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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回眸:董必武与卢立群的师生缘(2)

  他受命于董必武投身北伐。按董指示,武昌师范大学教授、共产党员耿丹(字仲钊)率青年留学生卢立群、马哲民深入驻防汉阳襄河(即汉水,亦称沧浪之水)的鄂军第二师,策反师长刘佐龙率部起义,改编为北伐十五军。耿丹任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常在中央工作开会,卢立群任政治部干事、军政治部负责人和黄埔武汉分校政治教官。十五军在强渡汉水,夺取汉口查家墩吴佩孚总司令部的战斗中牺牲巨大,血染沧浪。十五军政治部又通过刘佐龙的旧部关系在促成武昌守敌开门迎降中也发挥了作用。光荣北伐武昌城下的热血牺牲精神取得了北伐战争中最重大的胜利,国民革命领导层的董必武主持了汉口华商跑马场和武昌体育场数万人庆祝大会。国民政府由广州迁往武汉,武汉一度成为首都,十五军又成为拱卫京师的卫戌部队。卢立群作为十五军政治部代表与总政治部代表郭沫若一起开展宣传和发动群众,加强刘少奇、李立三领导的工会和工人纠察队(棒子队)工作,大革命的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卢立群又受时任国民党候补中央委员及省政府常委和省农工厅长的董必武手令,被委为鄂东农运特派员和《农工日报》执行委员。遂与主持中央农运工作的毛泽东同志长谈彻夜,带领中央农运讲习所学员王鉴等二十余人,携快枪若干支往穷乡僻壤发动农民运动。在汉口花楼街广益桥、黄安商人吴伯池开的集永亨棉花号楼上编辑革命报刊。

图片二:北伐、大革命时期的卢立群(二排右一)

  然而,北伐胜利的浪潮下潜伏的政治暗礁逐渐露出水面,历史发生了大转折,革命营垒出现极为复杂的局面。从蒋介石“四·一二”政变到汪精卫“七·一五”分共直至同年十一月桂系胡宗铎、陶钧大屠杀,满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报纸刊载“汉口民国日报总经理董用威(即董必武)辞职”、“留日生卢骥(即卢立群)等三人逗留国内,行动自由被革除公费”、“以拥护总理三大政策、努力国民革命为宗旨的《农工日报》因种种原因率尔停版”。通缉黑名单上董必武赫然第一,卢立群名列第四。董黄安老家被查封没收,卢黄安老家也两次被抄。一天深夜,卢立群在友人催促下,从汉阳龟山乘舟东下,西辞黄鹤楼,流亡上海与日本。他在江滨逗留时,曾口占《七绝二首》:   

  (一)

  骤雨疑云暗楚城,棹临深处客心惊,

  秋波万点情何默?偷为离人壮此行。

  (二)

  前瞻黄鹤后牙台,笛奏琴弹此日哀。

  吹落梅花流水去,仙人处士盍归来。           

  沪上诗作《七律》:

  (一)

  廿载光阴付水流,

  凉风动帐九新秋,

  居心亦觉无恩怨,

  醒世终须敝舌喉;

  壮士不回百折志,

  狂生何惜一遗头,

  豺狼犹是凭江汉,

  不尽东流楚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