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回顾武昌百年家史(15)

辛亥革命网 2011-06-19 00:00 来源:家世春秋 作者:周元培 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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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年,六房的长子光帅叔因病夭折,时年十二岁,年事已高的太奶和全家人十分伤心悲痛。

  第三年,光楣姑妈已经8岁。过完新年不久,大家还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太奶已经卧病在床。就在正月初八的这一天,距离周家老宅不远的电话局失火了,17岁的光珩姑领着光楣姑和光端姑跑到门外去看热闹。光楣姑妈在跟我讲这段经历时,还没忘记当年那惊恐的感觉。太奶亲眼目睹了两次大火。上次是高祖父去世,黄鹤楼被大火焚毁,武昌周家跌落谷底。这次大火,象征周家又面临了重大灾难。因此太奶经历了武昌周家两起两落的兴衰过程。

  这一年,曾经在江西当过县长的三爷病逝。他只有两个女儿,由二房过继的光丰叔为他送了终。

  1927年,三奶董夫人(即光元姑妈的生母)去世,从此双元巷11号三房只剩下三奶张夫人抚养着光丰叔、光元姑和光云姑。

  这一年,四奶也病逝了,5岁的女儿光端姑,就托付给六房照顾。光端姑后来在重庆病逝,四房就没人了。

  1928年太奶病重,8月,爷爷全家从北平回来探望太奶,七爷在北伐结束后也回到家中。七爷本打算让太奶晚年幸福风光,报答太奶养育七爷和光珩姑妈父女俩之大恩。没成想太奶已身患重病,不久于人世,不禁悲愤万分。

  太奶看到两儿一侄相聚,她最最想念的两个孙子(父亲和二叔)都在最高学府念书,感到十分欣慰。太奶心血来潮,随即就给父亲订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常年给太奶看病的老中医的女儿高莹璧。其实,太奶早就看好了高家的女儿,太奶说,将来周家一定会得济于她的。回顾周家七房的发展史,如果没有能干女人支撑,男人即使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是风光了个人,挽救不了家族衰亡的命运。太奶的一生就是证明。我想不仅是周家,这也是一条普遍的真理吧。所以,太奶看好的高家女儿,后来也确实为二叔家带来了兴旺。

  为什么是二叔而不是父亲呢?下文再作交待。

  这次,周家七房在世的人都在武昌相聚,在族长二爷的主持下,大家祭拜了祖宗,续了族谱。太奶还嘱咐后世不要忘记:周家的原籍原为山阴,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认祖归宗。

  最后,太奶平静地去世了,终年66岁。

  太奶18岁嫁到周家,28岁守寡,含辛茹苦,为国家培养了两位将军,抚育了四、五、六、七房的子孙,最小的光森叔已经3岁了。所以太奶就是武昌周家当之无愧的老当家人。

第九节   武昌老宅人去楼空

  北伐结束以后,七爷受命担任陆军大学教育长,又回到北平来。以往七爷每次来北平,都住在枣林街爷爷的家里。这次刚回到北平,就听到太奶病重的消息,于是又匆匆和爷爷全家一起回到武昌。

  当时,任湖北省政府委员的蒋作宾听说七爷已回到武昌,就邀集在湖北的日本士官校同学聚会,设宴招待七爷,并庆祝北伐的胜利。

  席间,谈起七爷夫人去世已十九年,女儿光珩已长大成人,七爷为国为民、戎马一生,劳苦功高、可钦可敬。又谈起沈郁文被陈炯明关押,在昆明牺牲,他的儿子沈德甫也在北大念法律系。蒋作宾提议,何不把光珩嫁给德甫!七爷正中下怀,于是就定下了这门亲事。太奶临终前也为此了却了一庄心事。

  沈郁文,湖北孝感人。也是七爷在日本士官校四期的同学,都是同盟会员。沈郁文在辛亥革命以后,任北京政府陆军部军务司司长,1912年12月16日授陆军少将,1923年3月29日授陆军中将,不久被陈炯明软禁时死于昆明。其子女受蒋作宾的资助,才得以继续求学。大姑父沈德甫字秉成,北大法律系毕业,曾在南京晓庄师范教书,其妹沈蔚德嫁与剧作家陈瘦竹,曾在南京师大任教。

  太奶去世后,子孙们坐下来商议各房的去留。

  在陆大筹备期间,有人推荐留学德国多年的六爷担任陆大编译处主任。六爷自从回国后,沉闷了十几年,这次受聘到陆军大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发挥所学专长,全家都很高兴。于是,六爷就和七爷一起回北平,到陆大报到。

  这时,奶奶极力主张六房搬到北平去。当年奶奶在上海时,就很喜欢尚未未过门的弟媳,这回妯娌相见,分外亲切。原来这几年奶奶一个人闷在家里十分寂莫,正想家里有人热闹热闹。

  正巧,奶奶的贴身佣人田妈听说太奶已去世,奶奶一家人从北平回来送终,就急忙从乡下赶来看望。父亲和二叔正站在院子里给弟弟妹妹们讲北平学校里的新闻,二叔一眼就看见田妈一脚迈进了大门,大声就喊:“田妈来啦!”

  田妈原来是奶奶从温家带到周家来的,跟着奶奶从武昌到上海、天津,又到北京,一直把父亲和二叔这两个少爷伺候大了,所以他俩对田妈亲如姨娘。后来,田妈回湖北乡下,结婚成家了。

  这次见面,田妈唠起她的丈夫病逝已一年多了,又没有留下一儿半女,自己一个人住在乡下,生活无依无靠,到城里来也是想再寻个主顾。奶奶一听,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奶奶和田妈从小就在一起,情如姐妹。现在家里也缺少人手,于是就让田妈跟着一起回到了北平。

  七爷强忍悲痛,为太奶送了终。在离开武昌之前,又亲自把光珩姑妈送到孝感的沈家,当然,也顺便慰问慰问老同学沈郁文的遗孀。自从沈郁文在昆明遇难之后,他的子女一直受到蒋作宾的资助照顾,现在,又是蒋作宾做伐,促使沈、周两家结了亲。

  六奶留下来把家事处理完毕,赶在过小年之前,才带着四个孩子迁到北平。从此,玉枢殿乌鱼池二号人去楼空。

  太奶去世以后,四、五、六、七房都离开了武昌,武昌只剩下二房和三房。三房的孤儿寡母继续住在双元巷,因为光丰叔是二房过继来的,当然二爷是责无旁贷地照顾她们母子,所以二房和三房关系比较近。

  他们在武昌又度过了十年太平日子,所谓民国的黄金十年。不久,光丰叔结婚成家,生了二女一子。二爷和二奶年纪大了,六子光临叔是唯一留在武昌得胜桥的周家传人。

  在武汉沦陷之前,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日本飞机对武汉进行了狂轰滥炸。1938年8月,三奶张夫人带着光元姑妈、光云姑妈以及光丰叔一家五口离开双元巷,投奔南昌张夫人的娘家。

  从此,武昌只剩下得胜桥二房一家。武汉沦陷后,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不知他们是否平安度过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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