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元老陈家鼎外甥女回忆家族往事

辛亥革命网 2011-06-22 00:00 来源:东方早报 作者:徐永明 肖婷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辛亥百年之际,在陈家鼎外甥女徐永明看来,其大舅陈家鼎与孙中山、黄兴、宋教仁等人之间更带有一种动人的革命情谊。陈家鼎毕生钦慕、拥
 

  辛亥革命曾让一批志同道合的热血青年走到一起,他们曾一起出生入死、同心同德、相互信任,他们的同志情谊赋予这场革命更多动情色彩。人情暖意掩去了革命通常予人的宏大、理性、残酷的印象,更加亲近、随和、动人,令人难以忘怀。   

  行刺湖南抚台 与黄兴“出生入死”   

  1900年,大舅陈家鼎与黄兴一同参加了清末维新派领袖唐才常的自立军起义,事败后潜返湖南家乡,而革命意志益坚。1902年,他与黄兴一同考取官费留学日本,黄兴入弘文书院,大舅则进了早稻田大学,攻读政治经济科,获法学士学位。几年间,大舅边干革命边留学,其间,他广交志士仁人,与黄兴、宋教仁尤为亲密,并曾与黄兴一起出生入死,交谊至深。

  1903年,大舅和黄兴一同参加“拒俄义勇队”,协助黄兴创办游学编译社,出版《湖南编译》,宣传民主与科学。同年秋天,他与黄兴一起回湖南,做了一件在当时惊天动地的大事——行刺湖南抚台。记得小时候母亲曾对我们绘声绘色地讲过这个颇具传奇色彩的故事。母亲说,大舅他们谋刺抚台前先研究制定出计划,并且很认真地化了装。黄兴先生体形壮硕,微矮而胖,有两撇仁丹胡子,再戴上墨镜,西装、领带。装扮一番后,文明棍一拿,日本话呱呱叫,俨然一位日本领事。当时,他乘坐大轿,由两名革命党人扮成轿夫,抬起轿子径往抚台衙门。我的大舅身材较高,面目清癯,着长衫,戴上假辫子,瓜皮帽,手持大名片,扮作领事的跟班,走在最前面。他们都身藏炸弹,准备去谋刺。“后来事情败露了。”我母亲说,“恐怕是有叛徒告密。”当时抚台已经起疑了,但一时难分真假,如果不接待又怕得罪了洋领事,就预先作了埋伏,然后开中门迎接他们。狡猾的师爷满脸堆笑从旁窥视,正好让他瞧出破绽——原来扮轿夫的一位面色惨白,两腿哆嗦。只听得堂上大呼一声“拿人”,“轿夫”发现大事不好,忙放下轿子,勇掷炸弹,自己当场罹难,血肉横飞。硝烟弥漫中,大舅脱去长衫,仅穿单衣小褂翻墙逃走。黄兴也脱险而逃。当时黄兴去了广州,我大舅则在美国牧师帮助下,化装成牧师,乘船赴上海。

  辛亥革命后,黄兴曾陪同我大舅返宁乡省亲,拜谒我外祖父悔叟公,当场黄兴书一联赞陈氏父子:“有子才如不拘马,知公原是后凋松。”一时传为美谈。黄兴又赠大舅对联云:“古人却向书中见,男子要为天下奇。”

  与宋教仁志同道合 赋联句诗表同感   

  从反清到倒袁运动,大舅的生死之交除了黄兴老大哥外,还有就是宋教仁。宋教仁比我大舅小几岁,1904年在黄兴家中成立华兴会时,宋教仁才21岁。宋钦佩我大舅的刚正与才华,敬呼我大舅为“大哥”;而我大舅也看重宋的组织才能,且又风雅能诗,呼他为“贤弟”。他们互相赏识,政见也往往一致,都赞成“立法”;他们又都爱诗,常互相唱和、联句。1913年1月19日,宋教仁和我大舅相约同游岳麓山,凭吊烈士墓。在墓前,他们曾作联句哭祭英灵:

  《游麓山吊烈友墓与汉元联句》

  十载有家归不得,

  而今随尔入黄门。(陈汉元)

  更无多泪流知己,

  别有伤心哭国魂。(宋教仁)

  死友已经垂竹帛,

  生朋无份住桃源。(陈汉元)

  元龙豪气今犹在,

  百尺楼头一汉元。(宋教仁)

  两人能够一气呵成这样的联句诗,自然是志同道合的缘由。两人都是忠于国事、献身革命、十载有家归不得的志士,那时又要匆匆离家北上赴京出席国会。他们已觉察到不祥的黑云压顶了,宋教仁在尾联将希望寄托在我刚直的大舅身上,将我大舅比作三国时智勇双全的陈登(字元龙)。

  吊完烈友,二人又入京赴会,旋即分别。宋教仁南下讲演宣传,遵循中山先生“唤醒民众”的指示,结果在上海车站遇刺身亡。此事给我大舅震动极大,刺激极深。他哭宋教仁的诗,极为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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