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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无险,机场奇遇

  编者按:武汉辛亥首义研究会会员方大德夫妇、会员龚红芳女士近期从美国探亲回汉,2024年10月19日晚,相邀十几位辛亥志士后裔和亲朋聚会武昌,方大德先生聊及几年前赴美一段故事,众人极力鼓动方大德先生将其回顾成文,趣闻共享。

  舷窗俯视下的洛杉矶,愈来愈清晰了,HU467航班历经13个多小时的飞行,徐徐降落在洛杉矶机场。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我在行李转盘前好不容易等到了我的行李;又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进入海关安检。

  我和老伴按以往程序将装《护照》等证件的“文件夹”呈上海关的工作台、并在指纹器上按指纹、回答了一些常规询问。可是这一次老美工作人员并没有象以往妥妥地将我们放行,而是指着我的行李箱,用蹩脚的汉语对我说:请打开它!

  我顺从地打开行李箱,他指着箱内一套民(家)用监控器材问:这是干什么的!?

  我说,这是给儿子带来的一套家用监控设备,他家院子很大,需要安装它们。

  我说的这些汉语,他根本听不懂,而我的“幼儿园级”的英语,也无法听懂他的一些提问——搞了半天,急的这位憨厚的大汉双肩往上一耸,两臂一摊,现出无奈的样子。他指着工作台临近的一间房子,示意要我们进去,然后转身离开了。

  房子里除了4、5把椅子和一张办公桌,没有其他设施。——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小黑屋”?是置留并遣返违规人员的房子!

  外面的人流声,渐渐安静下来,我知道旅客快走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慢慢袭来。

  老伴不由自主地埋怨:是说不带这些鬼东西的,惹这大的麻烦!儿子还不知道我们出了什么大事!(机场有规定,屏蔽所有手机通讯,所以无法告知近在机场外的等候接机的儿子。真是近在咫尺,却似远隔万里!)……

  搞不好,原机遣返,又得在飞机上熬十几个小时!——我们是又疲惫、又担心、又害怕——如果留下一笔“违规记录”,今后难赴美国见儿孙了!……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20多分钟没人理我们,真像过了20年!

  好不容易,那位老美工作人员回来了,还带来一位华裔面孔,四十多岁的,身着海关制服的翻译。翻译身材匀称、相貌英俊,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这样我们交流没有障碍了。

  我详细地介绍了这套民用监控设备的来历及带到美国的用途——这是在我以前工程装修时多下来的一套设备,放着无用,现在我的儿子需要它,物尽其用,我就把它带来送给我的儿子。现在,你们可以请专业工程师来检查,也可以将它留置检查,我还可以要我的孩子向你们作有关法律保证。保证它没有任何危害,违规的用途。

  翻译将我的一番话讲给老美同事听,老美严肃的脸色也慢慢地和善起来。翻译拿起一个设备,叽叽咕咕与老美商量,我猜,好像是,这些设备需不需要暂扣下来,经仔细检查后再通知我来领取。老美大度地笑起来,指着大厅墙角的监控探头,连连说“NO,NO!”意思是我的这个与墙角的那个,差不多的,不需要扣留。

  翻译告诉我,刚才在海关办公室,他们已经让懂这方面设备的工作人员检查了你们的东西,认为没什么问题。

  翻译打开我们的《护照》,又对着照片仔细的查对我们的相貌;

  “你们是来自武汉市?”翻译问,

  “是。”我答,

  “武汉可是个好地方,大的很啊!”

  “是的,有三镇。”

  “中国敢称‘大’的地方,只有上海和武汉。”

  “咦!你对中国非常熟悉啊!”

  “我常去武汉,我15岁初中毕业就到美国读书,来美国30多年了,中美(两国文化历史)都较熟悉。”

  “这些知识,对你的工作极其有益!”我不由自主地点赞起来。聊天,改善了生硬的询问气氛。

  “这个小本本是什么证件?”他拿起文件夹里的一本绛红色64开的硬壳本本。

  “这是我的会员证。”

  “《武汉辛亥首义研究会 会员证》”翻译一字一顿,认真地读。里面还简明记载了“先辈情况”。

  我的“文件夹”里还有《作协会员证》,我的父、母亲照片,特别是父亲的一张戎装照引起翻译与老美的好奇——“这是……?”

  “My Father!”我脱口而出!(事后我惊讶我的英语水平)

  翻译拿着我的《武汉辛亥首义研究会 会员证》和父亲的照片向老美介绍,他的介绍中依稀出现了我中学学的几个英语单词“A great”(一次伟大的)、“Revolution”(革命)、“1911”(辛亥)、“Heroes”(英雄)……

  听了翻译的介绍后,老美又一次仔细地端详了父亲的照片,憨厚地向我敬了个军礼,然后伸出右手向门外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可以出去了!一场有惊无险的机场奇遇谢幕了!

  在机场外,足足等了四个多小时的儿子,接到我们,总算是放下心了!

  我按美国时间,调整了手表:(2019)5月4日2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