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元勋居正(3)

　　居正感到让主帅这样徒拥虚名，将无以整肃三军，有效地指挥军事行动。况且正值人心动摇之际，主帅更应有权威以稳定局势。居正到谋略处对革命党人说明这一活动的意义，得到革命党人的赞同。当时的革命领导人和骨干，如谭人凤、蒋翊武、刘公和孙武等均认为黎元洪担任都督有巨大作用，将黎元洪是否真心愿意聘任都督看成是武昌革命成败的一个关键，于是大家分头行动起来，准备都督誓师活动。

　　10月16日晨，阅马场广场中央祭台高耸，周围刀枪剑戟林立，一排排士兵静候检阅。黎元洪穿着军常服，精神焕发，在革命党人的簇拥下，他在门前广场跨马按辔，来到祭台前，登上祭台，站在旗剑分列的黄帝神主位前宣读祭文。

　　黎元洪的这篇祭文由立宪党人起草，只演讲民族革命的意义，未提及民主共和口号。黎元洪念道：“务以歼除满酋，恢复神州为目的，元洪德薄智浅，仰托先皇灵爽凭依，赖同志进行之锐，誓必达到目的……”

　　宣读祭文结束后，革命党人推年长的谭人 凤给黎元洪授旗授剑。谭人凤庄严地走上祭台，将旗剑郑重地交给黎元洪。黎元洪接过旗剑，又大声宣誓实心拥护革命，坚决打倒“满清”政府，全场顿时“欢声雷动”。

　　接着，黎元洪请居正演说。居正登台向革命军人大声疾呼，着力宣传同盟会革命宗旨，创立民国的伟大意义，鼓励大家用鲜血保卫革命成果。最后，居正命令各军举枪向黎元洪致敬，一起高呼“中华民国万岁！”、“四万万同胞万岁！”、“黎都督万岁！”。黎元洪见此情景，大受感动，一反往日神态，满怀激情地“下台阅兵，依次巡视”。

　　居正作为同盟会中部总会的代表，以个人身份担任都督府顾问。他不计个人名位，积极参与联络谋划。武昌军政府内部初步稳定下来后，居正最关心湖南省的革命进展。焦达峰与居正有约在先，一旦湖北爆发革命，湖南立即响应。居正认为湖南是湖北的后方，“尤望其速举”。10月22日晚，居正又来电报局询问各地情况。刚一进门，电报员急冲冲地跑来对居正说：“湖南有事！”居正忙命他继续仔细探听，电报员又与长沙电报局联系。不久，长沙方面来了确定消息，“革命军现已进城。”湖南新军于10月22日晨起义，他们分兵两路进攻长沙城。当天晚上，全省代表在咨议局集会推举焦达峰任都督，陈作新任副都督。居正拿着电报，欣喜若狂，向都督府狂奔，一路高呼湖南起义的消息，居正即复电祝贺。急忙找来谭人凤、黎元洪等人，商量援助湖南革命事宜。黎元洪拨给3000支枪和若干援助款，由潭人凤负责携往湖南，派卫兵队营长刘佐龙率部护送。

　　25日，在孙武、居正、刘公、张振武等人提议下，军政府再次开会，改订了《鄂军政府暂行条例》，取消了由汤化龙控制的、独揽大权的政事部。当汉口军政分府发现张景良早已通敌，汉口军分政府主任詹大悲自作决定，将张袅首示众，改委姜明经继任。在此以前正受都督命，携械往援九江马毓宝独立，因受阻于清海军，援浔不果。时阳、夏战争正酣，居正立即投入战斗，亲临水塔观阵， 见我军势不支，士卒纷纷后退，乃率卫队八人沿铁路线奔大智门车部，手执红旗指挥大队反攻，夺回刘家庙车站，获炮多门，战局始趋稳定。至中午，一流弹伤居正头部，倒地不省人事。经人用门板抬至江汉关，就上海来之医生诊治，方渐获愈。后渡江至武昌，见黄兴，喜甚；时适湘军王隆中奉命率队来援，协防汉阳。黎元洪即委黄为战时总司令官。11月3日上午，黎都督率文武官员在阅马场为黄兴举行登坛拜将仪式，并授旗印。午后黄兴在汉阳西门外昭忠祠设立总司令部，以李书城为参谋长，日人萱野长知等十数人远道赶来参加，居率一班学生军纳入黄的指挥，参加战斗。未几，居正乃奉命东下，联络各方，吁请合力进攻南京，以解湖北之危。

　　1912年1月，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孙中山就任临时大总统，居正是湖北正式代表之一，被任命为内务部次长。是年二月，孙中山总统让袁，居亦去职。三月，孙中山在南京胡家花园召开同盟会会员大会，居被选为庶务兼会计。嗣后，袁世凯任总统，政府北迁，同盟会改组为中华革命党，选孙中山为理事长。上海设支部，选支部长不成，请由理事长指派，孙指派居，居不就，中山责之，乃任事。国庆周年，上海庆祝活动热烈，党人以居为能。

　　1913年初，居正当选为参议院议员。二次革命爆发，居正任吴淞要塞司令。先是居奉陈其美命视察要塞，原任司令姜国栋态度暧昧，兵且散，居正称奉命来此，接职视事，兵士大悦，又收编滇军一连为卫队，刘福标及纽永建部共千余人来归。程德全以十万银元贿赂刘福标谋叛，居正侦悉，遂缴其械未几，北军炮舰来攻，相持二十余日，终以彼众我寡而失败。居正与陈美其乃东渡日本。

　　1914年，孙中山先生鉴于革命屡挫原因，乃党无统制力与无团结精神所致，乃手订中华革命党章程，另立入党誓约。凡入党者，须宣誓服从总理，并于誓约签名之下亲盖指模为证。时有异议者纷争特甚，居正极力劝导之，众乃加盟。自是中华革命党在东京成立，设总务、党务、财务、军事和政治五部，总务部长陈其美，军务部长为许崇智，政治部长为胡汉民，财政部长为张静江。居正任党务部长，兼《民国杂志》经理。居为发展中华革命党组织，团结党人，工作紧张，事务繁剧。而袁世凯密派学生蒋士立监督学生活动，从中阴谋破坏，并以金钱收买。一日，党人吴先枚访蒋士立于寓所，出枪击之，蒋立毙。居正计遣吴逃出东京。

　　随着袁世凯卖国称帝阴谋日益暴露，中华革命党掀起更大规模的反袁斗争。1915年夏末，孙中山先生集合各部部长研究军事进行办法，经过10多次开会讨论制定出新的讨袁计划，决定组织武装力量，成立中华革命军东南军、东北军、西南军和西北军。在上海、青岛、广州、三原等地设立司令部，开展讨袁军事斗争。孙中山以中华革命军大元帅名义任命陈其美为东南军总司令，居正为东北军总司令（1916年7月，孙中山派蒋介石前往居正东北军任参谋长），胡汉民为西南军总司令，于右任为西北军总司令。孙中山先生把主要希望寄托在这批军事领袖身上，特别是对东北寄予厚望。他对居正说：“中华革命军进行讨袁，东北军应作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