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玄同和刘半农唱“双簧”(2)

辛亥革命网 2013-10-31 00:00 来源:人民政协网 作者:熊权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新青年》安家于北京大学之后,为了吸引众人围观,扩大社会影响力,钱玄同和刘半农合演了一场“双簧”,并由此演变成了一个公共话题,

  林纾利用小说回应

  1919年2月和3月,上海《新申报》先后发表了林纾的短篇文言小说《荆生》《妖梦》。这两篇小说以文言的仿聊斋体写成,都是借虚构的人物和故事来影射谩骂新文化运动。《荆生》写了一个“伟丈夫”镇压狂生的故事。身体强健、武功高强的荆生夜宿陶然亭,听到隔壁有安徽人田其美(指陈独秀)、浙江人金心异(指钱玄同)以及刚从美洲回国的狄莫(指胡适)三人正饮酒作乐。他们一边喝得兴高采烈,一边口出狂言攻击孔子和古文。荆生听得怒火中烧,破门而入施展武力制服了三人。小说中描述田其美等被打倒在地,狼狈不堪。尤其是近视的金心异掉了眼镜,趴在地上磕头不断,简直丑态百出。《妖梦》写某人梦中游阴曹地府,居然在地府见到一所“白话学堂”。只见学堂中熙熙攘攘,全是魑魅魍魉。其中校长元绪(指蔡元培),教务长田恒(指陈独秀),副教务长秦二世(指胡适)为鬼怪中的突出者。他们高挂着“毙孔堂”的招牌,大肆妄谈废除古文,毁弃伦常。终于,白话学堂中鬼怪们的乖张狂妄言论激怒了地狱阿修罗王,被他吃掉化为臭不可闻的粪便。在种种关于暴力与杀戮的幻想之中,林纾似乎获得了最大的快意。

  1919年3月18日,林纾又给蔡元培写信,希望他以校长的身份约束教员的“胡闹”。林纾指责以北京大学为中心的新文化运动是“覆孔孟,铲伦常”,说新道德推崇者蔑视父母养育之恩是“人头畜鸣”。对于推行白话文的主张,他痛心疾首,危言耸听地说:“若尽废古书,行用土语为文字,……据此则凡京津之稗贩,均可引为教授矣。”

  蔡元培“思想自由,兼容并包”

  林纾那边的回应多有谩骂攻击之词,这边新文化阵营却不免又惊又喜。期盼中的敌人终于出现了!“骂战”必然引起社会关注,何况又是林纾这种已有盛名的人物。为打退林纾,他们纷纷揭露林纾在《荆生》中呼唤的“伟丈夫”就是手握兵权的徐树铮——段祺瑞政府中的安福系干将。《荆生》见报后,陈独秀在自己主办的《每周评论》全文转载,并写了编者按语说“有人想借武人政治的威权来禁压”,评价这篇小说就是“代表这种武力压制的政策的”。从此,荆生被阐释为武人政权或军阀的化身,而小说作者被斥为专抱“伟丈夫”大腿的小人、“现在的屠杀者”。这样一来,林纾被置于倚靠权势的无耻境地,而新文化阵营因成为被压迫一方轻易获得了公众的同情。

  另外,针对林纾指责北大的言辞,蔡元培的回答义正词严。在名为《致〈公言报〉并答林琴南函》的复信中,蔡元培不仅反驳林纾,也向整个社会表明他对新文化运动的态度。对林纾这样的遗老而言,提倡白话文动摇了儒教传统当然大逆不道,但蔡元培看来,在主张个性,学术自由的当今之世,新文化运动自有发展之道,何必拿着礼教、道德的威名加以打压?蔡元培说:

  对于学说,仿世界各大学通例,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无论为何种学派,苟其言之成理,持之有故,尚不达自然淘汰之运命者,虽彼此相反,而悉听其自由发展。

  这响当当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随着蔡元培流传青史,不知被后人转载引用多少次。

  发展成为公共话题

  林纾和蔡元培都是当时的学界名流,他们之间发生的问答、争辩非常容易引起公众的注意。恰好,那时候坊间又流传说教育部要驱逐大倡新文化的陈独秀、胡适等人。许多报纸纷纷报道并刊登林、蔡的言论往来,两人的论辩迅速引发舆论的关注。而且,各报为了吸引读者眼球,把“林蔡之争”冠上“新旧之争”“新旧思潮之冲突”“新旧思潮之决斗”等火药味浓烈的标题。原先只是囿于学术界的思想分歧,在新闻媒体的煽风点火之下顿时闹得满城风雨、众声喧哗,成为大众关注的热点问题。

  林纾没有预料到,他对新文化人、对《新青年》的一番批判、攻击会招来媒体的广泛报道,并且发展成为公共话题,无形中又为《新青年》作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广告宣传。事后,逐渐平静下来的林纾还是颇有君子风范,后悔自己怒火中烧时的口不择言。他亲自写信给各个报馆,承认自己骂人的错处。可见,林纾还是一个敢作敢为、颇有担当的人物。然而,林纾只对私人意气用事认错,他仍倔强地反对新文化和新思想,他说:“拼我残年,极力卫道,必使反舌无声,瘈狗不吠而后已。”在新潮涌动的民国,年纪老迈的林纾实在难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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