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面人生——我的祖父石醉六将军(4)

辛亥革命网 2011-04-25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石景作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先祖父石醉六的一生有其奋起革命,站在时代潮流的最前端的一面,也有潜心学术研究,以建立中华民族新国家的文化路线为己任的一面。这样

  1916年1月蔡锷任护国军滇黔军总司令,祖父随蔡自昆明向川南行军30昼夜抵永宁,驻纳溪战线在长江沿岸自叙州到重庆铺开约500里,困苦与物资匮乏已达极点,参谋长罗佩金改任左翼总指挥,祖父接替任参谋长,决死支撑。祖父生前回忆这段往事:“护国战争期间自昆明凌晨启程,行军到傍晚宿营,队伍每到一地,即可休息,而松坡却要处理公务,各种文电均亲自起草。我们这些人只能陪着,常常熬夜至2、3点才能去睡,一早还要出发。我疲惫不堪,骑在马上就打瞌睡,好几次摔下马来,松坡自然是更劳累了。”在讨袁护法战争中纳溪之役是决定讨袁大局的关键,结果袁军大败,到3月22日帝制被迫取消关于纳溪战役,祖父在总司令部作战计划上,作了如下注释:“此乃松公于民国五年三月十二日大洲驿总司令部(嘉乐店)作战会议上计划,当时我纳溪方面各部队实兵数一纸也。我军苦战纳溪城东棉花坡一带,阵地昼夜不得更代,给养不及半具,子弹不以时至,与敌决死以互争尺寸地之进退者。自二月初蓝田坝不利起,至三月七日夕退军止,伤亡而外每营平均不及三百人,彼其疲惫之毒,在战斗续行中殆已无可拟语。赖以支柱者,精神之兴奋耳。一旦背进衰竭之实,遂不可讳,甚者至陷于无神经。部将忧之,图减缩正面以节兵力,合申意见,以谋专守,即此会议之前日也。松公以为,循此现状,即专守亦无可言,非先作我士气不可。乃遍历行间,耳提面命,以血泪申大义,以军法励怯懦,竭移山填海之力,矢有进无退之心。将此生存战线之三千一百三十人,人人灌以一绝而后苏之兴奋剂,即以一己之精神力,平均分配其几许于其所部之人人。此时直谓全军佐胜之具,确已不在枪械子弹之属,而直接取效于公一身之举动焉可也!激战之后,指挥官员之意志不为强压的群众惰力所摇迫者,陶钧经历战役屡矣,此事实平生仅见。会议后,竟坚决仍守三层铺、白节滩线。于时我对抗兵力,却倍我八以上。公命但矣金、王两支队各自更番戌阵地,余皆集合后方从事休息,以备继进,卒乃获三月十七日至二十二日至大胜,卒见二十三日之帝制取消,其关系略可较量矣。顷自福冈护公丧返沪,检箧中得此纸,同人读之,益了然当日艰难支撑之实况,感泣宝爱,乃至各不敢私,将锓版以饷当世,以陶钧为会议席中之一人,因命记之如右。”(见《蔡锷集》,P.51-52,蔡端编,文史资料出版社1982版)。由上所述可见当时护法战争之惨烈和蔡锷的矢志不移。袁世凯取消帝制后双方停战一月,袁仍盘踞总统而蔡锷坚决反对,5月又继续开战一月,到六月促袁世凯自毙。此时蔡锷因久罹肺病,由肺结核转移喉结核(实际上可能是喉癌)说话都听不见了仍扶病办公。七月蔡锷赴成都就任四川督军兼民政长。

  倒袁后先祖父激流勇退一叶扁舟到上海,正好黄兴自美回国,祖父还是住黄兴家,知黄兴的痛苦在其本系人物政治道德的堕落,蔡锷也同情黄的弱点,并对梁启超一派有所箴规,托祖父面达。他很高兴有此机会可与19年前的时务学堂老师再度谈心,就把全国一致倒袁的精神移作中国民族复兴的基础吧。

  蔡锷病情日重,8月得大总统的批准请假治病的覆电,出川辗转到上海,9月9日稍事停留后即赴日本福冈入福冈医科大学病院治疗。嗣后祖父亦东渡参与照料。10月还函黄兴,告知松坡病见好转。未曾想11月8日,仅晚于黄兴不到十天蔡锷也仙逝了。到此他的两个挚友,政治盟友都与世长辞了,这“不但是中华民国的重大损失,也是湖南人的非常损失,他个人感到永久地孤立了”。

  黄兴是武昌起义和辛亥革命主要领导人之一,辛亥革命推翻并永远结束了盘踞中国2000多年的封建王朝统治,中国进入了共和时代;蔡锷以他的生命护法、摧毁了袁世凯称帝的黄粱美梦,从而再造共和,他们的历史功绩永垂青史。祖父追随黄、蔡投身到时代的洪流,亲历了这两次划时代旧民主主义革命,故可谓“双重元老”也。一个同时亲历这两次革命战争的人又站在最高领导者左右的,在近代史上恐怕也是鲜有所见的吧。

  从1916年11月到1917年5月祖父,外祖父岳森和很多朋友经纪了黄、蔡的丧葬。

  1925年我的伯父石潮白与蔡锷长女蔡铸廉结婚,蔡石两家终成联姻之亲。婚后夫妇继续留学日本。

  1941~1942年先祖父发起,并联合我的外祖父岳森以及刘铏和雷彪(都是蔡锷同乡和旧部,刘也是蔡锷姻亲)出资在邵阳成立了松坡图书馆,收集、整理并编撰了《蔡松坡先生遗集》,共12卷。

  祖父的后期军事与政治生涯

  襄谭延闿湖南驱张,结识毛夏共产党人。

  旅沪六年大学授课,黄埔长沙三分校长。

  祖父以军人人格从事的军事生涯在1913年追随黄兴南京讨袁以后,以黄兴始而以黄兴终。他认为自己用其所学以达到政治革命的愿望已基本完成,就毅然决然结束了。虽然1915~1916年又追随蔡锷云南起义讨袁至袁贼自毙,但是他自己认为那已经不是以军人人格从军,而是势在必为。何以如此?他是一个理智的人,劳心的人,看到国家不能从“推翻满清政府走向建设中华民国的积极方向反而是军阀割据,中国困惫于混乱的泥泞之中辗转为外侮所乘,损失不计其数”,他自认为这是他“习陆军的最凄惨的结果”,他决不能坐视。但他自己表示“绝对不愿以国家性质的职业作为攘利争权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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