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与航空学校(3)
辛亥革命网 2013-03-04 00:00 来源：大众日报 作者：刘玉华 查看：
最后,飞机队组成为三队,第一队由胡汉贤率领,第二队由刘季谋率领,第三队由李赦率领,每队飞行员10人,机械员2人。每日除有飞行任务外,仍按照八日市飞行学校课程训练。
华侨义勇团飞机队,是齐鲁大地乃至华东地区最早的中国航空队。华侨义勇团飞机队组建前,山东仅有德军、日军的飞行队出现过。
自行建设机场
飞机运抵潍县,首要的任务是建飞机场。这座山东境内乃至华东地区由中国自行建设的第一座机场究竟在潍县何处?
1994年1月,潍坊两位70多岁的文史研究者刘秉信和张温光寻踪查访时,距机场建成已经78年。两人冒着严寒,利用春节前后的时间,寻访了10多位90岁以上的老人,基本摸清了飞机场的大体方位:原潍坊拖拉机厂西厂区西侧、胶济铁路以北的塔子坡一带。这里是旧潍县城的西郊。之后,他们又找到后来在此地建厂施工的当事人佐证,最终确定此址。
在被访者记忆中,当地不少老百姓参加了机场修建。机场极为简陋,地面是用碌碡反复碾压而成,机库开始是草棚,后来又建了砖瓦房。那时的飞机速度很慢,机身也轻,起飞、着陆滑行距离短,对跑道质量要求不是很高。
1916年7月18日上海《民国日报》报道,“飞行场现设于北门外,大约飞机试行期不出此旬”。飞机有单翼、双翼两种,双翼的“有三十匹马力,航空十小时,每小时能飞行二百英里,载重一顿零,最高度可升至六千余米……如遇顺风者,自潍至北京不到二时,即得达矣。”解密后的蒋介石日记中有“往西操场观坂本氏之飞行”等语,印证了刘秉信和张温光的调查。由此可见,《民国日报》报道有误,机场应在潍县城西门外。
参加空袭战
“为了瓦解敌军军心,于5月10日由飞机队派出全部三架飞机,飞往济南上空散发传单,晓喻敌军弃暗投明,不可附逆,并在城内外低空盘旋。那时我们飞机队的学员还不会驾驶飞机,只得由日本教官驾驶,我们每机各派一人随机散发传单和绘图、观察等工作。”“当时山东的北洋军队没有飞机,经我们这一威胁,一时军心大变,听说山东督军靳云鹏还因此向袁世凯提出辞职,后以张怀芝为山东督军。”飞机队第一队的胡汉贤记载。
“5月中旬,我与刘季谋奉命飞往济南,轰炸山东将军府,投掷炸弹,声震全城,将军张怀芝仓皇失措。”另外一当事者马超俊记道。
两位当事者的记忆有不少错误。史料载,飞机队7月4日到潍,而靳云鹏早在5月30日就被袁调任北京将军府将军。中华革命军东北军的军事行动6月10日即告停止。接替靳云鹏的山东督军张怀芝,不断派兵袭扰,居正7月12日致电孙中山文称,“五师驻潍致扰秩序难复”,“临朐、安丘、临淄三县至今未还”。7月31日,居正赴京与北京政府商定改编东北军。蒋介石日记记载,8月4日飞行机试验滑走；夏重民8月8日给孙中山的电报中说:“飞机抵此一月,以飞机库未竣工,故久未飞行。今已竣工数日,已于本月六日七日飞行两次。”由此分析,飞机队首次军事行动,应该是在8月7日以后。
北洋军第五师5月25日从潍县城撤出后,屡屡袭击侵占东北军驻扎地区。义勇团飞机队试飞成功之后,开始对不断东侵的北洋军进行威慑性飞行。飞机队常常在第五师占据地区做低空飞行,并撒放传单,使他们军心震动。一次在进行侦查飞行时,发现了第五师的一个骑兵队,飞行员便拉低俯冲过去,第五师骑兵吓得纷纷落马,仓惶逃进高粱地,马匹惊得四处乱窜。当时没有炸弹,飞机队搜集了一些盛装“三炮台”香烟的空铁罐,装上炸药,制成土炸弹,从空中向北洋军投掷。尽管土炸弹杀伤力不大,但这种轰炸引起了北洋军的极度恐慌,从而为东北军就改编事宜与北洋政府的谈判增添了筹码。驻扎潍县的飞机队,应当是江北地区最早参加军事行动的中国航空队。
最终,中华革命军东北军接受北洋政府改编。1916年9月21日,东北军代表与北洋政府代表在潍县举行签字仪式。当北洋政府代表进入潍县城时,华侨义勇团飞机队三架飞机向低空俯冲飞行,与列兵整齐的东北军步兵队伍相配合,借以显示东北军的实力。
这年10月,东北军解散,大部编入北洋军。北洋政府拟将飞机队全部设备及人员调往北京,改为中华民国飞机学校。孙中山指示华侨义勇团团长夏重民,义勇团同志全体返上海办实业,飞机三架寄存青岛,听候使用。不久,包括30多名飞机队队员在内的华侨义勇团人员赶往上海,坂本寿一等日本人回国,存放青岛的飞机也被运回日本。1918年2月,曾任华侨义勇团飞机队管理主任的胡汉贤,再受孙中山指派,赴加拿大联络华侨创办中华革命党飞机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