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父亲张列五(张培爵)

辛亥革命网 2013-07-19 00:00 来源:重庆日报 作者:张映书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父亲勤读史书,知道了满族人入关、明朝亡国的历史,以及亲身体会到汉人在清专制统治下所受的屈辱与压迫,常感愤慨。家中老人总说只有参

  组织反封建的“女子放足会”

     父亲最反对我国的封建遗毒,把幼女的天然足用布条缠成小足,他认为这是对妇女的侮辱与身体的摧残。1903年祖母逝世,父亲奔丧回家。曾约集荣昌、隆昌两县亲友如李均初、播式斋、李咸友、张干久、杨贡臣、吕其锋等,组织反封建的“女子放足会”。并在春节家宴上,抱着五岁的三姑培卓,牵着九岁的大姐钟兰向亲友们宣传说:“因为封建社会给女子带上三从四德的枷锁,把妇女当成男人的私有财产,有意把足缠小,不能参加劳动,又不让识字,经济不独立,一切只能依靠丈夫为生,成为丈夫的奴隶,身心都受到极大的摧残,这是最不合理的。我们作父兄的应该提倡和支持女子放足,使她们和男子一样参加生产,不再过寄生生活,这也是强身富国之道,请看我家妹妹和女儿,就没有缠足,你们认为如何?”在父亲的宣传下,亲友们都很感动,认识到缠足的危害性。表示决心回家组织“女子放足会”,大力宣扬妇女天足的好处。从那时起女子放足在荣隆两县普遍风行,到现在两县妇女在八十岁以下的都没有缠过足。而且农村妇女多年来就在田间搞劳动。这就是父亲未加入同盟会之前就进行的一项社会革新的实践活动。

     解放妇女创办“女子学校”

     封建社会的旧中国,宣扬“女子无才便是德”,妇女没有读书的机会。对此,父亲极感愤慨,他常说“国家要强盛,必须解放妇女,使她们也能入学校读书,有知识才能与男子同样参加工作。”那时荣隆两县都没有“女子学校”。1906年暑假,父亲回家筹募叙府同乡会和叙府旅省联中学校基金时,便积极宣扬女子读书对于富国强民的好处。并劝导隆昌县八石粮张家族长带头捐款开办私立女子小学。从此,隆昌县的小孩都可以免费入学。我家住在荣隆场,离隆昌县五十里,上学不便,父亲便让乾九叔给我们姐妹及三姑教中文、算术。辛亥革命后,为了使我们学业进步,又聘请杨贡臣先生在家教书,凡是亲友的子女都来附读。如喻从之的女儿喻德权、喻忠权、喻孝权、杨玉笙的女儿杨玉琴等,虽非正式学校,却开启了女子读书的风气。1913年,父亲去北京时途经荣昌,曾捐助修建荣隆场小学经费三百两。从此荣隆场就正式开办了女子小学,使妇女读书识字的新风尚得到进一步的发扬。

     反满族贵族压迫,成立“剪辫队”

     父亲勤读史书,知道了满族人入关、明朝亡国的历史,以及亲身体会到汉人在清专制统治下所受的屈辱与压迫,常感愤慨。家中老人总说只有参加科举,做官有了权势,才能出人头地,实现自己的抱负。可是父亲到隆昌参加科举考试之后,亲身感受到官场的腐败黑暗。从此,他渴望学习新学,寻求革新的道路。当他得悉成都高等理科优级师范学校招生时,便对祖父说:“我是汉人,决不作清朝的官,我要去学新学”。祖父同意他赴成都考上了该校,结识了同学廖绪初、李宗吾、雷民新等一些有识之士。他们常在一起学习新书报,纵谈天下大事,民主革命的思想日益增长。他对李宗吾说:“我们要干革命,首先要革自己的命。我反对蓄发辫的清规,决心第一个剪去头上的发辫。”接着廖绪初、李宗吾、雷民新等也相继剪去发辫。父亲对那些一时不愿剪辫的人,进行宣传说服,告诉他们:“我们汉族自古就不留发辫,是清政府入关以后,才强迫我们蓄起这条发辫的,它表示了我们的奴隶像,是我们的耻辱,有什么理由留着不剪呢?”那些被说服的人,便给他们剪个平头,对少数顽固不化的,发动学生组成“剪辫队”,剪掉他们的长发,留下一撮短发。从此,叙府联中的师生,几乎全部将发辫剪去;后来许多人还参加了辛亥革命,其中一些人为辛亥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以上几事,都是父亲青年时代自发的革新行为。后来,他不断地寻求民主革命的真理,认识到中国人民要想摆脱清朝封建统治的压迫,要在世界上取得独立富强的地位,就必须起来革命。就在这时,父亲参加了孙中山先生领导的同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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