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节忆邻居——向岩老先生的家

辛亥革命网 2023-10-16 10:13 来源:美篇 作者:张来娣 查看:

今天是辛亥革命112周年纪念日,这个纪念日,对向家有特殊意义,因为,佛苏的爹爹(爷爷)——向岩先辈就是辛亥革命志士。我家和向家做邻居近十年,亲如一家,现在想起来仍然记忆犹新。

  今天是辛亥革命112周年纪念日,早在五十年代末,我就记得我家的邻居、我的同班同学佛苏家,到这一天就会有省政府的有关工作人员来看望她的奶奶——向婆婆。我们都非常稀罕,站在门口看热闹,所以在我的幼小心灵就记住了这个纪念日。

  这个纪念日,对向家有特殊意义,因为,佛苏的爹爹(爷爷)——向岩先辈就是辛亥革命志士。

  我家和向家做邻居近十年,亲如一家,和佛苏同班同学六年,是最好的朋友。现在想起来仍然记忆犹新,情不自禁写写我和同学及家庭的过往。

  1958年,江汉一桥上首汉正街270号海员宿舍改造落成,公房分配前后搬来30多户,我家和佛苏家对门,成了邻居。我们家一间房,佛苏家因为是辛亥革命家庭,家里祖孙三代分配两大间房,我们都在大堂屋做饭,我们两家关系很好,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

  1959年下半年,我和佛苏都进入凌霄书院小学读书,我们的班主任是金德荣老师,这是一位非常让我感恩的老师,老师非常喜欢我们俩,佛苏是班主席,我是学校广播员,我们经常到老师家去玩;我们一起在堂屋竹床上做作业,一起唱歌、踢毽子、跳皮筋,一起拿五分钱到浴池洗澡……

  (下图为学校旧址)。

  1965年,佛苏初中考到武昌上学,我仍在汉口上学,我们分开了。文革后不久,她们家搬到集家嘴。

  这是1968年下放农村前我和佛苏的合影。下放农村我们互相通信(可惜书信搬家数次都遗失了),断断续续总有联系。

  下农村返城后,不记得那一年,佛苏娘家又搬到硚口 ,我的娘家已经搬到沿河大道永宁巷长航宿舍了。我有了女儿还抱着孩子去过一次她的娘家看望她的父母。

  2008年10月26日,时隔近三十年我们约会武汉广场绿茵阁,多年不见,激动不已。我们有说不完的话,谈过去、问长辈、说过往,从中午到下午,几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了。

  第二次约会是2011年11月,这年是辛亥革命100周年,我们相约在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纪念馆的红楼前,佛苏送一本纪念她爷爷的书、由在武汉大学任教授的哥哥向虎雏编著的《向岩纪念集》给我。我们在红楼的孙中山铜像前合影。(佛苏家中文革前挂过爹爹和孙中山先生的合影)。

 

 

  佛苏的婆婆(奶奶)是一位慈祥又干练的老太太,有老太君的威严。身为辛亥革命志士的遗孀,老太太享受着湖北省政府每月40元的生活补贴金,我们称呼向婆婆。

  老人家特别喜欢小孩。1964年,我们已有姐妹仨,母亲怀孕了准备堕胎(哪个年代已经在提倡计划生育),向婆婆知道后,对母亲说:你不要打掉,这次一定是个儿子,留下来,听我的没错……。就像婆婆对自己的儿媳妇说话。

  母亲听了向婆婆的劝说。后来母亲到医院诞下弟弟,父亲从医院回来,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向婆婆一看说:你看张家的叔叔从医院回来满脸笑容一定是生了儿子,就像是自己家又添了一个孙子一样高兴。

  弟弟会走路了,经常到佛苏家玩,有一次弟弟到佛苏家红木刻骨花的大写字桌下撒尿,母亲忙赔不是,向婆婆乐呵呵说冇得事、冇得事。

  第三次约会是来我的家,我们看过去的相片,交流我们的生活状况。

  这次佛苏送给我她母亲的自传《我的少年时代》。

  佛苏的母亲,出生于书香门第。我称呼“向妈妈”。因为七个孩子,向妈妈没有参加社会工作,但向妈妈一手钢板刻得非常漂亮,她在刻钢板的时候,我时常站在向妈妈身边看。

  有两件事在八十年代初我去佛苏娘家串门时向妈妈还提起,一件事是我小时候和姐姐扯皮,当然下风的是我,向妈妈当年逗我说,你娘娘(我对母亲的称呼)下班回来你怎么不告状啊,我怯生生地说我也有错;再一件事是我下放春节回来去佛苏家玩,向妈妈问我:“你这么小就出体力挑汗北堤怎么受的了啊?”我说总是会熬过去的。向妈妈说我就看好你,喜欢你,你从小就有志气。向妈妈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佛苏的父亲,我们随着佛苏姐妹一样称呼“三叔”,就象佛苏随着我的姐妹称呼母亲“娘娘”一样。

  三叔文革前是河运学校校长,上世纪60年代学校有一批越南留学生。有一次学校举办越南留学生联欢会,三叔把我们几个孩子带到学校参加联欢会,我们拿着《同一条江》的连环画书,唱着“越南—中国,山连山,水连水……”的歌曲,高兴极了,联欢时,大家高声大笑,幼稚的我说外国人和我们中国人一样笑啊,说得三叔和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

  2018年9月佛苏家中我们第四次约会。

  佛苏喜欢唱歌,在上海带孙子时参加上海市老年合唱团,美声领唱。她说你小时候唱歌很好听,现在怎么不唱了,我说我是不进则退。

  夫妇琴瑟和鸣,侯先生吹口琴,佛苏美声唱法非常专业,我们唱着、聊着不亦乐乎。

  2019年10月,我写的美篇《我家就在岸上住》发给了佛苏。佛苏微信留言写到:

  来娣,才看到美文。一口气读了二遍,好不过瘾。朴质清新文字,陈旧时尚图照,配上舒缓优美的音乐,带我走进了悠悠岁月。

  我记忆总的孩提你,漂亮,声音甜脆,爱蹦跳。文中儿时趣事,磨破袖肘踝出的棉花,贪玩老迷路,丢失红皮鞋的心疼让我忍俊不禁。

  捡竹枝,拾粉丝,跳绳跳皮筋,踢鸡毛键像回放的电影一幕幕再现金色的童年。珍贵的合影是我们娃娃朋友最好的见证。最感人是你与父母邻住十年,每日下班翘首可见母亲在阳台向你招手,我马上联想到朱自清背影一文父亲爬铁路趴月台买桔子之事,我眼湿了。父母对儿女的惦念如此厚重悠长。

  六岁的来娣自拿户口提前入学预示着未来不俗的人生,不向命运屈服,绝处逢生是你人生的骄傲。

  她转发给了她的兄弟姐妹。

  虎雏哥哥留言写到:

  来娣这篇文章写得不错,她母亲和姐姐的图片记忆犹新,现在走在大街上都可以一眼认出来。但她父亲变化就很大了,还有她的妹(记得叫“三”)和最小的金贵弟弟是绝对不认识的(包括来娣本人)。通过她家60年的变化,深刻认识到社会进步和人民生活水平的稳定提高。

  1959年爹爹去世,我们搬到汉口三叔单位的海员宿舍。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也是我家最困难的时段。在这个“72家房客”的汉正街270号,我们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生活(如果还住在武昌宜孝巷24号,就不会有这样深切的体验))?回顾我们七姐妹兄弟能有今天安稳的工作生活状态,仍应得益于老爹爹的护佑。在270号,省政府按月发给婆婆40元的生活费,不仅度过了经济上的难关,更重要的是政治上的精神支柱,受到左邻右舍的尊重。

  爹爹的老战友、著名辛亥革命先驱、时任全国人大常务委员张难先先生走进这带状的海员宿舍,专程探望我们的婆婆。难先爹爹凝视着我爹爹的大幅遗像,两侧高悬着他亲笔撰写的“搀手才三月,别去九泉矣;吾侪剩几人,又弱一个焉”的白色挽联。张老从京华来鄂视察工作,下榻航空路汉口饭店,驱车来我家。因小车进不了狭窄的老街,索性在居仁门弃车步行,百年汉正街的样貌扫新了老人的历史记忆。1966年,婆婆嘱我到北京一定要去南锣鼓巷看望难先爹爹。93岁的耄耋老人卧病在床,欠身坐起欢迎来自湖北家乡20岁的我,声音洪亮告诫我 “决不要贪图安逸,也要尽好建设新时代的责任!”显示我们两家深厚的革命友谊。

张难先和向岩的肖像印章

  教育专家鹤梅姐姐也谈了自己的想法让我很受鼓舞。

  2020年,一场新冠病毒在武汉的突发,打乱了我们的正常生活。我们年纪也慢慢大了,都面临同样的难题,身体的疾病也显现出来,为了彼此的健康,想要出门见面也就不太容易,我们在微信偶尔问候,表达着老邻居老同学的相互关心之情。期待今年我们的约会能够如期而至。

  特殊的日子,心血来潮地写这么一篇。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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