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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黎明前的战斗

  “武汉市民临时救济委员会”成立后,针对汉口、武昌、汉阳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情况,制定不同的措施,以便开展稳定大武汉的工作。

  张难先、李书成等人组织工商界的领袖经常与武汉市地下市委的代表商讨应对的策略。见面的地点就是金城银行的二楼。

  驻守武汉的鲁道源兵团不是白崇禧的嫡系。“武汉市民临时救济委员会”做鲁道源工作,争取他在武汉起义。由于白崇禧对鲁道源警惕性很高,始终挟持在嫡系中间,后来白崇禧把鲁道源兵团往南方调走,没有能够在武汉起义。

  位于武汉市东西湖区东部有张公堤,白崇禧到武汉后沿张公堤修筑作战工事,准备与解放军打仗。现在,白崇禧在逃离前想炸毁张公堤,利用长江水淹没汉口,阻止解放军解放武汉。张难先、李书成就当着白崇禧的面质问他,说你要炸这个地方,你就先把我们两个老头炸死!而且用手杖杵地表示抗议。白崇禧被迫放弃了炸堤打算。

  张难先通过私人关系把准备给潜伏下来的国民党特务使用的一批武器给搞到手,然后交地下党分配给邮电局、电厂等需要的部门。用来维持治安。解放后,武汉民众上交枪支弹药。解放军收到时给的一张收条。

  13日下午,白崇禧派一名参谋来拜访张难先,送来一张白崇禧的名片。当时国民党高官的名片大都较大,上面只印姓名。白崇禧在名片背面亲笔写道:难公大鉴,健生在汉鲜有作为,愧对湖北父老,今后湖北诸事还请难公多为照顾。晚健生。张难先看着名片,知道白崇禧即将撤退,这是临走时的告别。

  到14日,白崇禧军开始溃退。张难先等立即在总会开紧急会议,并将武昌、汉阳维持工作布置清楚。到十五日晨,打电话询问汉口分会情况,秘书程起陆回答说:“主任陆德泽不肯负责。”张难先立即对李书城说:“汉口最重要。主持者不肯负责,大事可能被其败坏。”建议各位委员允许他与李书城尽快渡江布置,留耿伯钊坐镇武昌,大家欣然同意。于是他与李书城立即渡江,赶到金城银行大楼汉口分会,召开紧急会议,立即布置一切,将臂章发给会员佩戴,分布全市活动。共发一千数百枚臂章,市民见满街有《武汉市民临时救济委员会布告》、有佩戴“武汉市民临时救济委员会”会员在工作,心里都很高兴;张难先自己还与甘助予乘汽车到市里投放布告。市民见有人负责治安,就更为安心。晚上,有一股白崇禧的溃军向商会及水电公司勒款,都以无法逞凶而不得不放弃。

  金城银行的二楼就是以武汉的社会名流张难先、李书成等人创立的“武汉市民临时救济委员会”的所在地,针对日益紧张的局面,“武汉市民临时救济委员会”以组织市民来维持武汉三镇的社会秩序。十五号下午,武汉地下市委书记曾悖到保元里九号楼上童式一家,把这里二楼作为武汉地下市委迎接解放的指挥部。为什么选在这里,因为这里与金城银行只有一街之隔。那天晚上掌灯的时候,这两位老先生(指张难先、李书成)就到童式一家对面的那个楼上去了,曾悖就去会见了两位老先生,当时嘱托他们两件事情,一个是赶快筹点钱,把鲁道源打发走,第二就是鲁道源只要一撤退,你们治安委员会就赶快把安民告示到处贴出来。

  (作者系张难先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