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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中山“惠州起义”与日本(2)

辛亥革命网 2018-09-17 09:59 来源:新浪博客 作者:陈在俊 查看:20424
凡是孙先生历史的研究者,大概都知道:在武昌起义前十次革命行动中应该是以第二次起义的“惠州之役”规模最大;其开始发动的基地,正就是在日本的横滨。而且有颇多日本友人参与策划与活动。

  可是光绪帝的变法维新,不过百日,便被慈禧太后发动的“戊戌政变”压制下去。其时,奉犬养毅派遣到北京的平山周,伴同受日本公使馆援护的梁启超东渡日本;又同时受犬养毅派遣,在上海分手南下的宫崎滔天,也接应藏在英国轮船中出亡香港的康有为抵达东京。犬养毅有意拉拢康有为“维新派”与孙先生“革命派”合作,但因康有为高视自位而未果。

  当时,有原係维新派志士的湖南毕永年也亡命东京,他既恸至友谭嗣同临难不苟,引颈受戮;更耻康有为违难异邦,大言不惭,绝无可为。于是密访孙先生於横滨,推心深议,毅然参加兴中会,而与康有为绝缘。及11月中旬,平山周奉东亚同文会派遣赴两湖调查,毕永年虽在被清廷缉捕中,但仍承孙先生之命,伪装平山仆从,偕同前往。途次汉口,会晤与毕永年关係密切的林圭,三人同历长沙、浏阳、衡州各地,结识哥老会首领李云彪、杨鸿钧、张尧卿、李堃山、辜鸿恩等,宣扬孙文其人及革命主张。其时,有宫崎滔天同乡前辈浪人、著名支那通的宗方小太郎(与孙先生熟稔)在汉口办中文《汉报》,毕永年即化名应聘该报主笔,留在汉口,联络会党豪侠,並往返日本多次。一年后的1899年10月,偕李云彪等到港,晤宫崎滔天、陈少白、郑士良等人,並提议兴中、三合、哥老三会联合成立“兴汉会”,歃血立誓,奉孙先生为总会长。

  此外,有蚤岁与毕永年、谭嗣同莫逆之交的唐才常,在戊戌政变后,也曾两度到过日本,经毕永年介识孙先生。1899年夏秋间东渡,与孙先生促膝密商趁义和团自山东蔓延直隶(河北)、北方大局日益混乱、人心浮动之际,在湘鄂两省及长江流域举兵计划,甚为周详。唯唐才常与康梁等保皇会人为旧交,寄望於康有为(时在新加坡)的海外募款,供给军费,所以不能和孙先生合流,而作了“殊途同归”的约定,此时,唐才常在东京邀约的得力助手林圭,也是湖南人,早与哥老会人士多有结纳,並且约定留日文武同学秦力山等多人,决定回国参加。林圭本人则於1899年11月中旬离日,孙先生在他行前来谈时,写信介绍给在汉口某俄国商行担任买办的兴中会员容星桥,並且偕同陈少白、平山周、宫崎滔天参加了梁启超替他饯别的宴会。后来,唐才俊常因为等候不到康有为的经费接济,迟迟不能举事,机密洩露,归於失败,唐与林圭被捕殉难。

  三、惠州之役的序幕

  再说兴中会方面,先由陈少白往返港、日,筹划半年以上,於1900年1月在香港创刊《中国日报》,杨衡云自日本回香港部署,史坚如、邓荫南在广州策应,最重要的是郑士良在惠州数年来纠合的“三合会”健儿六百多人待命揭竿。郑士良於1900年初来到横滨,向孙先生作了汇报,旋偕平山周潜入惠州归善(惠阳)县山区,让平山实地了解情况。

  至於孙先生本人,则在日本,多方面展开联络。首先,在1900年春间,获得菲律宾独立军代表的同意,将上年购存在日本的械弹移供使用。而人员方面:在旧友宫崎滔天、清藤幸七郎、尾崎行昌等人之外,宫崎並介绍其老友末永节,末永又介绍前辈浪人福本诚参加,同时电召在海参崴的内田良平回国。内田为平冈浩太郎胞侄,富勇略及领导能力,由他招邀了约四十名壮士,或参与活动,或待命即行。在经费方面:(一)内田良平向他的亲戚儿岛哲太郎募到3千元;(二)末永节出面、头山满关照,向福冈一煤矿老板中野德次郎募到5千元;(三)香港富商李继堂捐助3万元;(四)孙先生旧识、时为两广总督李鸿章幕僚的富豪刘学询汇来5千元;(五)刘学询派其子送到香港5万元(一说3万元)。合计不过9.3万元或7.3万元。(另有菲律宾独立军代表赠与10万元、甚至30万元之说,但不可信。)

  其时,义和团在华北的“扶清灭洋”势焰日盛,必将导发对外战争,全国人心惶惧不安。于是素与兴中会关係密切的香港议政局议员何启,有心策动两广总督李鸿章和孙先生合作,宣告广东独立自保,以免生灵涂炭;並有李鸿章的密使(刘学询)到日,与孙先生接洽,几经会晤,决定由孙先生派遣代表前往,密使归粤后,来电催促代表速去。于是孙先生立即率同内田良平、宫崎滔天、清藤幸七郎出发。此行,便是拉开了惠州之役的序幕。

  孙先生一行所乘轮船於6月中旬抵达香港,平山周则在数天前已赴上海,因为唐才常正在上海筹开国会,並准备於湘、鄂、皖各省发难,所以平山前往观察情势,然后回到香港会和;继之,福本诚、尾崎行昌、原贞、末永节、岛田经一等人也陆续自日本出发,分头赴香港,上海两地。

  当时,由於英国当局不准孙先生在香港登岸,所以召开干部会议於船中,决定:由郑士良统率三合会诸首领黄福、黄耀廷、黄江喜等赴惠州会和郑士良,准备发动;史坚如、邓荫南在广州,组织起事及暗杀机关,以资策应;杨衢云、陈少白、李继堂在港,担任接济饷械事务;日本诸同志留港,助杨、陈、李、等办事;宫崎滔天、内田良平、清藤幸七郎三人则代表孙先生表示赞成,决定由宫崎等三人在香港事毕,耑赴新加坡;孙先生本人则偕英国友人摩根同去西贡,与法国驻越南总督有所洽商,福本诚随后去越南会和,同去新加坡。

  宫崎等人即夕乘刘学询派来的军舰迎到广州,会商与李鸿章合作两广独立之事,刘学询並允诺补助孙先生亡命国外生活中积欠债务十万两(白银),先付半数,当夜乘原船返港,第二天,刘的儿子送来5万元(一说3万元),索取三人照片回粤。

  于是宫崎等人立即前往新加坡,求见康有为,讵料康接到密报说他们是来行刺的,便向当地警察报告,于是宫崎、清藤二人被逮击狱(内田在稍前乘船返日,未遭此难),幸经日本领事馆营救及孙先生自西贡赶来证明,方得释放。

  7月19日晚餐后,在自星州驶达香港的日本轮船佐渡丸上举行会议,孙先生提议:“委托福本(诚)君在港募集资金;命郑士良君在惠州举义,平山(周)君与日本诸同志予以协助;毕永年君(已出家为僧,隐於广州海幢寺,秘密参与革命行动)掌握哥老会;本人与宫崎、清藤二君回日本一行,然后由台湾赴厦门,进入内陆,与惠州军会合。”(笔者按:孙先生的返回日本,应该是为起运菲律宾独立军购存的械弹后,自台湾经厦门绕道入惠州军中,因无人认识,比较安全,而並无命惠州军攻向厦门之意。)

  众人沉默有顷,福本首先发言:“孙君等倘回日本,将被政府注意,运动不能自如,再度渡航恐有困难;莫如趁此深夜,登陆九龙,驱使沿途同志迅雷不及掩耳,一举夺下广州。”

  孙先生答以:“这是极其鲁莽无谋的行为,我在广州省城已有一次失败经验,而且警吏监视甚严,连脱离此船都没有可能。”

  平山则说:“以有规律的军队,实行预定行动,尚且困难,何况我辈浪人集团,(时在港日人不过十人左右)我断定确如孙君所言,漫然想像的行动,不能贸然轻举;不过,孙君等如回航日本,我也不会随行,如伴同进入支那内地,当不辞以先锋自任。”(意指潜入惠州郑士良军中。)

  宫崎同意福本建议,认为应冒险一搏,但孙先生摇头厉声:“我们不能轻言牺牲,纵令此次所图归於泡影,也决不可采自暴自弃之策。”

  宫崎反唇相讥:“革命岂是打算盘可比,如有成算再来实行,则等於终身无为,所谓秀才造反,不就是你吗?我从此决不再与你共议大事。”

  孙先生激动地说:“你发狂了吗?何不就现在投海而死,岂非比摸黑自九龙潜入内地更好!”

  福本起身起身走出室外,孙先生拍着宫崎膝盖说:“你是怎么的?变得这样愚蠢!”宫崎针锋相对地反诘:“你是怎么的?变得这样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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