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父亲杨鹤龄(2)

辛亥革命网 2013-09-04 00:00 来源:中山政协 作者:中山政协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父亲杨鹤龄是广东省中山市翠亨村人,与孙中山先生、陆皓东烈士是同乡好友,三家相距不远,且是年龄相伯仲的总角交,从小玩在一起。三人

  光绪十八年十月三十日立领揭银人:孙逸仙的笔中西药店开业后,孙中山先生得以正式借行医为掩护,积极结识不少对清朝不满的爱国中、青年人士和会党分子,互相议论时政,寻找救国道路,挽救民族危亡的政治活动,鼓吹革命救国运动,更趋积极活跃。由于孙中山先生的医术高明,求医者众,受到葡籍医生的妒嫉和排挤,翌年被葡萄牙当局从澳门逼走,改赴广州、石岐行医。在这时期,孙中山先生曾多次返回翠亨村。当一八九四年中日甲午战起,清朝政府在战争中接连失败,孙中山更感到国家民族的危机严重,便决定放弃行医,再赴檀岛联络海外华侨,组织兴中会,宣传革命,募捐筹款,为回国策划武装起义作准备,我父则在港澳一带协助收集筹募经费,与孙中山先生遥相呼应。孙中山先生在弃医赴檀岛时,曾留下一批行医时所用的医疗用具在我家里,其中一个滤水器“沙滤缸”,在一九三六年期间,国民政府派员持有公函到澳门,通过二伯娘(孙中山先生元配卢太夫人)的介绍和我们母子协商,征得我们同意将该医疗用具“沙滤缸”转送给广州博济医院保存陈列留念。

  一八九五年孙中山先生带着丰硕的成果,再次由檀岛回国并在香港中环士丹顿街十三号成立兴中会总部,借用“乾亨行”名义作掩护,提出建立民主共和国的主张,更加尖锐地揭露清政府的昏庸腐败,指出当局“政治不修,纲维败坏,朝廷则鬻爵卖官,公行贿赂,官府则剥民刮地,暴过虎狼,盗贼横行,饥馑交集,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同时设农学会于广州为机关,作为进行袭取广州之据点,后以运械不慎,为海关搜获手枪六百余枝,事机乃泄,陆皓东殉难,此乃中国有史以来为共和革命而牺牲者第一人,亦是孙中山先生第一次革命之失败也。

  广州起义失败后,孙中山、陈少白被迫逃亡海外,然均以力谋再接再励,继续革命。尤少纨也走避西贡各地,创中和堂于南洋群岛。我父则潜伏港澳,混入烟馆财场之中,秘密活动,宣传革命,在港澳做了大量调查,搜集情报的工作,与各方面取得紧密联系,特别是与兴中会台湾分会负责人杨心如取得密切联系。

  我父是孙中山先生最早的战友之一,也是早期的兴中会会员之一,为人亢爽不羁,为了追随孙中山先生革命,毅然放弃富家子弟的优裕生活,投身革命。十八岁那年,祖父去世,遗留给我父一大批产业,但他宁愿自食其力,先后把这批产业变卖掉,用作提供孙中山先生进行革命活动的经费,辛亥革命以后,家住澳门水坑尾斜巷十四号,还是从舅父曹氏家族中租来的。一九二一年孙中山先生在广州就任非常大总统后,聘请我父为总统府顾问,并嘱许崇智拔款三千元把越秀山南麓的文澜阁修葺一新,改名为“三老楼”,廷请我父和陈少白、尤少纨三人前往居住,日夕共叙昔年“四大寇”的手足情谊。孙中山先生和宋庆龄夫人就住在“三老楼”左侧的“粤秀楼”,三老楼和粤秀楼皆属总统府的组成部份。一九二二年六月十六日军阀陈炯明在广州叛乱,炮击总统府,三老楼和粤秀楼都被击毁,现粤秀楼遗址重新立碑,命名为孙中山先生读书治事处。一九二三年孙中山先生又回广州重建大元帅府,就任海陆军大元帅职,不忘旧友,又亲笔手令委派我父为港澳特务调查员,倚重甚殷。

  一九二五年孙中山先生逝世后,我父见到内政逆转,革命事业遭受很大挫折,深感违背了革命初衷,不符合孙中山先生的革命目的和理想,内心痛苦,乃退隐澳门,淡于名利,深居简出,但他没有消沉,却把过去由于革命工作需要,混进烟馆而浸染阿芙蓉之癖戒掉,从而使原先面黄骨瘦的身躯,逐渐变得肥胖起来。他念念不忘孙中山先生为争取祖国的“自由平等”奋斗了一生,更向往着一个“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的大同世界,对孙中山先生的革命风范衷心敬佩,对孙中山先生的遗训,虽只字片言,亦珍如拱壁,不只作为座右铭,并亲笔仿书,悬诸壁上,时时举以教示勉励我辈,现我家里仍挂着父亲亲笔书写的两张条幅,一张写的是“天下为公”,下款有一行小字:“昔仲尼言之,而志焉未逮,吾友逸仙言之,有志竟成,逸仙贤于仲尼矣。”另一张写着:“博爱”二字,下款也同样有这样的一行小字:“中山先生喜书此二字,蒙作效颦也,亦景仰景流风之意耳。”这二张条幅,历尽艰险,才得保存到今天。还有许多当年孙中山先生发给我父的文件及有关革命活动的书信,十年浩劫中被烧去了。我艰难保存的,何只是遗墨,主要是表明我父对孙中山先生始终如一的坚定信仰精神。

  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九日,我父突然患脑冲血抢救无效病逝于澳门,享年六十七岁。当时国民党中央执委会西南执行部有如下褒奖令:杨鹤龄同志,性行高洁,器识闳远,早岁翊?总理,倡导革命,厥功甚伟,民国肇造,退隐家园,功成不居,尤足矜式,兹闻溘逝,轸悼良深,特给治丧费一万元并派秘书处第一股长黄泳台前往治丧,用示笃念革命同志之意。此令!遗骸运回故乡葬于中山翠亨金槟榔山。墓前竖立碑志,以表彰革命前辈的功绩,藉慰九泉之灵。当时中山县长唐绍仪曾作挽诗一首,较中肯地概括了我父的一生,兹抄录如下:总理有耆旧,名门出宏农,香江吟梁甫,契合比卧龙,同时陈与尤,少年气如虹,革命称四杰,足当万夫雄,公尤丰于家,夙家任侠风,慨以满簋金,来助军储供,谈笑决良图,缄默不言功,乡园杖履轻,淡泊明其衷,国帑周岁费,济困为酬谢庸,优游三十年,镜湖一亩宫,古物时摩挲,俯仰皆从容,方冀跻期颐,长为海上鸿,天限古稀龄,遽返蓬莱峰,忆公少壮日,谁当干革命莫峰,伏枥岂初志,蛰居宁道穷,祝公贤子孙,鳣堂亢其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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