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6)
辛亥革命网 2011-03-11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徐小玉 查看：
吴：“马通人性嘛！”
周：“看来，它可能还知道你是练兵处的马队监督呢，对你敢不俯首贴耳！”
禄贞被他说得笑了起来。望着那越走越近的城搂，他又口占了一绝：
“晚烟漠漠覆征途，暮鸟喧鸣声带愁。策马不知前路远，灯光数点望城楼。”
１２、华清池、华清宫。
骊山脚下华清池。
堤上排列着九条石龙，口吐清泉，飞泻湖面，形成“九龙汤”。禄贞正怡然自得地在池中游泳，周维桢则在较浅处边用泉水洗身，边观禄贞游泳。他向维桢游了过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高兴地说：“一路的旅途疲劳，经这温泉水这么泡，都给泡掉了！”
周：“你要是游得尽兴了，咱们就上去，出南小门，到阿房宫遗址看看，听说有名的‘贵妃池’就在那儿。”
他们去到贵妃池，池上有飞霞阁、梳妆台、凉发台。他们指点着景物，一一辨认。
池面上雾气腾腾，不由使人联想到贵妃出浴时的千姿百媚。
他们不由一同吟出了白居易《长恨歌》中的名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待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周：“我们今晚就在华清宫住宿吧！”
吴：“好的。”
禄贞在灯下挥笔写下一首《宿华清宫咏杨贵妃》：
“废馆斜阳暮鸟鸣，春寒赐浴忆华清。玲珑细听温泉水，似话当年恩爱情。”
周接过去看，吴凝思了片刻，接着挥笔写下：
（又一首）
“秋风摧残叶半黄，不堪废馆对斜阳。当年赐宠凝妆浴，千载温泉剩国香。”
次日上午，贵妃庙，有许多士女在那儿烧香。吴、周二人在那儿看了一阵热闹，吴向周低语了几句，周维桢就去找到一位老尼，对她说：“我的朋友诗写得很好，他现在有兴趣在你们这壁上题诗。”
老尼：“阿弥陀佛，贫尼求之不得，施主，我这就去拿笔砚来！”
周维桢替他棒砚，禄贞提笔题诗：
“辉煌庙貌俯香池，士女春秋祝护持。白傅长吟何太误，六军未必恨娥眉。”
周：“好，有新意！《长恨歌》中是‘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娥眉马前死。’你来了个１８０度的大转弯，本来嘛，君王自己误了国，让他的妃子来当替罪羊，于情于理都不通。”
吴：“所以老百姓才不信这个邪，把贵妃当神来崇拜，这也是为她鸣冤呀！”
他们攀过一段陡峻的山路，眼前出现一片平地。
周：“据说此处就是长生殿的遗址，上山的路如此陡峻，真不明白唐明皇为何在此建殿。”
吴：“皇帝老儿上山又不用他自己爬，他怕什么山路难攀。他们最盼的是长生不老，在此高处建殿，不是别有一番天上人间的境界吗？”
周：“所以天宝十年的七月七，才在此与杨贵妃盟誓－－”
二人共同背诵：“‘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吴：“让我用‘浪淘沙’的词牌填首词，咏一咏杨贵妃－－
醉舞笑飞鸿，云鬓蓬松，温泉水滑带香浓，浴罢霓裳新度曲，春色葱葱。
寂寞华清宫，雨打梧桐，一声孤雁叫当空，萧瑟空余千年恨，怨然秋风。”
晚上吴、周二人在华清宫窗前赏月。
禄贞：“我又想起了一首咏贵妃的词，还是用原词牌，就叫它做《宿华清宫次日又续前调寄怀》－－”
周：“等等，你说我记。”等周准备好纸笔，禄贞开始口述，得意之处，手舞足蹈－－
“征马歇临潼，唐代离宫。贵妃几度浴春风，遥忆沈香看月夜，花影朦胧。
皓月照庭中，睡梦溟濛。悲鸣寒夜怨秋鸿，想到美人离别恨，身世飞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