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潮——吕逢樵光复处州府（连载14）(4)
辛亥革命网 2011-05-19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朱文风 查看：
赵舒推了推椅子，想出去，秋瑾拦住他：“等一下！”说着，从身上取出一只锦盒，要大家猜，里边藏了什么。金发先说：“是锦囊妙计吧！”秋瑾欣然一笑说：“只猜对了一半儿。”她打开盒子，里边是金灿灿的四排金戒指。绍康惊问：“秋先生有这么多体己？”逢樵却说：“是体已，也不会献到你眼前了！”许多人都怔着，不知秋瑾为何要打开这么一盒东西。秋瑾用手拣出其中几枚，说：“我想以这东西作为记号，让咱们的将领们分别戴上一只。”
原来秋瑾曾作了一道诗：“黄河源溯浙江潮，收我中原汉族豪。不使满胡留片甲，轩辕华胄是天骄。”她根据这首诗，打了二十八枚金戒指，每个戒指镌上一个字，还嵌上英文字母，要以此作为反满革命军将领的识别标志。当她说出她的意思来，听者无不佩服。别说耗费钱财，光这想法，这计划，是多么不平凡啊！
这夜在场的，除了梦祥和徐琛，吕逢樵、王季高、竺绍康、赵舒、王文庆及秋瑾自己，都戴上相应的戒指。这就是以后传为美谈的“金指约”。
原来赵舒急于上厕所，等金戒指一上手，他又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急忙打开门，没走几步却碰上一个人，还传来“哎哟”一声女人的喊叫。赵舒碰到了谁呢？
黑暗中，赵舒一脚踩着了刚从育英女校回来的和珍。和珍一把拖住了这冒失小弟问：“你慌里慌张的干啥？”赵舒把脚一跺：“我有急事儿！”甩手就走。屋里的人也陆续往外走，在门口，秋瑾迎住了和珍，问：“珍，夜里还去备课？”和珍点点头，上前挽住了秋瑾的手，走到客厅的太师椅上坐下，说：“秋先生，我们女校想请你去上一节课。还想趁你在壶镇，组织一次放脚剪辫演讲会。”秋瑾爽快地说：“只要你们需要，我一定去！”当夜，秋瑾就在和珍那儿住下。
第二天，秋瑾一觉醒来，天才蒙蒙亮。她正想打开窗门，忽听外面一阵声响，不觉一惊。和珍说：“没事儿，今天是集市，人们赶早市呢！”
吃了早饭，逢樵来了。他对秋瑾说：“今天正好是市日，咱们不妨在市上转一转，也看看壶镇民情！”秋瑾说：“和珍约我下午看戏呢，也好，先转转瞧瞧，轻松一下！”
逢樵、秋瑾、赵舒、金发、绍康一行人，从后塘到双眼井，经下街又折向天妃宫。一路上人们熙来攘往十分拥挤。秋瑾说：“壶镇真不愧是一个千年古镇，如此繁荣！”逢樵说：“要是五月廿八大市，就更挤不过去了！”回来的时候，金发和绍康被和珍带去。逢樵和秋瑾从括苍塘的官盐店外大路绕回上街。秋瑾见盐店外守着一名盐兵，不禁仔细多看了两眼。走过去后，逢樵悄悄儿说：“这官盐，是我们眼中的一颗钉子！不可小看它！”秋瑾说：“官盐和私盐，历来是官家和百姓争斗的一个焦点。官盐只是冰山一角，不过，这冰山总有消融的时节！”
回到逢樵家中，逢樵忽然想起一件事，问秋瑾：“下午你真要去看戏？”
“看啊！怎么不看？”秋瑾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瞪着逢樵：“你怕？怕我出头露出面？咳，多余了！我正想借看戏人多，宣传一下！”这时正好和珍进来，她也说：“是啊，演戏，人多，正好利用它演讲！”
下午，天妃宫戏台前一片喧闹。“滚烫饨馄，油来啦！”“出炉的烧饼喷喷香！”叫卖声声，似乎裹带着一股诱人的香味儿。戏台上，正在闹台场，紧锣密鼓，敲打得人们心潮澎湃。和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了戏台。她来到台边，把手往下一压，后台的锣鼓嘎然刹住了，只听和珍喊了声：“乡亲们！父老们！戏马上开始了！开演前，我们请秋先生，就是绍兴的鉴湖女侠，给大家做个简短的演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