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三大亨：黄金荣、张啸林和杜月笙(2)
辛亥革命网 2010-11-18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王龙飞 查看：
杜月笙
图3 杜月笙（1888-1951）
杜月笙四岁时即成孤儿，先后由其继母和舅父抚养。后到上海当学徒，日夕与流氓、歹徒为伍，又嗜赌成性。后拜上海小东门一带的青帮头子陈世昌为“老头子”，由陈的关系进入时为上海青帮头子黄金荣公馆。诡诈机灵、精明能干的杜月笙很快被黄金荣委以重用，派他去与其他帮派争夺鸦片承运权。由于杜月笙的老谋深算，骨干队伍的精悍勇猛，本由沈杏山控制的鸦片承运权开始动摇，黄金荣趁机成立了后来著名的三鑫公司。杜月笙因此威望大增，他的流氓生涯也开始走向宏阔。上海三大亨中，素有“黄金荣贪财，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的说法。比起黄、张来，杜月笙有一套颇为高明的处世手腕，善于协调黑社会各派势力之间、各派军阀之间的关系，善敛财，会散财。他通过贩卖鸦片、开设赌台等活动，大量聚敛钱财，然后，又以这些不义之财笼络社会上各种人物，从政治要人、文人墨客到帮会骨干，无所不有。
杜月笙不仅处世高明，还善于审时度势。他早早地看到了国民党与黑社会互有需求的关系，积极参与各种政治活动，抓住一切机会向国民党靠拢，借助国民党的政权力量向政界、军界和工商界进军。他还意识到1927年以后，公开地、肆无忌惮地从事黑社会活动的时代已经结束，于是不失时机地将门下产业重心转到工商金融方面。杜月笙靠着一手遮天的权势和旁人不能企及的手法，于1936年当选为上海市商会执委会常务委员会委员，而该会的总干事则是他的帮会弟子，杜月笙俨然一名工商界的领袖人物。为了扩展势力，杜月笙又不失时机地向政界渗透。“四·一二”政变杜月笙因发共有功，担任南京国民政府海陆空军司令部顾问、军事委员会少将参议和行政院参议，被国民政府奉为座上宾。一二八事变后，杜月笙担任上海地方维持会副会长，史量才去世后，杜月笙又出任上海地方协会会长，一时间成为地方领袖人物。
在向社会各界渗透过程中，杜月笙逐渐集合起一支私人政治力量，一大批官僚、资本家、知识分子和社会贤达日益成为杜月笙借以自重的力量。就这样，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的特殊社会环境使杜月笙织成了一张盘根错节、几乎无所不在的势力网，使杜月笙成为唯一能控制上海十万黑道人员的黑社会首脑，以至于被时人誉为“三百年帮会第一人”。
图4 三大亨（左起：杜月笙、张啸林、黄金荣）貌似亲若兄弟，实则各怀鬼胎。
三大亨作为拜把兄弟，他们之间有过很好的合作，但许多时候也是面和心不和。三鑫公司的全盛时期是三大亨通力合作的时候，而三鑫公司的解体也正是源于三人之间的内讧。该公司名义上杜月笙为经理，张啸林为副经理，黄金荣为后台老板，但真正的后台老板却是法捕房的总巡费沃利。开始时由黄金荣与费联系洽谈公司大事，但杜月笙随着与费及其翻译的接触的增多，经常直接与之商谈，这使得黄对杜十分不满。张啸林对杜独掌大权同样感到不满，同时也怨黄不给予他和杜一样的权力，故而对黄也不称心。三方的矛盾渐渐多了起来，甚至有暗斗发展到明争。另外，杜创办的“恒社”和黄金荣的“忠信社”两社社员之间也常发生摩擦。好在黄金荣野心不大，而张啸林因投敌被杀，三大亨之间没有出现帮派中常见的互相残杀的难堪局面。
有学者认为，三大亨之所以拥有如此巨大的社会能量，原因在于他们背后有一个独特、完备的黑社会系统，并且得益于杂乱纷繁的政治局势和华洋杂处的空隙，加之他们始终注重与官府相勾结。在各种历史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上海黑社会在中国黑社会史上达到了空前的地步。在很大程度上，这个社会怪胎的发展历程是近代上海的缩影与象征。
（本稿件由华中师范大学中国近代史研究所特约提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