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金石考古名家吴大澂(5)

辛亥革命网 2013-05-07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王桂云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吴大澂同治七年以进士入词林,历官广东、湖南巡抚。光绪甲申中日之役,督师无功,获谴回籍。主讲龙门书院。吴大澂平生善画山水、花卉,

  吴大澂的《愙斋日记》,当是一部记实之作。记录的是咸丰十一年(1861年)一月至三月之事,其中既有战乱情况的记载和个人心境的叙述,亦有不少寻访文物及交游记录。

  1853年3月太平军攻占南京,改名“天京”并定都在此,随即展开北伐及西征。当1860年夏克复苏州、嘉兴后,李秀成率太平军即向上海进军,击败了由华尔指挥的洋枪队,并分别攻克了仓州、嘉定、南翔、奉贤、青浦、宝山等,粉碎了清兵和洋枪队的进攻。

  在吴大澂日记有所记载:

  “连日贼烽甚紧,青浦一股,窜拢泗泾,蔓延至于真如、大场,距城不过二十余里,上海人心颇觉惊慌。”(二月初四)

  “询系抚辕武巡捕方连三带兵七百人,攻打南翔贼巢,竟为所败,死伤不计其数,狼狈进城。市人纷纷骈立而观,互相惊诧。”(二月初六)

  “闻松江官兵大获全胜,逆贼败回,且有夷兵导贼,为我兵炮击伤,毙夷酋,贼烽大挫。”(二月初九)在《愙斋日记》前言中,吴大澂曾言:“兵戈满眼,迹等萍浮,物候惊心,春生梅点。入新年而荏苒,恐旧学之荒芜,鸿爪易陈,驹光难驻。况潘岳闲居之日,正苏公发愤之年。家富芸编,惜付楚人之一炬;胸惭茅塞,宜勤君子之九思。逝者如斯,日惟不足,偶贪稽懒,未免边嘲。问奇书而莫借州,盟暗室而犹防草窃。韦弦可佩,座亦留箴;簿录有稽,珠还记事。凡见闻之所及,虽琐屑而必书,庶寻常日用之间,亦检点身心之助云尔。”可见战争对百姓之影响。

  中日甲午海战失败后,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清廷派李鸿章赴日谈判,签日本人逼迫中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不仅要割让土地,而且赔款两亿两白金。为此举国哗然。吴大澂得知后,吴大澂带着一种负罪的心情,自责于兵败于辽宁,欲以他的收藏来抵充赔款,于当年五月二十五日给湖广总督张之洞发去一急电云:“倭索偿款太巨,国用不足,臣子当毁家纾难。大澂廉俸所入,悉以购买古器,别无积蓄,拟以古铜器百种、古玉器百种、古镜五十圆、古瓷器五十种、古砖瓦百种、古泥封百种、书画百种、古泉币千三百种,古铜印千三百种、共三千二百种,抵与日本,请减去赔款二十分之一。请公转电合肥相国,与日本使臣议明,作抵分数。此皆日本昕希有,置之博物院,亦一大观。彼不费一钱而得之,中国有此抵款,稍纾财力,大澂借以伸报效之忱,一举而三善备焉。如彼允抵,即由我公代奏,不敢求奖也。鄙藏古器、古泉,日本武扬(前任驻华公使)曾见之,托其转达国王,事或可谐。”光绪二十一年闰五月六日,吴大澂急电发出十天后,还未收到张之洞的答复,于是再次致电张氏,催促此事。电文云:“刚电及函,想均鉴及。如合肥不愿议减,或倭使不肯婉商,可否乞公代电总署,托俄公使,电告俄王,玉成其事,令倭减去二十分之一。如有成议,澂当另备古物百种,由总署转送俄王。与其竭我脂膏,不如略减赔款。所以请公代奏者,澂本部民报效之款,应由原籍地方官上闻,惟公知其心迹,无他耳。纾君父之急,与从井救人不同。”尽管张之洞不予理会,虽然吴大澂此举幼稚可笑,但可见他的一片爱国之心。

  (三)西北访古。他一生的宦迹所至,北起中俄边界,南至广东、港澳,西抵陕甘,东更远至朝鲜,可谓遍及大半个中国以至境外。但对他而言,西北之行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吴大澂一生中,曾先后两次前往西北,均在中进士以后。第一次是同治九年,这年二月,请假南归的吴大澂专程乘船逆流而上,赶赴湖北,面谒两湖总督李鸿章,随后留在李氏幕府任文案。三月下旬,他随李氏统兵入关中,沿途撰有《恒轩日记》,详记沿途风土人情。五月十六日,行抵潼关。一个多月之后(七月初),因天津教案爆发,李鸿章奉命移军驻扎近畿,吴大澂也于同月初六日收拾行李随军离开陕西。赴津途中,他接到继祖母周氏去世的消息,一抵达天津后,遂立刻乘轮船南归奔丧。吴大澂第一次西北之行前后不到两个月,但已有不少访古活动,不过现存资料有限,仅从其致潘康保书信中知“抵西安后,碑林及骨董铺无日不去。得旧翻《华岳碑》,气味俱佳,不知何本。《曹全》得一精拓,却不甚旧。此外得汉碑十余种,均无额,在华庙见残碑阴数行,手拓数本,未考何碑阴”,大略情形,可见一斑。

  吴大澂第二次赴西北是3年之后。同治十二年八月,他接到外放陕甘学政的命令。九月初从京师出发,经过一个月的跋涉,于十月抵达三原,接印视事。这次在西北任职前后共计3年之久,直至光绪二年(1876年)十月卸任,才请假回籍省亲。

  在陕甘学政任上,吴大澂除了不断赴各地巡考外,大多时间都用于访古、考古上。如在袁保恒处看到“盂鼎”后,曾对铭文加以考释,并向潘祖荫通报鼎的有关情况。更重要的是,光绪二年三月,吴大澂在西安以百金购得“愙鼎”,虽然此器不足以与后归潘祖荫的“盂鼎”相抗衡,但确是吴氏收藏吉金中的精品。这一时期无疑是吴氏一生访古活动中最重要的阶段。本年吴大澂42岁,此后的25年里,“愙”这个字一直跟随着他,“愙斋”这个别号也在他的书札、印章、著作中留下了永恒的痕迹。

  在陕其间他意外访到从南方流落到此的瞿中溶后人瞿经孳,见到了访觅已久的瞿氏遗稿《集古官印考证》。在吴大澂的多方筹划下,此书终于得以刊刻问世。在序文中,吴大澂回忆了他集藏古印的往事以及外祖父对他的深刻影响:

  曩在里门,假馆外王父韩履卿先生宝铁斋,得见长洲顾氏、归安吴氏所藏历代官私各印,择其精者手辑成帙,益以同好所遗,常卖家所见,集有二千余种。后于翁叔均上舍处钞得嘉定瞿木夫先生《集古官印考证》目录一编,以大澂所集校之间,有是编所未及,终以不得一见全书为憾。自咸丰庚申以后,旧所辑录,尽付劫灰。近复稍稍搜集彝器款识及两汉吉金拓本,得数百种,而古印精品绝少,官印尤不易觏。潍县陈寿卿丈《印举》一书,集至六十余种,自古未有之巨观。大澂欲购之而未得也。去秋,视学秦中,获交瞿经孳刺史,询其先人,遗著多半散佚。而《集古官印考证》独无恙,且谋锓板矣。今春携书过访,展卷读之,鉴别之精,考据之确,与历代职官、舆地志书相印证,足为读史者考镜之资,元明以来著录家所不逮。适有北山校士之役,未及卒读,谨书数语归之。先生所藏古泉山,后归韩氏宝铁斋,劫后不知所在。惜乎是书之刻履卿先生不得而见也。

  陈介祺(字寿卿,号簠斋),作为晚清著名的金石学家,和吴大澂的外祖父韩崇是至交,此后对吴大澂也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虽然陈介祺、吴大澂在生前并未见过一面,两人仅通过书信往来进行交流,但这并没有妨碍到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吴大澂曾将他在陕西访古行程写成《石门访碑记》,附信寄示陈介祺。陈氏则积极促成吴大澂完成《陕西碑目》,这是陈氏早年的夙愿。为此,陈介祺曾将他所著的《陕西碑目》《藏古目》等稿寄吴大澂,希望通过吴氏的努力,能够实现他这一愿望。虽然吴大澂此后又得到叶昌炽(字颂鲁,号缘督)的帮助,《陕西碑目》最终还是没能完成。不过,叶昌炽的《邠州石室录》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陈、吴二人的遗憾。《陕西碑目》经过陈介祺、吴大澂、叶昌炽、缪荃孙诸家之手,后归潘景郑先生收藏。潘先生在题记中对此中原委有较为详细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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