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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荦:辛亥革命的先锋战士(2)

  保定军校原定1912年春开学,因为发生革命,延至10月。这是我国近代第一所正规化高等军事学府,经严格考核合格方可录取。何荦被录取为该校第一期炮科新生。

  何荦入学后,恰逢多事之秋,袁世凯窃取革命果实,镇压“二次革命”,取消国民党,解散国会,毁弃孙中山的《中华民国临时约法》,要恢复君主专制,实行白色恐怖,迫害革命党人。何荦与校中的革命同志,秘密开展反袁活动。

  1914年冬,何荦保定军校毕业,被分派回广东。护国战争爆发后,参加反袁(世凯)驱龙(济光),任广东护国军第五军第二路司令。1918年,加入孙中山缔造的援闽粤军,转战粤东、闽南,开辟护法区。1920年任援闽粤军第四支队参谋官,是年秋奉命回粤驱逐桂军。次年又入桂作战。1922年8月任粤军第二独立旅第一团团长,同年冬率部参加驱逐陈炯明。

  1925年7月,拥护中华民国政府的驻粤军队整编为国民革命军。何荦任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一旅旅长。其时陈炯明割据东江、潮梅,邓本殷割据南路、琼崖。为统一广东,10月,国民革命军出师东征、南征。何荦率部参加东征。12月,奉命移师随第四军军长李济深南征,驻扎雷州,剿匪安农。当时盘踞高雷钦廉罗(定)阳(两阳)的邓本殷八属联军已被击溃,其残部退缩于琼崖。1926年1月15日,南征军对琼崖发起总攻,何荦奉命率独立旅为先锋,陈济棠率第十一师、张发奎率第十二师为左右翼,从琼州海峡北岸渡海,分别在海南琼山、文昌、临高登陆,合围追歼邓本殷残部。2月,海南全境平定。至此,广东革命根据地全境统一,为国民革命军大举北伐准备了条件。

  助力济棠 春风得意

  北伐开始后,何荦留守广州。“四一二”后,奉命积极清党反共,任支队司令、兵站监等职。1929年,陈济棠取代李济深成为粤军统帅②,从此主粤八年。这八年,何荦春风得意,身兼数职,军政大权在握。陈济棠对他信任有加,他对陈济棠忠心耿耿。

  1980年9月,邓小平接见陈济棠之子陈树柏时,赞扬陈济棠“治粤八年,确有建树”。陈济棠的建树,何荦助有一臂之力。

  广东兵器制造厂的前身是石井兵工厂,为张之洞1885年创办。1930年何荦任中央第八路军总指挥部副官长兼广东兵器厂长。为适应陈济棠扩充军力,称霸南天,何荦提出扩大兵器生产规模,陈济棠拍手叫好。

  何荦任内四年,广东兵器工业渐入佳境。1931年9月,月产手提机关枪20挺,七九步枪1200支。1932年月产机关枪35挺,步枪2000支。1934年国民政府召开兵器生产会议,广东已成为全国六大兵器生产基地之一,拥有全国最大的手榴弹厂,不但是全国能生产马克辛重机枪的六大厂家之一,还能制造仿美1921年式汤姆生冲锋枪。

  广东省会公安局,隶属于省,是与广州市平行的政府机构。1932年后,何荦任第一集团军总司令部副官长、参谋长兼省会公安局长,把持一个庞大的警察机关达五年之久。

  广州市民素称警察是电灯泡。何荦上任后加强警政建设,整治治安环境,改变了人们的看法。对威胁民生的抢劫、盗窃、杀人等犯罪活动,进行严厉打击。出动巡警在市区巡逻,在恶性案件多发地段设岗警站岗,一有案情即及时处置。选派训练有素的警察扮成商人、赌徒、流氓、乞丐、车夫等类人物,掺到各类人群中,摸清团伙犯罪案情就一锅端。广设民间眼线,协助公安侦查。对侦缉破案实行论功行赏,名曰“悬红破案”。经一年治理,广州的治安就明显好转。

  1933年,陈济棠借海珠桥竣工之机,决定举办广东国货展览会,筹委会以省长林云陔为会长,何荦为常务副会长,由何荦负责筹办。这是广州首届商品交易会,开幕后港澳及国内各地商家云集广州,看到广州治安良好,市场繁荣,盛赞广州乃华南“首善之区”。

  舍家失子 为赴国难

  何荦追随陈济棠先后两次举旗反蒋。第一次是1931年,史称“西南事变”,逼使蒋介石宣布下野。第二次是1936年夏,史称“两广事变”。两广军队合编为“西南抗日救国联军”,陈济棠任总司令,李宗仁任副总司令,何荦任总参谋长,发动两广各界攻讦蒋介石对日不抵抗政策,要求中央批准两广军队北上抗日。蒋分化瓦解陈济棠的阵营,平息事变,陈济棠被迫下野,何荦随之前往香港赋闲。

  1937年“七七”事变后,抗日烽火燃遍中华大地,国共合作,共同抗战。9月,何荦回到大陆,表示要共赴国难。是年冬,出任广东省民众抗日自卫统帅委员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