渠之《性理精义》,朱紫阳之《近思录》,陈榕门之《五种遗规》诸书,日聒于不文之耳膜者,殆百数十遍。”[7]此外,田桐还喜欢游历,“弱冠尝孑身登庐山,遍览诸名胜,后乃读书白鹿洞,同学迹之,辄不知所往。” 传统教育和游历喜好,对田桐以后的革命活动起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田桐二十岁补县学生,同年入武昌文普通中学堂,与宋教仁同学,目睹西方列强“兵戎相见”和朝廷当局丧权辱国,始而“肆谈革命”。1903年冬,因在考卷上“鼓吹革命”,为教员告密,被巡抚端方视为大逆不道,责令从严惩办,学校监督纪巨维因赏识他的才华,“讽令其适避祸”。田桐旋赴日求学,逐渐走上革命道路。[8]

  1900年后,中国留日学生逐渐增加,1901年达274人,1902年增至574人,1903年超过1000人。[9]于此期间,革命思潮涌动,革命党人群起。田桐与黄兴、陈天华、宋教仁、章太炎、胡汉民等一批志同道合之士,情同手足,并肩于民主革命道路。成立革命团体,宣传革命主张,推动革命运动,为该时期革命党人的中心工作,田桐紧紧围绕上述任务活动,被友人称为“水牛将军”[10]。

  1、编辑刊行《亡国惨记》[11]。

  《亡国惨记》田桐撰写的叙言,开篇即为重锤,宣称“古今最惨之事,莫如亡国。亡国之惨,又莫如我中国之明季。夫我中国明季之亡之惨,何以与他国不同,罗马之亡也无此惨,印度之亡也无此惨,波兰、犹太之亡也无此惨,此其中盖有特别二原因在。”作者将之归结为“变种”和“变相”。关于前者,“变种之原因。世界之人种无虑百数十,可一言以蔽之曰:其最丑者莫如满蒙之鞑子,故人之恶鞑子也,甚于恶狐鼠。”至于后者,“我中国自古以来,衣冠文物之盛,冠绝群伦,故其时如越南、如缅甸、如暹罗、如朝鲜,莫不钦慕文明而为华化也。乃清虏入关,豚其尾而鼠其头,奇其服而异其言,屈一足垂一手以为礼,及种种怪异之形状,直大远于人道,而与禽兽无异者。”

  叙言结尾,田桐一口气用七个“吾愿读《亡国惨记》”的排比语句,气势恢弘,宛如黄钟大吕,试图唤醒沉睡的国人。他讲到:试设身处地于当日腥风飒飒血雨簌簌中,而莫作局外人可也;试思当日之被杀戮者,非他人即我祖我宗也;当日之被奸淫者,非他人即我祖母祖姑也;作鞑廷官、供鞑廷役之时,宜先预备将来见祖宗于地下也;于安居饱食之时,勿忘扬州、嘉定、江阴、南雄、九江、金华、福州诸地之被屠之时之神号鬼哭、刀剁斧砍之声也;于戴花翎红顶之时,勿忘鞑虏之捉我祖宗薙发之时,而宁死不屈之苦境也;当颂鞑皇圣明之时,勿忘我祖宗骂贼而死,与夫在九泉之下,希望我子孙复仇雪耻而悲号痛哭之凄酸情状也;慎勿以《亡国惨记》一书,谓亡国惨记即于斯而已。编者叹曰:“试思自明季以迄于今,上下三百年,纵横二万里,阴风凄凉,举目皆肃杀之妖气者,谁非亡国之惨记乎?呜呼!同胞,同胞,公等其将何以堪此?”

  《亡国惨记》共录文十余篇[12],各篇均注出来源,全书约十万字。另据作者称,编书体例有四,首条说明缘由,“是书系明季我祖我宗,痛我华土被夺于膻胡,且身历其境,见夫膻胡残虐惨无人类,屠戮生灵、奸淫妇女之种种目不忍见、耳不忍闻之事,恐我子孙于经过大劫之后,忘九世之仇雠,故笔之以遗后世”。其余三条为技术性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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