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美与姚勇忱的革命交集(3)

辛亥革命网 2016-05-20 10:3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姚亮 查看:

姚勇忱的革命轨迹中,有相当重要的部分,和陈其美是交集在一起的,甚至在宣告他生命终点的敌方布告中,还称“姚勇忱系陈其美手下三悍将之一”。

  上海光复后,众多的同盟会成员云集而来,中国同盟会总部亦由东京迁至上海;此后,由于孙中山先生任临时大总统,同盟会总部迁往南京;随着南北和谈,4月25日,同盟会本部出于“欲谋政党事业之发展,必设根据地于中央”的考虑,又迁往北京。但同盟会的势力主要集中于南方,而北方的局势并不明朗,同盟会需要有一个相对稳定、可靠的大本营,上海是比较合适的地点之一,加上沪军都督府为陈其美所掌,于是有了这样的安排:

  1912年2月2日,孙中山在总统府接见了浙江同盟会代表姚勇忱;3月28日,孙中山以同盟会总理名义,委任姚勇忱和于右任、陈家鼎、黄膺白、褚民谊五人为驻沪特派组织员。5月4日下午二时半,设于上海的同盟会总机关改名为中国同盟会本部驻沪机关部,并于上海支部合二为一,以巩固后方,审时度势,便于进退;次日,用(单)记名投票法选举,推选姚勇忱为中国同盟会驻沪机关部正部长,兼任上海支部部长。

  一名在华的日本间谍,当时曾就此作了深入调查和仔细观察,得出结论:

  总部虽已北迁,但南省之事仍有不可忽视者!故特在五月上旬于上海设立该会总部驻沪机构。事实上唯有上海方为同盟会总部之所在地[13]。

  有近代史学者赞同这一观点,认为同盟会上海总机关“成为同盟会实际上的指挥所”,同盟会的主要决策,“是在上海而不是北京作成的”,因为孙中山和黄兴一直控制着上海总机关部,相形之下,北京本部则“仍然是紊乱而没有权力的”。这种说法虽有待商榷,但上海总机关是同盟会极其重要的机关,这一点应该不容置疑。此时,由陈其美掌握上海军政大权,姚勇忱主持组织发展工作,这两位湖州同乡配合密切,分工合作。

  1912年8、9月间,姚勇忱随同孙中山、黄兴、陈其美等到达北京;9月21日,与黄兴、陈其美等国民党人,在北京六国饭店宴请了共和党理事张謇。

  1912年12月9日,在浙江各界人士的邀请下,孙中山来浙江考察访问,陈其美、姚勇忱作为主要随行人员陪同前来,并留下了八张珍贵合影。路经嘉兴,在南湖烟雨楼前的狮子峰与各界代表合影,因为是公宴性质,并非十分正式,姚勇忱即在第一排席地而坐,面带微笑,显示了他随意亲和的个性。其余到杭后的照片合影“孙中山在杭州与中华民国铁道协会浙江分会同仁合影、与欢迎会筹备职员合影、浙江各法团在都督署开欢迎大会、在之江大学与师生全影、在吴山浏览合影”的照片中,姚勇忱基本都在中间,靠近孙中山、陈其美两位先生的附近。

  12月10日,孙中山在杭州西冷桥凭吊秋瑾烈士墓,孙先生手书“鉴湖女侠千古 巾帼英雄”匾额,并与秋社成员留下珍贵合影。此时的孙中山、陈其美、姚勇忱,或许会回想起6年前吴淞口外风颠浪簸的那艘轮船上,和秋瑾、陈伯平二烈士一起规划革命大计的场景;但不曾会想到,几年后,陈其美、姚勇忱、王金发等也相继成为烈士!革命者就是这样前赴后继,义无返顾……

  1913年初,姚勇忱以42票之数,与褚辅成等人作为浙江省的代表,当选为国会众议院议员,此后“居京师数月,以侧目者众,遂南归”。[14]

  1913年2月22日,姚勇忱和宋教仁、陈其美、于右任再次来到杭州,数位同事兴致勃勃的登游了南高峰,其时国民党在大选中取胜业已揭晓,宋教仁将去北京组织政党内阁,推行民主政治。这几位孙中山的得力助手,谈论着他们的政治抱负,意气风发,指点江山[15]。

  可是仅仅一月以后,3月22日,宋教仁在上海火车站被暗杀。血写的事实,震惊了年青的革命党人,也粉碎了他们对南北和谈、宪政治国的幻想,正在日本的孙中山先生,立即返程回国,并于25日上午9时30分抵达上海,登岸后即至黄兴寓所紧急磋商对策,此图即为当时黄兴、陈其美、姚勇忱等人的合影。

  姚勇忱“以国会议员名义,首先发电讨袁,文辞激烈,大义凛然……二次革命随之而起 [16]”。而在袁党人氏所写的《浙江拒绝独立始末记》中,“宋案猝发,大借款继之。国民党欲借此推翻项城,以孙文或黄兴代之。时该党已决意用武力解决。四、五月之交,乱事骎骎作矣。时则该党之暴烈分子如姚勇忱、王金发等附和,……浙籍之国民党大头目,如褚辅成、陈其美、姚勇忱、王金发、吕东升、黄膺白等,次之如阙麟书、蒋介石等,不计其数。是皆以上海租界为逋逃薮,阴贼险狠,秘密运动,思得一逞以为快者。”

  可惜因革命党人内部分歧、基础薄弱,而北洋系则军力雄厚,双方力量对比悬殊,这次斗争只进行了几个月而告终,将近一万党人死难;也有部分变节投敌,成了袁世凯的政客;也有因革命理想破灭,眼见国家又陷入黑暗深渊而愤不欲生;也有逃避现实,或出家或避世隐居的……

  姚勇忱也有过一小段心灰意冷的时期,易名“劫灰”,取“世界终尽劫火洞烧,此灰是也”之意,每天以翻译小说自娱,打发时日。但他毕意是一位抱有坚定信念的斗士,经过短期的痛苦和彷徨后,又毅然追随孙中山的脚步,再次踏上征程。

  8月,孙中山流亡日本,他的行踪受到日本方面的严格监视。在日本外务省就其调查所得编缮寓居东京之革命党人名册中,也收有姚勇忱在日本的活动情况,而“神高秘收1235号”记载:姚勇忱,1912年中国浙江选出的北京国会众议员,8月28日上午乘山城丸抵达长崎,30日上午乘船到神户。当日下午在神户三宫车站乘车来东京,31日抵东京,住在麹町区纪尾井町3号。

  一周之内,姚勇忱得到孙中山三次会见,每次都议事至深夜,尤其是在九月三日记载:一日晚八时二十分,一位姓名不详的中国人来访,和前此来访的陆、姚、菊地等时另室,打开地图状的东西密谈。上述姓名不详的中国人于十时三十分离去,其他人继续密议。晚十一时五分离去。[17]

  9月7日姚勇忱急忙返回上海,陈其美偕王金发、蒋介石潜赴宁波,拟以宁波为根据地;同时,分派姚勇忱等十余人,前往杭、嘉、湖“分头行事”。

  进入1914年,形式更加严峻,革命党内部,也失去了数年前推翻满清时的同仇敌忾的气概,困顿迷茫。就连被陈其美称为“今之聂政”的王金发,也有了一次贸然的有“投诚”之名,无“变节”之实的北京之行,在北洋陆军部给王金发开出的“投诚条件”中,要他限期拿获詹大悲、陆惠生、姚勇忱等人以自赎。但被孙中山誉为“东南一英杰”的莽男儿王金发,岂能做此不义之事?再从以后北京陆军部处决王金发时的“批令”中:“迭次饬缉之暗杀犯姚勇忱亦与朝夕聚处,陈其美亦常通信计议乱事”可知,回沪后,仍和陈其美、姚勇忱王金发交往密切,继续从事着秘密的反袁活动无疑。7月10日,日本上海领事有吉朋针对讨袁事件,向东京的外务省提出的报告中说到:浙江派主要是由浙江出身者组成的集团,是活跃在上海的革命党派中坚,比较团结,也比较稳健。……目前当地的代表人物是姚勇忱。[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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