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的纪念：老子挨打(3)
辛亥革命网 2012-09-05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余品绶 查看：
只见商季嗖地抽出戒尺，示且的脸唰地一下变了色，两手直往背后藏。可说时迟那时快，商季抓住的却是老聃的手。老聃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怎么？！——”但立刻就镇定了：“你弄错了!”说着就要甩掉商季的手，但商季身强力壮，老聃的手被钳得紧紧的，哪里甩得掉！
“没错。”商季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清清楚楚。
“没错？打我——？！”老聃向商老先生望去。商老先生直视着老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打的就是你。——当然，”他又慢慢地摇着头，“这也不该，也是多余。”说完，闭上眼睛，向后靠去。
乌沉沉的戒尺，重重地打在老聃的手心上……然而，老聃心中的迷惑和惊异是如此的强烈，竟使他丝毫没有感受到皮肉的疼痛。
终于打完了。“好了。回去吧，回去吧。”商老先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慢慢地挥了挥手。
老聃回到住处，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他觉得应当请先生指点清楚，于是便向商家走去。
到了商家院门口，却看见商季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墙脚，怀里鼓鼓的，样子很奇怪，就问道：“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孵小鸡。”说着商季敞开了衣襟，里面果然有好几个鸡蛋。
老聃大为惊诧：“搞什么名堂！这个时候孵小鸡？真——”“蠢”字还来不及冲出口，就变成了“不可理喻！”
但几乎是在同时，老聃心里头不知什么地方，却猛地“咯噔”了一下……
书房里，商容正布着算筹，见老聃进来，忙说：“来得正好，帮我算算吧。”
“先生在算什么？”
“你看，天这么冷，咱们算算，看怎样能让冬天快些过去、春天快些到来。”
“先生，这……也能靠算？”
“那你说靠什么？”
“靠什么？靠——”老聃似乎抓住了这个“什么”，但转瞬间又被它溜掉了……烦躁懊恼之下，老聃重重地跺了一脚，失礼地奔了出去。
回到住处，老聃扯过被子，倒头睡去……
（四）
半夜里，他起来了。朗朗冬夜，参宿中天，昨日的一切，历历在目。他神清气爽，细细思索，终于从一堆“看似悖于常理”的乱麻之中，理出了头绪。他，终于抓住了那个“什么”，牢牢地锁定了它。
天，终于亮了。他当然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了。
在示且的家里，墙上新挂着两排打了结的麻绳，一排三根，每根七结；另一排七根，每根三结。麻绳下面，老聃和示且背墙并排坐在席上，面前是用枣核摆列成的方阵、三角阵、梯阵……对着这些算阵，他们口讲指画，十分投入，十分融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