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的情报大棋

辛亥革命网 2024-01-21 09:42 来源:甲10号 作者:甲10号 查看:

1927年7月,在中国革命最黑暗的时刻,周恩来给冷少农布置了一项任务。到南京去,投奔何应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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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7年7月,在中国革命最黑暗的时刻,周恩来给冷少农布置了一项任务。到南京去,投奔何应钦。

  冷少农是何应钦的贵州同乡,也是何应钦在贵州法政学校时的学生。周恩来在黄埔军校担任政治部主任期间,副总教官何应钦将冷少农推荐给周恩来,成为政治部秘书。

  此刻,何应钦成了国民党军事训练总监部总监,周恩来成了国民政府通缉的要犯。

  周恩来告诉冷少农,你到南京立足后,如果有人找你,说是赵华光派来的,那就是我派去的联系人。

  何应钦见冷少农来投奔很高兴,不知道这位小同乡已经成了共产党的人,遂任命他为总监部的上尉秘书。

  冷少农成为周恩来情报大棋里的第一颗闲棋冷子,在对手要害部位落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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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个月后,中共中央根据周恩来的建议,设立中央特科。陈赓和阚尊民调入特科担任情报科正副科长,在周恩来指挥下着手情报布局,打入与拉出并用,钱壮飞、李克农、胡底以及鲍君甫等人逐渐在国民党警特机构里占据要津。

  中央特科成立半年后,周恩来前往莫斯科参加中共六大。

  周恩来离开上海前,在英租界的同孚路主持了一个小型会议,参会者大都是南昌起义后撤回上海的军事干部,中央决定派遣他们分赴各地从事地下兵运工作。

  与会者中有黄埔五期的靖任秋,还有一期的侯镜如。

  靖任秋几十年后都记得周恩来说的一句话:情况可能变坏,可能会找不着组织,你们要准备各自为战。

  后来真的找不到组织了,靖任秋按照周恩来的嘱咐开始“各自为战”,后来成长为策反专家。侯镜如没有“各自为战”,掉头去找了国民党,不过,周恩来的教诲余音在心,二十年后他又一次掉回头来。

  周恩来在莫斯科期间,见了一位叫冀朝鼎的年轻人,他在芝加哥大学读历史和法律,在欧洲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随后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周恩来劝他不要急于回国,在中山大学学习结束后,返回美国继续学业,以图长远。

  周恩来在莫斯科期间,还从中山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中选调毛齐华等六人参加苏联举办的“国际无线电培训班”,选调涂作潮等四人到伏龙芝军事通讯联络学校学习无线电通信技术。这些人后来都成为中共秘密电台的开创者和中坚力量。

  周恩来从莫斯科回上海,途经沈阳时,一边检查中共满洲省委工作,一边着手布局东北情报工作。回上海后,派遣中央特科的邵扶民化名蔡伯祥到沈阳,与已经打入东北讲武堂的赵唯刚会合,成立满洲特科。

  满洲特科在搜集情报、营救同志方面做了大量工作。1930年钱壮飞受徐恩曾派遣到沈阳搜集张学良的情报时,满洲特科提供了重要支持。

  周恩来回到上海后,接到了一个国民党军人加入共产党的申请。此人名叫张克侠,是西北军的军官,冯玉祥的连襟,参加过北伐,到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过。张克侠申请入党的同时,还申请去革命根据地大干一场。

  周恩来批准了张克侠入党申请,没有同意他去根据地。他让人转告张克侠:待在西北军,掌握国民党的部队,作用更大。将来在关键时刻发动起义,就是大功一件。

  于是,秘密共产党员张克侠回到国民党军队里踏实苦干,一直干到了第三绥靖区的中将副司令。

  此期间,周恩来还特批“筹安会六君子”之一的杨度加入中国共产党,安排陈赓与杨度单线联系。此后杨度为中共提供了情报以及多种难得的帮助,令周恩来终生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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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少农在何应钦身边踏实工作,深得信任。一天,黄埔一期的陈赓突然来访,陈赓的一句话让冷少农又惊又喜:我是赵华光派来的。

  从此,冷少农与“赵华光”之间有了专门交通线:冷少农—钱壮飞—李克农—陈赓—“赵华光”。

  不久,何应钦就任武汉行营主任和南昌行营主任,奉蒋介石之命,制定围剿中央苏区的军事计划。这些计划,很快就由冷少农送到了“赵华光”手里,为苏区反围剿提供了有力支持。

  在中央苏区第二次反围剿的关键时刻,武汉出了大事,顾顺章被捕叛变,中共中央大难临头。

  钱壮飞得到情报后立即报警,周恩来部署应变,党中央躲过一劫。

  陈赓因顾顺章叛变必须撤离,周恩来调潘汉年接任情报科科长,杨度也交由潘汉年联系。陈赓从此由隐蔽战线转入军事战线,潘汉年则由文化领域转入了情报领域。

  在此之前,龙潭三杰、鲍君甫等人在保卫党中央的安全中,都立了很大的功劳。

  前不久关向应被捕,被抄走了一箱子文件,英国巡捕整不明白中文,请鲍君甫帮忙。陈赓派阚尊民扮作鲍君甫请来的专家,去鉴定文件。阚尊民按照周恩来的嘱咐,把重要文件暗地带回,留下了一个鉴定结论:都是一些学术材料。这个结论与关向应的学者掩护身份完全吻合,为成功营救创造了条件。

  周恩来在顾顺章叛变后不久,也从上海转移到中央苏区。中央军委情报科科长曾希圣与周恩来同期到达瑞金。在苏区,周恩来指导曾希圣开创了对国民党密码的破译工作,从此,无线电情报成为掌握敌情的一个重要渠道。

  第四次反围剿中,国民党军第十师师长李默庵得知前方国军在登仙桥大败后,写了四句诗:“豆萁相煎骨肉残,满目凄凉心已寒。登仙桥畔登仙去,多少红颜泪枯干。”写成后,没有给外人看,只是用电报发给了在上海的太太。电报被曾希圣领导的军委二局截获破译,报送给周恩来。周恩来记住了这名当年黄埔学生表达心境的小诗。

  中央特科在1935年结束工作前最困难的时候,还着眼长远,安排进步女学生沈琬考入浙江省政府,成为速记员,为今后的情报工作埋下了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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