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必武同志和我父亲张肖鹄

辛亥革命网 2010-12-25 00:00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张怀平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我父亲张肖鹄于清末为推翻辱国丧权的满清王朝,秘密参加了民主革命组织“共进会”。由于父亲文笔流畅,犀利有力,深为时人所赞许,加之
 

  我父亲张肖鹄于清末为推翻辱国丧权的满清王朝,在两湖师范就读时,秘密参加了民主革命组织“共进会”。武昌起义后当即被委任为《中华民国公报》副主编,同时又任内务部总务科副科长。由于父亲文笔流畅,犀利有力,深为时人所赞许,加之他所担任的这两项工作接触面较广,因此,他结识了不少爱国志士。当时,董必武同志和他的同乡好友张国恩(张又是我父亲在两湖师范的同学),在财务部任秘书,通过张国恩的关系,我父亲与董必武同志相识了。以后,董必武同志常来公报馆了解当时的形势(我父亲当时主要是编写社论和新闻)。我父亲在这里还结识了蔡济民等人,彼此兴趣很相投,这为以后多次合作共事奠定了基础。

  一九一二年二月,清帝退位,南京临时参议会选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黎元洪为副总统,孙中山被排。黎元洪完全投靠了袁世凯,大多数辛亥革命党人都在排挤打击之列。这时,《民国公报》完全成为黎元洪等人的喉舌,甚至公开与南京临时政府对立,因而引起大多数起义志士的不满。于是宣传孙中山先生的民主思想的《震旦民报》就在这种形势下诞生了。父亲应张樾之邀(张既是父亲两湖师范同学,又是《中华民国公报》主编,其观点又与父亲相同),任《震旦民报》编辑。一九一二年八月,首义元勋之一的张振武在北京被袁世凯所杀,父亲得知确为黎元洪所为,十分愤慨,书写了《黎元洪竟欲为汉高耶?》一文。黎元洪见报,欲捕杀之,经牟鸿勋以身家性命作保,才免于一死,但从此被软禁起来。父亲的所作所为,深为志士们赞扬和同情,董老和张国恩等人与他的交往更密切了。

  一九一三年黎元洪去北京,父亲虽获得自由,但在政府中的首义志士,大部分被排,董老和我父亲均属被排之列。为了缅怀先烈,抚育烈士遗孤和军属子弟,董老和张国恩邀我父亲发起并创办了“江汉公校”。在一无资金,二无校舍的重重困难下,三人倾囊捐献,并分途向朋友筹募,好不容易凑上两千余元,并借用贡院旧誉录处房屋,因陋就简把学校办起来了。教员则聘请有经验,又热心于教学的朱峙山等人,只供伙食,不发工资。开学时。董老和张国恩一致选我父亲任校长。不久武汉时局紧张,张国恩和董老避走上海,转赴日本留学,父亲不负所望,掌执办校两年,终因债务日重,被迫停办。其间他们仍有书信来往。这是我父亲第一次与董老合作共事的情况。

  一九一七年,张勋复辟,蔡济民在上海偕我父亲晋谒孙中山先生。孙中山先生命组织鄂西靖国军以牵制军阀,蔡济民任总司令,我父亲任秘书长。不久董老等亦应邀到鄂西军中任秘书,同在军中为参赞秘书的还有姚汝婴,蔡良村,苏斐然等人。这些人不仅才华横溢,善于策谋,更可贵的是都怀有报国之志,而且都是辛亥革命后,在政府共事多年的朋友,仅仅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他们写下了重要建国之策。如要建立自己的政府,不得依靠军阀队伍,要有自己的军队;要创办军事学校,培养军事人才;要防止自立山头;要进行整党取得思想统一。书近万言,均出自董老、苏斐然、蔡良村、姚汝婴和我父亲等人之手。并上报给孙中山先生。军中生活虽然比较艰苦、紧张,但彼此目标一致,心情十分舒畅,还经常以诗词互相唱和,互相激励。

  一九一九年一月二十七日,川军方化南部偷袭鄂西军司令部,蔡济民遇害,我父亲逾墙逃出,在当地农民掩护下脱险。董老时在四川万县为部队筹集粮款,事后他与我父亲、苏斐然等人处理蔡济民的善后事宜时,发现唐、方勾结谋杀蔡的电报多封,大家对此无比愤怒,公推董老和我父亲去上海向孙中山先生及各方面申诉。他们把电报和有关证据理成小册子,除呈报孙中山先生外,并向有关人士散发,还送了一份给章太炎保存。

  董老和我父亲经武汉到上海,在詹大悲等人的协助下,会见了各方面人士,向孙中山先生报告了事情的经过。孙中山先生当时被排出护法政府,对蔡的被害深表同情,但无力讨伐。批示:“着该地同志,讨唐、方,以报蔡济民之仇,望协力成之。”董老和我父亲后返回利川重整旧部,但由于死伤惨重,余部四散,加之川军通缉,不得不辗转绕道回到武汉。董老和我父亲以及苏斐然、姚汝婴等靖国军成员,又冒着风险在报上发表公电,申述蔡济民被害经过,揭露了西南军阀的罪恶勾当,提出呼吁,要求伸张正义,惩办祸首,为蔡济民昭雪。后因时局紧张,他们只好分别另行活动。从此,我父亲先后奔走于川、鄂、滇、陕联络各地军队,反对军阀,争取能为蔡报仇。董老则留居上海,处理蔡济民善后事宜。其间,我父亲饱受颠沛流离之苦。一九二三年到北京,经友人介绍在北京几所中学兼课,藉以糊口,直到一九二七年春节后才返回武汉。董老在上海开始与李汉俊,陈潭秋等人接触,开始摸索新的革命道路。大革命期间两人又在武汉相遇,董老曾劝我父亲参加革命,当时祖母病重,加上当时革命斗争十分紧张,也可能慑于形势,父亲没有走成。不久董老也卷入地下活动,从此完全失去联系。这是董老与我父亲第二次共事,患难与共,以及失去联系的前后经过。

  抗日初期国共合作,董老在武汉办事处,父亲还写过信,介绍几个学生参加抗日大学。全国解放后,董老曾向熊晋槐等人询问过我父亲近况,我父亲老友,也曾劝父亲去省城工作,但因神山中学校务忙,他不愿放弃办学校,故没去成。

  一九五六年,董老来湖北视察,接见了一些故旧。熊晋槐等人向他汇报了我父亲的情况,他马上写信与有关部门,还给浠水县政协蔡天民去信,提到我父亲系故交。不久我父亲的问题被查清,从此他能与家人团聚,安渡晚年,父亲对于董老不忘旧谊,十分感激。

  注:

  一、我父亲与董老、张国恩办“江汉公校”见《辛亥首义回忆录》第四卷。

  二、张国恩,红安人,与董老同乡,同时参加同盟会,同时去日本留学,同时返国,在武汉办律师事务所,后同时参加共产党。不久,张慑于斗争形势,退出,以后逐渐消沉。

  三、董老在护法军及与我父亲共事情况见:

  1.《武昌辛亥首义人物传》:P、208《牟鸿勋传》,P、271《蔡济民传》,P、216《蔡良村传》。

  2.我父亲遗诗其中39首有记载(现存武汉红楼)。

  3.1919年三月二日《大江报》。

  4.《董必武传略》。

  5.《朱峙山日记》。

  (此篇曾载于《鄂州文史资料》第三辑,此次稍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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