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人物：三湘才子唐乾一(3)
辛亥革命网 2011-10-03 00:00 来源：衡阳民革 作者：唐存正 向丽华 查看：
唐乾一风流倜傥，言谈风雅诙谐，长沙话、北京话、日本话他都说得很流利，外出20年后回到故乡，和乡亲们交谈则满口家乡话。有天，一个从外地回家的老乡，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他听了很觉得刺耳，顺口吟道：“兵腔莫对同乡打，况且兵腔不到堂。”这两句用来嘲笑那些爱“打官腔”人的话，一直在衡山新桥一带广为流传。
一天，唐乾一留客人吃饭。席间指着那盘鱼说：“请，这不是乾隆二十四年的。”客人都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随即给大家解释，旧时乡俗，春节期间饭桌上的鱼是做样子的，不能吃，因为“鱼”、“余”同音，留着鱼不吃，意思就是“有余”，图个吉利。某财主家某日有拜年客吃饭，其中有位外地客人不懂乡里规矩，伸筷夹鱼，夹不动，他用筷子戳，也戳不进。主人干着急，却不便说，客人势成骑虎，就将鱼翻过来戳。这一翻不打紧，满桌人都惊呆了。原来那鱼是木雕的，表面漆得活像被烹调过的熟鱼，背面却是白的。上面刻着“乾隆二十四年”。众人听了大笑，笑声中他又用筷子指着鱼说：“请呀，这不是‘乾隆二十四年’的，可以吃，请！”
还不到四十岁，唐乾一的牙齿就稀稀松松，饮食上是吃软不吃硬。一天，他即席撰一联，道：平生知己蒸鸡蛋，半世冤仇腊肉皮。
三
1915年12月，孙中山发表《讨袁檄文》，蔡锷又在云南宣布起义，发动了震惊中外的反袁护国战争。唐乾一很受鼓舞，决心重新振作精神，投入新的战斗，遂于1916年1月回到长沙，与革命党人密谋，纵火焚烧军械局，火药付之一炬，是为轰动一时的壮举，与蔡锷在云南起义讨袁遥相呼应。袁世凯闻讯大怒，指使其爪牙火速缉拿严办。唐乾一巧妙改装经小西门，搭轮船赴武汉，辗转去豫隐居，以避风声。他的家庭被查抄，胞兄维藩饱受株连之苦而深陷囹圄。唐乾一在河南隐居期间，困于生计，且为病魔所扰，又不好意思回家。曾有诗云：
客里深霄感岁华，不能归去等无家。
才难平乱干人忌，学未成名问世差。
风雨连天秋意急，琴书四壁旅愁赊。
惟怜宿病年年苦，自启灯炉自煮茶。
又有《四十感怀》
四十韶光太等闲，平生一误是儒冠。
纵横计就兴邦易，虞诈风城入世难。
病后渐知杯酒热，席间惟见豆羹残。
屠龙壮志消磨尽，强与人群破涕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