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950年他便预言林彪不得善终

辛亥革命网 2022-05-26 13:57 来源:六脉 作者:青衣仙子 查看:

熊十力出生于1885年,自幼家贫,只读过半年私塾,全靠勤奋苦读,终成一代大师。

抗战时期,乐山复性书院同仁合影,前排右三为熊十力

  01

  熊十力10岁时,父亲讲授《三字经》,他一天就背熟了。熊能背诵很多书,他著书立说,案上仅文房四宝,不放一本参考书籍。

  年轻时,熊十力狂言:“举头天外望,无我这般人。”令父兄诧异不已。

  十力非其本名,原是佛家术语,专指如来佛祖的十种智力,他移而为名,自信满满,可见一斑。

  熊十力曾言:“当今之世,讲晚周诸子,只有我熊某能讲,其余都是混扯。”

  1932年,熊十力的《新唯识论》出版。此书一出,即刻遭到佛学界人士尤其是熊十力就读过的南京内学院师友群起攻击,认为其离经叛道,但蔡元培、马一浮等人却对此书推崇备至,评价甚高。

  有人拿自己的文章给熊十力看,熊十力说:你拿书给我看干什么?你应该看我的书,就是不看我的,也应看圣贤的书,你的狗屁东西算什么作品呢?

  有一次在朋友家吃饭,朋友的孩子想吃桌上的一块肉,熊十力却立刻夹到自己碗中,说:“我身上负有传道的责任,不可不吃,你吃了何用?”于是坦然吃下。

  熊十力与张难先私交甚笃。张任湖北财政厅厅长时,很多人来求熊,希望能通过熊帮忙弄个一官半职。熊不胜其烦,遂在报上刊登启事一则,内容为:“无聊之友朋,以仆与难先交谊,纷诉介绍。其实与其折节求官,何如立志读书。须知难先未做官时,固以卖菜为生活者,其乐较做官为多也。仆本散人,雅不欲与厅长通音讯,厅长何物?以余视之,不过狗卵孵上之半根毫毛而已。”

  1949年以后,熊十力脾性依旧,坚持不肯改造自己,数次给毛泽东写信,要求建立哲学研究所,允许旧学传播。

  中国哲学会请他作委员,他提出两个条件:不开会,不改造思想。他对自己的学生说:“我是不能去开会的,我是不能改造的,改造了就不是我了。”

  1956年,政协召开关于知识分子的会议,熊十力原不在邀请之列,熊的学生杨玉清在一次小组讨论会上说:“过去曾有人说:‘可惜今天称得上士的人,只有马一浮、梁漱溟、熊十力二三人而已。’梁先生今天在座,马先生也由杭州到北京来了,只有熊先生还在上海。”政协马上联系上海方面,邀请熊先生为特邀代表。陈毅派人去熊先生家通知,此时熊正在洗澡,他说:“我是不能坐飞机的。”于是坐当日火车前往。

  在这次会上,他被增选为第二届政协委员,并连续当选为第三、四届政协委员。但他只是政协的“三到”委员:开幕到、闭幕道、照相到。其余时间,均不到会,而是呆在宾馆里与友朋聚谈。某次,一位大人物突然莅临,全场起立相迎,唯熊十力我自岿然不动!

  熊十力进京怕坐飞机,说是怕把飞机给坐坏了,但坐火车又忍受不了车厢里的暖气,因此每次北上开会,均把车窗打开,风呼呼的往里灌,一车厢的人均消受不了。服务员向陈毅反映,说熊十力是个怪老头,不好伺候。陈哈哈一笑,说:“咱们国家有几个熊十力?不就一个吗?想法子照顾一下嘛!让他自己住一个包厢好不好?”

  02

  早年在杭州,熊十力很想结识另一位大儒马一浮,便请时任浙江省立图书馆馆长的单不庵引见,单不庵支吾似有难处,他怕马一浮不给面子。熊十力干脆谁也不用,径直把《新唯识论》稿本包好寄给马一浮,并附信说明结交之意。一个多月过去了,仍无音信。忽一日,院里来了一位长者,长髯飘飘,气度非凡,自报家门,原来是马一浮!熊也不客套,上来就问马:信写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一直没个回音?马说,若单寄信来,自是早有回复,可是你连大作都寄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拜读过才能说话。

  两位大师惺惺相惜,一见便成莫逆,此后如高僧论道,时常往还,确也解了熊氏不少孤苦。他在其《新论》(文言文本)“绪言”中说:“自来湖上,时与友人绍兴马一浮商榷疑义,《明心章》多有资助云。”

  有次,殷海光问金岳霖对熊十力的看法,金岳霖说:“据我所知,熊十力是中国研究佛学最深刻的一个人。”

  为做学问,熊十力好与人切磋论辩,汤一介有篇文章记叙此事:他与废名每次辩论都是声音越辩越高,前院的人员都可以听到,有时候甚至动手动脚。这日两人均穿单衣裤,又大辩起来,声音也是越来越大,可忽然万籁俱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前院人感到奇怪,忙去后院看。一看,原来熊冯二人互相卡住对方的脖子,都发不出声音了。

  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北大的学生很是张狂,学校聘教师,学生要参与并提意见,如果学生不答应的话,就要重新考虑,因此没有教授敢在课堂上训学生。学生上课不来,随便挑教授的刺,是家常便饭。可是熊十力不吃这一套,张口便训,急了甚至还动手打。说来也怪,狂妄的北大学生还真就不敢将熊老师轰出去。

  据李渊庭回忆,1945年,他到老师的房间,看见熊十力正在写的书稿中引王船山的话,不符合人家原意,提醒老师再看看人家讲这句话的上下文。熊十力闻听火了,大骂李渊庭“王八蛋”。李渊庭无奈,只好离开老师书房返回自己家中,谁知熊十力却追了进来,接着骂他:“王八蛋!难道是我错了?”李渊庭解释说:“我只是请先生再仔细看看您引的那段话的上下文,您就会明白的,您讲的不符合原意!”李渊庭话音未落,熊十力已经举拳打向李渊庭的左肩,李不躲避,说:“您打我我也是这么说。”

  熊十力气愤地走了,李渊庭的三个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第二天一大早,熊十力又来到李家,笑着对自己的弟子说:“渊庭,你对了,我错了!我晚上拿出书来仔细看了上下文,是你说的那意思,冤枉你了!”又摸着三个孩子的头说:“熊爷爷吓着你们了!”说完,就转身笑着离开了。

  牟宗三曾跟自己的弟子讲起老师熊十力的事情,说:侍师亦不简单,当年我服侍熊先生,那时没有一个人能服侍他,只有我。他脾气那么大,许多学生都怕他。

  熊十力好骂人。弟子徐复观做蒋介石待从室官员,给他一百万元支票,被他大吼大叫地骂走;郭沫若看望他时,带给他一只老母鸡,一起痛骂蒋介石,让他快活异常

  但蒋介石对于熊十力的学识,却是十分赏识的。20世纪40年代,徐复观受蒋介石委托,前去看望熊十力,并给他带去了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阎秉华回忆,熊十力大声吼着对徐复观说:“你给我快走!蒋介石是王八蛋!我怎么能用他的钱!你快拿走!”声音之大,自后山一直传到院里

  1946年春,避居川中著书授徒多年的熊十力返回湖北老家,借住在汉口王孟荪先生家中。此时蒋介石正欲乘船还都南京,途经武汉,得知熊十力在汉口,便差人去请,想当面谈谈,看老夫子能为党国帮些什么忙。熊大师一听顿时光火:“要我去看他,他是什么东西!”蒋先生向来耳闻熊氏脾气,也不生气,让陶希圣打电话给湖北省主席万耀煌,让其赠资百万给熊十力,以助其办哲学研究所。熊十力并不领情,说:“我熊某对抗战无寸功,愧不敢当。”

  1949年5月16日,他听到路透社的电讯:中国人民解放军渡过长江,已占领军事重地武汉。熊十力极为兴奋,大书三个字:解放了!

  这年11月中旬,熊十力接到老朋友董必武、郭沫若联名发来的电报,电邀他北上共商国是。熊十力在给董、郭的回函中说,自己非事功之材,不宜做官,“如不以官府名义相加,而听吾回北大,……冷天南行、暖时北还,一切照旧例,否则不欲北行。”

  “文革”开始,熊十力不挂领袖像,只设孔子、王阳明、王船山座位,朝夕膜拜。但此时,他目光不再炯炯有神,谈吐不再潇洒自如,情绪也不再热烈激昂,而是“常独坐桌边,面前放一叠白纸,手中握支秃笔,良久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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