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时期资产阶级革命派的献身精神(2)
辛亥革命网 2010-07-26 00:00 来源:人民日报 作者:李文海 查看:
辛亥革命,辛亥革命网,辛亥革命百年纪念,七十年前发生的辛亥革命,是一次由资产阶级领导的民主主义革命。在这个运动中,不少革命党人,为了推翻腐朽卖国的清朝政府,结束封建君
黄花岗起义时,活动在日本和南洋各地的革命党人,以及“吴、楚、闽、粤、滇、桂、洛、蜀、越、皖、赣十一省之才士乐赴国难,无所图利者,相继来集。”(见《赵伯先事略》)战斗打响前,大家争着参加“选锋队”(敢死队),“其一种为主义而革命之热烈,实不知利害死生为何事也。”例如,朱执信本来有别的任务,起义爆发时刚刚赶到,他不顾旁人的劝阻,立即裁去长衫的下半截,参加了进攻督署的战斗,虽然“胸腿受伤,血透衣外”,仍然奋勇争先。林觉民在起义前,就给他妻子写了一封感情深挚的绝命书。在和别人的谈话中,他预计到此举“身必死”,但深信“吾辈死事之日,距光复期,必不远矣”。起义失败后,他不幸被执。面对着敌人的刑讯,他“侃侃而谈,综论世界大势,各国情事”,并要纸笔写了一篇坚贞不屈的自供状,“书至激烈处,解衣磅礴,以手捶胸若不复忍书者。”“又在堂上演说,至时局悲处,捶胸顿足。”(见《武昌革命真史》)最后从容就义。
象林觉民这样在反动统治者的残酷刑讯下,无所畏惧,视死如归的,不只是一两个人,而是有一批这样的英雄。这里,我们只能举几个例。1900年惠州起义中被捕的兴中会会员史坚如,年才21岁,清朝官吏先是诱以“甘言美词,相待极优礼,欲以言餂得情实,因罗织成大狱”,但他毫不为所动。于是,反动派露出了凶恶面目,“以威力相胁怵”。史坚如“备受刑杖,惨酷无人理,始终惟怒目不答,傲睨自若。”(见《史坚如事略》)政府一无所获,最后把这位年青的革命家杀害了。1906年6月,萍浏醴起义前夕,清政府抓获了湖南革命党人禹之谟。官吏反复审讯,之谟“慷慨辩论,问官辞屈”。于是“更酷刑十余日以取供”,刑罚有跪铁链,压杠子,荆条鞭背,用大椒末熏口鼻,用香火灼肉,用绳吊大手指及大脚指悬于空中,等等,残酷野蛮,惨无人道。禹之谟被刑后,昏死多次,始终不屈。最后被绞杀在湖南靖州东门外。“就义之先,犹手书绝命词,虽拇指已断,字迹仍端好如恒。”(见《禹之谟就义记》)1908年领导安庆马炮营起义的同盟会会员熊成基,事败后亡走日本。次年,他到哈尔滨从事革命活动时被捕。押解途中,他向围观的群众陈辞说:“诸君珍重,我死犹生,吾愿以一腔热血,灌自由之花。”“今生已矣,我愿继我而起者,大有人也。”(见《熊成基谋杀载洵始末记》)当反动当局审问他组织安庆起义的情况时,他昂然说:“我之宗旨,事成则已,否则牺牲其身,社会上亦不无小受影响也。”“尔等决不能诛尽我党,亦只有愈死愈多而已。”“总之,我心坚定,百折不回。”(见《熊成基供词》)临刑时,他还高声宣布革命宗旨,充分表现了一个革命者的浩然正气。
列宁直截了当地认为:“如果对伟大的资产阶级革命者不抱至深的敬意,就不能成为马克思主义者”。(见《第二国际的破产》)我们所以要对他们抱至深的敬意,我想,除了由于他们在历史上曾经创造了值得称道的业绩,在推动社会历史的前进中作出了自己的贡献外,他们那种崇高的可贵的献身精神,也应该是一个不可忽略的方面吧!